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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转世吧?!】
【吓死我了,果然不是,那道士也是顾铣花大价钱找来的。啧啧,昨天在文坛上丢了脸,名声臭了一半,就想搞这种昏招。】
【别说不是孔子,如果真的是孔子,你敢养吗?就冲你昨天篡改人家话中真意,等长大了,孔子知道这事能打爆你狗头。】
好事官员高兴得打了一个嗝。
他就知道能试探出来!果然是顾铣在搞鬼!
“许郎!我刚想起来我有事!就先走了!”
“哦,好。”
许烟杪看着这人的离去背影,困惑地眨眨眼睛。
【走这么快……】
【难道是刚才吃了椒麻鱼,痔疮复发了?】
好事官员一个趔趄。
他听到了不少同僚的笑声。他们都是来想听听许烟杪这边有没有相关消息,但没一个主动上前的。
其中一位同僚迟疑了一下,上前扶他,顺便点他一下:“你猜为什么大家都是有急事了才去找他?像孔子转世这样的风言风语,没有人主动诱导许烟杪探查消息?都是在这里等,等许烟杪感兴趣了自己去翻?”
那好事官员愣了愣,脸色一下子白了起来。
“因为……”
同僚接过话,顺便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因为,小白泽并非任君使用的器物。”
——你不尊重他,就会受到报应。
就像……
仅剩的良心用完后,同僚终于憋不住了,目光往下移,去看那官员的屁股。
这人居然有痔疮诶!
——不出半天,满朝文武都知道某某官员有痔疮了。
作者有话说: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好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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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女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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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敢问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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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古人,参考自:
唐故剑南节度使太尉兼中书令韦皋,既生一月,其家召群僧会食。有一胡僧,貌甚陋,不召而至。韦氏家童咸怒之,以弊席坐于庭中。既食,韦氏命乳母出婴儿,请群僧祝其寿。胡僧所自升阶,谓婴儿曰,“别久无恙乎?”婴儿若有喜色。众皆异之。韦氏先君曰:“此子生才一月,吾师何故言别久耶!”胡僧曰:“此非檀越之所知也。”韦氏固问之,胡僧曰:“此子乃诸葛武侯之后身耳。武侯当东汉之季,为蜀丞相,蜀人受其赐且久。今降生于世,将为蜀门帅,且受蜀人之福。吾往岁在剑门,与此子友善。今闻降于韦氏,吾固不远而来。”韦氏异其言,因以武侯字之。后韦氏自少金吾节制剑南军,累迁太尉兼中书令,在蜀十八年,果契胡僧之语也
——《宣室志》
【翻译:我儿子韦皋,是诸葛亮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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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回京喽!
社死。
现在就是十分的社死。
——虽然好事官员也不知道“社死”这个词,但他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心情。
在路上,碰到同僚一,对方笑着打招呼:“兄台,痔疮好些了吗?”
在水边钓鱼,碰到同僚二,对方特别关心他:“兄台,得痔了,可不能久坐。”
就连陛下都听闻了此事,特地给他派了个太医,看看能不能治愈。
好事官员此时此刻,简直忍不住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痛!太痛了!以后他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以后再去凑什么热闹,他就——
“诶?你们听说了吗?自称儿子是孔子转世的那家人,被孔家找上门来了!”
“哪个孔家?!难道是……”
“当然是曲阜孔家啊!”
“他们收到消息那么快?”
“这倒不是,只是正好有十来位孔家人结伴到辽东,听到这个消息,拔剑就上门了。”
“走走走!快去!去晚了说不定家都给拆了!”
好事官员才作出立誓举动的雄心壮志骤然停滞。
这……
眼珠子左转右转。
去不去呢?要不就去凑最后一个热闹吧!他发誓!凑完这个热闹就不去了!
*
顾府十分热闹。
历朝历代对孔庙孔林都十分重视,因此,造就了曲阜孔家这个千年世家。
孔家人是板上钉钉的圣贤后裔,一听到有人打着他们祖宗的名号招摇撞骗,一个个正在吃饭,差点被丸子噎在喉咙里,一通狼狈咳嗽后,提起剑就上门了。
“顾铣是吧?”孔家人呵呵冷笑:“听说你到处和人说,你儿子是我先祖转世?那我们是不是也跪下来,喊你一声先祖,给你上三炷香?”
顾铣闻之色变。
他本来以为孔家人远在曲阜,鞭长莫及,等这边消息传过去,他们再派人来探查,一来一回,他早就捞足名望远遁了。
【这人不止说孔子是他儿子!他还公然篡改孔子话语的意思!】
许烟杪的心声唯恐天下不乱,但人却很谨慎稳重,好事官员只听得到人的心声,左瞧右瞧,愣是找不到人躲在哪里看热闹。
好事官员表情奇异起来,他挣扎两三息,还是没克制住自己想要看热闹的心,往人群里一钻,捏着鼻子喊了一声:“顾铣此前在一家书院里公然宣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的意思是‘高贵的人注定高贵,低贱的人注定低贱’!”
顾铣的心脏突然“扑腾”用力一跳,像是岸上脱水的鱼,紧慌失措的最后一蹦。
下一刻,他感受到了孔家人冷冷的注视——不再是之前那种意气之争的愤怒,而是一种本身利益被触犯后,迸发出来的冰冷而凝固的杀意。咽喉仿佛被冷硬的铁手扼住,顾铣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了。
如果戏言孔子,只是冒犯千百年前的祖宗,但,私自篡改孔子言论含义,触犯的就是孔家最根本,最现实的利益了。
——如今天下学子大多以孔家的注解为注解,孔家在孔学方面,就是权威。而对孔学注释的独有权,相当于他们的禁脔、赚钱的摇钱树、名气的基石,谁想动,就动谁。
顾铣身上没有佩剑,他霍然后退,神色警戒:“圣贤后裔,难道是想以名压人?以孔家欺我这小小读书人?”
孔家人笑眯眯道:“怎么会呢?”
顾铣脸上那“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随着孔家人转身,对着某个方向行礼,高喊“请陛下做主”的行为,而嘴角一僵。
人群散开两边,老皇帝龙行虎步地走出来,嗓音平稳地问:“朕做什么主?”
孔家人三言两语就把顾铣的言行说了一遍,观察着老皇帝沉思的神色,孔家人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有些松了一口气。
他们又不傻,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