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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
太子:“……”
好了,他们现在懂为什么房陵长公主会忍下女驸马了。
——我那一生好强的女儿/长姊。
案子已经有定论了,许烟杪就放心继续扒。
【为了驸马的女儿身不会暴露,也为了更方便搞事业,她们就跑来辽东了!】
【这里又冷又是边关,苦寒之地,能坚持三十年,从知县升成巡抚,她们也真不容易。】
【哎呦!这巡抚的治理功劳一人一半!公主也经常男装出行,冒充巡抚办公——哈?笑死,治所那边的人基本上都假装眼瞎,假装不知道有两个巡抚,反正就是没人上报中央。】
一众中央官员:“……”
我们现在知道了。
所以我们要怎么做?也假装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齐齐看向老皇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是撸了女驸马的官职,还是将错就错,你老给个准话!
老皇帝本来想直接撤掉颜淳的官职,让她当一个光头驸马——如果可以,最好能驸马也别当了,但他闺女估计不乐意。
但是,这一刻,听完许烟杪“治理功劳一人一半”的话,他冷不丁的,升起了一个想法——
辽东有闺女的一半,等于,有我的一半,等于,自家人掌握了辽东,不用担心造反的问题。
老皇帝:“……”
有点心动,让朕想想。
【呜哇!居然是先婚后爱!还有孩子啦!】
老皇帝:“?!”对啊!他还有六个外孙女呢,哪来的?!
【哦哦,收养的,都是女孩儿,为了方便继承自己的事业。】
【三个姓高,三个姓颜。】
老皇帝:)
还挺公平。
南边有永镇云南的王府,北方还没有永镇辽东的王府,辽东靠近山海关,十分重要,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总担心对方会联合关外蛮人谋反,所以还没有把这块地封出去。
但……如果镇守辽东的是房陵,还后继有人……
更加心动了,让朕好好想想。
作者有话说:
老皇帝:大儿子的儿子是傻的,大女儿的女儿是假的,二女儿的女儿是驸马前妻的,麻了
*
关于致命玩笑,参考自司马曜和张贵人:
初,昌明耽于酒色,末年,殆为长夜之饮,醒治既少,外人罕得接见,故多居内殿,流连于樽俎之间。以嬖姬张氏为贵人,宠冠后宫,威行阃内。于时年几三十,昌明妙列妓乐,陪侍嫔少,乃笑而戏之云:“汝以年当废,吾已属诸姝少矣。”张氏潜怒,昌明不觉而戏逾甚。向夕,昌明稍醉,张氏乃多潜饮宦者内侍而分遣焉。至暮,昌明沉醉卧,张氏遂令其婢蒙之以被,既绝而惧,货左右云以魇死。时道子昏废,子元显专政,遂不穷张氏之罪。
——《魏书》
【翻译:孝武帝司马曜喝醉后,对宠妃张贵人开玩笑:“你的年龄太大了,又老又丑,我要废了你,去找年轻的美女。”然后张贵人晚上就把孝武帝用被子蒙死了。】
*
给大家介绍一下明末思想家李贽以及他的思想:
对商贾的认可:
【商贾亦何可鄙之有?挟数万之赀,经风涛之险,受辱于关吏,忍诟于市易,辛劝万状,所挟者重所得者末。
——《李温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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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了武则天的功绩和王者身份:
【试观近古之王,有知人如武启者乎?亦有专以爱养人才为心,爱民为念如武氏者乎?
——《李温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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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盲目信任孔子:
【咸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故未尝有是非耳。
——《李温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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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男女平等:
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人之见尽短,又岂可乎?
——《李温陵集》
【翻译:人分为男女,而见识分为男女之别难道可以吗?把见识分为长短之见是可以的,而说把男人的见识视为深谋远虑,把女人的见识视为目光短浅,又怎么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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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人和圣人平等:
天下之人,本与仁者一般,圣人不曾高,众人不曾低。
——《李温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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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在《初潭集》卷二中着重记述了25位才识过人的女性的事迹
在卷四中着重记述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性形象
在《藏书》中对武则天进行了公开的赞赏,说她“胜高宗十倍、中宗万倍矣”。
在湖北麻城芝佛院讲学时,收女子做弟子,有时还用通信的方式和一些女子研讨学问。
和大同巡抚梅园的女儿梅澹然有书信往来,称其为“澹然师”。
*
恐当世男子视之,皆当羞愧流汗,不敢出声矣。
——《答以女人学道为见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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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哇!驸马穿内增高诶!
之前在衙门外喊大喊卷轴可以做旧的声音又出来了。
这人对驸马大喊:“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你说会教就会——哎呦!”
旁边突然扑出三五个锦衣卫,把人擒住,略带恶意地把关节一卸……
“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哭爹喊娘,又立刻被塞了一团破布,只能“唔唔”地发声。
锦衣卫指挥使怒骂一声:“谬种,可算是让咱逮到你了。走!”
拎小鸡崽子一样,把人拎起来,往衙门里一声,高声道:“陛下!臣不辱命!这人方才故意在百姓当中搅浑水,用话语引导百姓,被臣与手下儿郎们逮着了!”
随后一把拽掉那人口中破布。
那人眼神一下子有些躲闪,但还是梗着脖子,好似满脸不服气:“怎么!怀疑一下都不行?既然这样,还公审什么!关起门来,过两天直接说结论便是!”
房陵长公主神色倒是平静。
她对老皇帝说:“陛下,俳优跳梁而已,稍后再审,先还驸马和女儿一个清白。”
于是那个人又被堵了嘴,捆上绳子,往角落里一塞。
但经过这事,百姓们确实也惊疑不定,不大敢说话了。
老皇帝给许烟杪使了个眼色,许烟杪又一拍惊堂木,声音一沉,将百姓注意力引走:“驸马,对于此人的指控,你有何话可说?”
颜淳迅速总结出重点,简明扼要地说:“在我与所谓的‘发妻’成亲之前,我便与不少女子通信,有人为友,有人为徒,皆是游历天下时遇到的。而在所谓的成亲之后,到科举之前,仍然不曾与她们断了联系。”
颜淳敢说出来,就是因为这些女子皆是世人眼中离经叛道之人,并不在乎世俗名声。
她们有的六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