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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饿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她腿上最?嫩的肉便狠狠咬了一口。

“啊!”

钻心的痛侵袭全?身,贺兰香猛然惊醒,本以为是虚惊一场,腰上的痛意却又逼她认清现实。

五根铁一样的手指镶嵌在她的腰上,几乎要将她可怜的腰肢掐断。

“谢折!你在干什么!”

贺兰香这话喊得实在徒劳,干脆用脚去踹他,可她忘了她的脚踝也在对?方?手里握着,她越反抗,吃到的力?气便越大,玉骨一样的脚踝都快要被捏碎了。

贺兰香痛出?了眼泪,却也不?愿就此服软,生生咬紧牙关忍了下去,打算回头?问他究竟在抽什么疯,明明说好了,换人不?要他了。

半个多时辰后,掐在她腰上的大手总算有所松开,房中腥腻蔓延。

贺兰香头?脑一片空白,乌黑发丝湿透黏在脸颊,两眼迷离无神地望着房顶,耳边是暴雨击檐,男人的呼哧粗喘。

她想骂他,舌头?却动不?了,只能不?停喘息续命。好不?容易眼前的黑星散去些,她欲要起身,腰上的手却又重新发紧,将她一把拖拽回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窗外的老山茶树在狂风中摇摆沉浮,檐铃被拍打得胡乱作响,天地昏暗,雨势毫无休止之意,激烈狂躁,如脱缰野马,不?死不?休。

轰隆雷声里,女子原本压抑着的呜咽声越来越清晰,演变为放声哭喊求饶,从白天到晚上,一直到雨声快停下了,哭声都未有停歇。

也是等到人快没了的时候,贺兰香才想起来,谢折耳疾雨天复发,无论她喊再多不?要,他都是听?不?到的。

晌午到子时,快五个时辰。

雨歇风停,残雨顺着屋檐滑落,小蛇一般游走蜿蜒,滴答拍落。贺兰香伏在枕上,身躯抽搐不?已,小腹微微隆起,犹如初孕,但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有她与罪魁祸首清楚。

谢折扯来衾被披在她身上,下榻穿衣。

他昨夜猎了整晚的鹿,不?仅喝了生鹿血,还把方?路说过的东西全?吃了一遍,吃完半晌过去,遍体生汗,丹田犹如火烧,开始他并未当回事,觉得靠练兵能纾解,后来愈演愈烈,神志都出?问题了,根本听?不?见外界声音,满脑子都是贺兰香。

等清醒,就已经?是刚才的情形了。

军务不?可一日荒废,谢折束好革带,弯腰捡起佩刀,置在腰侧,准备回军营。

这时,只听?刷一声响,寒刃出?鞘,榻上乌发裹身的美人拔刀对?准了他,浑身颤若浮萍,整个人的重量看起来还没个刀沉。

谢折瞥了眼攥紧刀柄的两只纤弱手腕,眼皮一掀,借着雨后浮光瞧向人脸。

贺兰香满面泪痕,尚未回归清明的迷离双目死死瞪着谢折,咬牙切齿道:“换人,给?我换人,否则我……”

“杀了我?”谢折冷冷接话,声音尚沾欲气未褪的沙哑。

贺兰香手腕一抖,险些将刀脱手,气急攻心之下,反手便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谢折霎时急了,上前夺过刀一把丢到地上,将贺兰香强摁于怀,掐起她的下巴,凶狠地问她:“就这么厌恶我?凭什么别的男人都行偏我不?行,难道我的力?气还不?够让你满意吗?”

贺兰香听?到“力?气”二字就浑身打哆嗦,泪痕未干,新泪便又滚了出?来,挥着拳头?拼命砸向谢折:“你混蛋!你不?是人!要多满意才是满意,我是女人又不?是石头?,你以为我有钢筋铁骨吗!你把我弄死在榻上算了!”

谢折耳朵嗡鸣,听?不?清她说什么,一着急便又搂紧了些,一只手包住她两只腕子,另只手握住她后颈往自?己左耳上靠,恼火道:“对?着这里说,说大点声!”

贺兰香哭到抽噎,怒上心头?,对?准谢折的左耳用平生最?大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吼:“我说你不?是人!你是个只会横冲直撞的混蛋!再不?换人,没等孩子怀上,我先疼死,被你活活累死!”

谢折这回听?清了。

他攥在贺兰香后颈上的手移到前面,抹着她脸颊上的泪,试探地道:“所以你不?让我碰你,其实是因为这个?”

贺兰香抽噎得太?厉害,回答不?了他的话,但手没闲着,挣脱开便一直在捶打他,哪怕拳头?已比棉花还要绵软。

谢折没再抓她的手,由着她打,一直等到她筋疲力?尽,软在他怀中啜泣。

他抚摸着她微隆的小腹,五个时辰的记忆纷沓至来,体内残雨药效又在此刻发作,滚了下喉结,沉着嗓音道:“真的不?是因为我不?行?”

贺兰香差点被这句话气晕厥过去,照着他左耳便吼:“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行了!”

吼完身躯便又开始抽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不?止。

是生气,也是,羞耻。

分明和谢折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了,她居然在此刻感受到了羞耻。

因为按照她的预想,他们俩就应该像两个工具一样,不?需要情感,不?需要技巧,只奔着结果去,不?用去想别的,也不?必为对?方?投入太?多心思,这样才对?得起两个人的处境和身份。可现在,她已经?不?得不?向他表明——她需要他为她花心思,即便他们二人的关系如此扭曲见不?得光,她也需要他在那些事上对?她疼惜呵护,就像全?天下男人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

贺兰香简直想死。

房中一时寂静,久久无声,唯残香萦绕,残雨滴答。

谢折摸着她发,冷硬的声线少有的柔和下去,说:“行,我知道了。”

*

雨后夜色浓郁,灯火不?熄,在潮湿中摇曳,勾栏野巷生意正好,大红灯笼高挂,酒香远飘两里,莺啼燕语绕耳。

忽然,一伙官差带刀闯入,持令高呼:“皇城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动静太?大,惊散一群野鸳鸯。

二楼包间,新上任的兵部给?事中从被窝里仓皇滚出?来,提着官靴骂骂咧咧:“刺客的尸体不?都找着了吗,还查什么查,那谢折没事找事吧!”

门被猛地踹开,进来数人,为首男子英俊魁梧,遍体肃杀之气,阴森可怖至极。

正是谢折本人。

官员双膝一软瘫跪在地,哆哆嗦嗦道:“拜,拜见太?保大人,下,下官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饶恕!”

大周律法?有云,官员狎妓,杖一百,降两级。

偷腥一时爽,被抓住,半辈子白干了。

谢折未语,抽出?了张凳子,坐下道:“放了你,可以。”

“回去继续。”

第42章 上药

谢折走后, 贺兰香昏睡整夜,翌日醒来浑身酸痛,腰都要断了, 莫说走路,站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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