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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注意到。

她在衣帽间找了一会儿，勉强找到一件T和牛仔裤，都是她的码数，鞋子她还穿了自己的。

顾泽楷的别墅同自己的公司有点远，走很远才能到公交站台，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忍痛打车。

原来她总是第一个到公司，因为路上耽搁，这回竟是踩着点儿的。

刚进公司便遇到了经理。

她心里一万个排斥，面上还是小心翼翼道：“经理早。”

经理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电梯的等待如此漫长，不知是谁恶作剧，点在地下一层，一直上不开。

荔枝发现经理转头偷看了她三次，怎…怎么了……

“李贽，蛮有钱呀，这T恤我记得是限量版啊，这裤子也是X牌新出的款？”

“啊……？”她一愣，“应该不是很贵吧……”

“这件T ? 6600。”，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荔枝。

“？？？”金子做的吗？？

“好吧……”荔枝很难得才换新衣服，一换别人就能看出来她又买了新衣服。

她摩挲了两下手，“经理，昨天我收到的两份合同，您今天要看吗？”

“嗯。”

“好的，我做好了，一会儿给您送过去。”说完又低下头。

果不其然，一天都在被同事发现。

有人认出这款T,有人看出荔枝换新衣服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

后来传着传着又变成荔枝省吃俭用，爱慕虚荣开始用奢侈品了，当然荔枝自己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在受非议，这一个月所受的非议比这一年还多。

好消息是，顾泽楷暗示把钱打过来了，还多一个0。

她立刻发短信过去。

【是不是打错了，打太多啦。】

对面立刻回过来。

【就当预支后面的。】预支后面的…什么费用。

她收下钱，立刻给小陶转过去。

此时的小陶，正闭着眼坐在床上，带着耳机，听着什么。

听着听着，她半张开眼，眼中似含着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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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2 第九章 还钱

准时下班，她给小陶约了S市最好的一家医院，荔枝周日晚上就帮她网上挂了号。

即使预约到了号，她还是免不了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

尽管等了2个小时，小陶还是没来。

叫到号的时候，荔枝只好边打小陶电话边进去。

医生拿了病例问道：“你是陶桃？”

荔枝摇摇头...

“你做人流？”

荔枝又摇摇头。

最后她被医生打发出来了。

小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只好手拿病历，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又等了半刻。

手机毫无征兆的震动起来，荔枝以为是小陶，轻松了一刻，看见手机上的显示，又沉下去。

“喂...”

“你在哪儿？”顾泽楷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在家。”，荔枝不太擅长说谎，她舔舔自己的嘴唇。

“很好。”对面说了两个字立刻挂了电话。

荔枝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脾气，只觉得今天诸事不顺。

正准备站起身，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又逼回椅子上。

荔枝被吓一跳，，“你…你...”

荔枝很少做坏事，每次一做必被抓包，这次果真也不例外……

“很不想我在这里？”顾泽楷黑着脸问她。

荔枝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将病例往身后藏，顾泽楷一把抓住她拿着病例的那只手。

荔枝揪着不给他看。

“这是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她皱眉答得迅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虚。

顾泽楷放开她的手，“你怀孕了？”

荔枝连忙摇头。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荔枝一时半会儿编不出谎话，顾泽楷忍不住了，“你他妈借钱来打胎？”。

“你神经病！”

这是顾泽楷第一次对荔枝说脏话，而荔枝会说的脏话，来来回回只有“神经病”三个字。

这是她没见过的顾泽楷，让她有点害怕。

“两位小声一点，这是医院。”一位女护士走过来，用比他们俩还大的声音吼他们，直到见两人不说话了才离开。

“既然不是你来产科做什么？”

他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保胎？”

荔枝捂住他的嘴，“没有怀孕，你怎么不信，是小陶！”

顾泽楷怔住，“小陶？”

现在植物人儿也能生孩子了？

荔枝无奈，只好把小陶的事情说了，中间省去小陶抢了她前男友的事。

“你还欠多少钱？”

荔枝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欠了，人流3000够了。”

“...我说你还欠银行多少钱。”

“啊......”她算了算，“再给你当8年情妇吧……”，刚好还请。

“……”

顾泽楷无语，“明天给你打钱，把钱还了。”

荔枝抬头，“真…真的…？”

0013 第十章 相逢

小陶又不见了，拿着她打过去的钱。

这是第二次，荔枝想，也许小陶只是想要钱。

可她完全可以和她说，反正她也没有钱借。

顾泽楷逼着她去银行，果真帮她还了那笔钱，然后签下另一个合同。

现在，她不欠银行了，欠顾泽楷了。

两相抵消，以后顾泽楷也不用给她钱了，她却要伺候顾泽楷20年…

她想了想，50岁，顾泽楷还弄得动吗？

她又摇摇头，这不应该是她想的…

回到公司，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事情并不难做，难的是和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