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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天生注定为彼此而生。

烛火愈烧愈烈,房中气温步步升高,情丝涌动如潮水包裹。

谢折的吻辗转蜿蜒,手伸入贺兰香袖中。

“贺兰香身躯一颤,感受到谢折的异样,总算想起来害怕,啜泣着,欲拒还迎,“不?成?的,还差几日,再等?等?。”

其实即便日子?安全了?也不?敢这么来,谢折的实在太……了?,她根本不?敢尽兴折腾。

真是?煎熬。

如果她不?是?贺兰香,他也不?是?谢折便好了?,他俩不?必因局势所迫急着怀上孩子?,而像寻常年轻男女一样,让自己和对方细水长流,直至心满意足。

“放心。”谢折粗喘道,嗓音都在极力克制下?变得低哑,“我心里有数。”

贺兰香嗔他一眼,嘴里没回绝,算是?默认。

革带落地,胭红亵衣褪落,桌案蓦然一晃……

烛火下?,二人能清晰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贺兰香原本莹润的面色都因烧灼而染上绯红,艳丽无比。谢折看着怀中人因情动而流露的妖艳媚态,压抑着克制着,眼中却是?强烈的侵略意味,火焰足以燎原。

“嗯唔,”贺兰香理智尽失,方才?还抗拒着,现在便啜泣着道,“再来些,求你了?……”

谢折本就煎熬,不?上不?下?吊在桥上,还要受此诱惑,浑身的气血都要将?头脑冲炸,强行忍住了?塌腰到底的冲动,哑声道:“别乱动。”

贺兰香知?他难受,故意没有消停,反而变本加厉,眼中媚色迷乱杂生,丝丝缕缕缠到谢折眼中去。

谢折额上青筋毕露,险些便丧失理智,滚烫的汗水从他额上淌落,烛火照见猩红火热的双眸,煎熬难以言喻,刮骨疗毒都没这般让他求生不?得。

他的手伸向贺兰香的襟口,想换别处纾解,又想到如今天凉气冷,他是?没什么,但这娇花一样的女人必会着凉。他只好耐住性子?,将?贺兰香拖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用被子?将?她盖严实,再在被子?下?将?她剥干净,让她自己想办法帮他解决。

*

拂晓时分,贺兰香趁天没亮,从后罩房回了?住处。

她擦洗过满身黏腻,瘫软在榻,睡了?场舒服的回笼觉,待等?天亮醒来,昨夜种种便宛若身处梦中,还是?一场难以启齿的美?梦。

回味片刻,贺兰香用浓茶漱口,下?榻时道:“那两人如何了?。”

细辛:“郑姑娘已恢复过来,虽仍闷闷不?乐,到底是?能开口说话的,早膳也正常用过。倒是?李姑娘,昨日起便恍惚,睡过一觉后仍没有好转,像是?真被吓丢了?魂。”

贺兰香道:“郑袖中了?迷药,虽处境凶险,好在没见识到场面,可怕的时候都被李噙露瞧去了?,千金小姐,能承受得住就怪了?。”

她喃喃说完,沉下?心情,顾不?得梳妆更衣,先?去偏房看过了?李噙露,到了?地方,见人果真如细辛所言那般浑浑噩噩,不?由便头疼起来。

郎中说静养,静养可以,可纸是?包不?了?火的,贺兰香能将?她留在府中一两天,又不?能留一两个月,总归是?要将?人送回去的。

“主子?要不?请个神婆来看看吧,李姑娘莫不?是?被邪祟缠上了?。”春燕出主意。

细辛呸呸一声,“瞎嚼什么,那些下?九流最会坑蒙拐骗,请那些,还不?如请个正经和尚来诵经驱邪。”

“瞧你说的,和尚难道就不?会坑蒙拐骗了?吗?”

贺兰香听着二人的争辩声,只觉得叨耳,别开脸,专注看向卧榻发呆的李噙露。

李噙露头发散乱,双目怔直,不?吵不?闹,一反昨日在金光寺与?贺兰香相遇时的端庄样子?,变得三岁孩童一般,耷拉着头脑,眼观鼻鼻观心,喃喃念叨着:“姐姐,姐姐,姐姐你在哪,我好害怕……”

贺兰香将?这念叨声听入耳中,忽然心生一计,吩咐道:“别吵了?,去备纸笔,我要写信。”

细辛应声去做,顺口问:“主子?要写给谁,奴婢这去安排。”

贺兰香未语,唇上浮现了?丝神秘莫测的笑?。

*

天黑入夜,寒意侵袭,星子?灿若明灯,降下?冷冽清辉,笼罩整个京城,白霜遍地,寒露送凉。

马车自后门入谢府,经侍女搀扶,下?来一个身着黑披的身影,经引领前往后宅。

贺兰香喝了?半宿热茶提神,总算将?人等?来,来不?及客套,先?把人带往偏房,道:“就在里面,你进去一看便知?了?。”

李噙露走向房门,临进门,转脸对贺兰香投以一记感激的眼神。

贺兰香笑?道:“若觉得我大发慈悲那可真是?免了?,既有今日在先?,太妃娘娘你记住,以后我若遇到难处,你纵使豁出性命也是?要帮我的。”

李萼点头,万千尽在不?言中。

待人入内,贺兰香站在门外,先?是?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不?可思议的“姐姐?”,旋即便是?放声大哭的动静。

她的心就此落下?,轻舒口气,转身正要回房歇息,春燕便红着脸颊上前,对她附耳道:“将?军说,要您忙完便去后罩房,他在等?您。”



更深露重?, 晚间气息湿润而清冷,冷冽寒气绕上院中花草枝梢,薄霜凝结, 氤氲窗上的昏黄烛点便显得格外温暖。

“姐姐,你?今晚还走吗?”李噙露窝在李萼怀中?, 眼中?愁云密布,欲睡又醒, 惴惴不安地问。

李萼拍在妹妹肩上的手再度柔了三分,温声道:“放心睡你?的, 天亮我再走。”

李噙露终于安下心, 在李萼的怀中?放松了身子?, 安然闭眼的同时软声道:“姐姐, 之前我对你?说了许多伤人的话,那都是我不懂事?,我以后再不会那样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李萼笑了声,眼中?酸涩,忍住哽咽道:“是姐姐让家族蒙羞在先?, 露儿对我说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又没错, 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

“不,不应该。”李噙露睁开眼, 看着李萼斩钉截铁地说,“我还没记事?娘就走了,是你?把我拉扯大的, 无论你?做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能指责你?, 唯有我不能,我应该永远站在你?那边的,可?我却……”

却骂她的姐姐寡廉鲜耻,说她让她觉得恶心。

李噙露羞愧欲死,眼中?滚下愧疚的泪来。

李萼给她拭泪,温柔道:“瞧瞧哭的,你?我姐妹好?不容易团聚一次,高?兴还来不及,何苦难过呢,过去的那些?便让它过去,以后?不准提了。”

李噙露泣不成声道:“可?我觉得我实在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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