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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周淮岸:“我来这,不打扰吧?”
周淮岸的目光重新看向了海边沙滩,淡淡道:“不会。”
田媛笑了下,支着脑袋往下看:“欸,下面那个是京熙吧。”
“嗯。”
田媛:“一年多没见,又漂亮了。对了,她考试考得怎么样?”
“应该还行。”
“也是,看着就是个聪明小孩。”
“靠!周叙南!算你牛!”沙滩这边,又没接上球的程肖凯趴倒在沙滩上,吃了一嘴沙子。
周叙南跟边上的宋京熙击了个掌,“换个位置。”
“ok。”宋京熙往边上走,本正因赢了比分龇着个牙,无意间一抬眸,突然看到不远处的阳台上有个熟悉的身影。
她眼睛一亮,刚想抬手给他打个招呼,蓦地发现他边上还有一个女生。
等等……那是田媛?
她怎么会在这的。
“开始了啊!这次我可不让着你们了!”程肖凯喊道。
周叙南乐了:“谁让你让了。”
“你等着!”
程肖凯开始发球,周叙南一个滑铲,接到,击出。
两人一来一回,像是个人战一般。最后,周叙南一个用劲,球飞得老远,对面陈穆非的同伴直接扑倒,才艰难把球打了回来。
排球飞了一个弧度,飞到了宋京熙该反击的地界。原本,这个球不算重,也很好预判,但宋京熙也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待到周叙南惊呼了声喊她,她才顿了下,抬手。
然而这样已经来不及了,排球瞬间撞上了她的额头,闷闷一声响,又弹飞了出去!
“京熙?!”
“京熙!”
宋京熙脑袋嗡得一声长鸣,周淮岸和田媛在一块的画面都还没从她脑子里散去,她就已经直挺挺地躺在了沙滩上。
天空蔚蓝,阳光刺眼……
操。
老天爷故意虐她。
第21章
“宋京熙!没事吧?”
“京熙?京熙?你说个话啊,疼不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我,太用劲了。”
……
耳边嗡嗡嗡得全是声音,宋京熙被人扶起来后坐在沙滩上,逐渐回神,“……没事。”
方才打回这个球的男生道:“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宋京熙摆摆手:“没那么严重,你们继续玩吧,我缓会。”
几人不怎么放心,站在她边上观察,宋京熙嫌他们烦,“哎呀你们别管我。”
说着抬眸,本想让他们都散开,突然看到不远处周淮岸赶过来,想来他在阳台上也是看到了她的情况。
于是嘴巴轻瘪了下,方才还镇定自若说没事的人这会突然委屈巴巴,待周淮岸跑过来蹲下看她额头的时候,她眼睛已经要冒泪花了。
“怎么样,砸得重吗?疼不疼?”
宋京熙伸手揪住他的衣服,“疼,疼死了,我刚才都懵了。”
一旁站着的男生愣了愣,大惊失色,没想到上一秒还说没事的人现在又要疼死了。
“那,那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想回去躺会。”
宋京熙的手搭在了周淮岸的胳膊上,后者起身,轻松把她从沙滩上拉起来,皱眉道,“很疼还是要去医院。”
宋京熙:“那就也不是很疼吧,一般般疼……你等会弄个冰块给我敷一下,我不想额头肿个大包。”
周淮岸只觉她又任性了,可她偏不去又拿她没办法,只好先把人往回带。
因为他住的那个别墅有人在里头打麻将,所以把她领回她住的地方,把人安排在沙发上坐下后,周淮岸从冰箱里找到了冰块,又用一块布包裹,拿了回来。
“冰敷一下,你现在真不晕?”
宋京熙也不接冰块,直挺挺地靠在沙发上,“晕还是有点晕的,没力气了,你帮我。”
周淮岸看着她额头上有轻微的红肿,皱了皱眉头,也纵容了,坐到边上把冰块放在了她额头。
“打排球也不专心,你发什么呆。”周淮岸方才看得清楚,她的动作停滞了,明显注意力不在球上。
宋京熙一提起这个就来气,撇了他一眼,又看向别处:“你刚才不是在跟田媛聊天么,还关注我打球呢。”
“我不是用眼睛说话。”
哦,所以还是承认在跟人家聊天咯。
明明来的时候田媛不在的,结果一转眼就跟她一块在阳台晒太阳。
宋京熙看着天花板,很是不爽,她想起之前陈穆非说的,等到周淮岸工作上稳定下来,他会和田媛谈谈感情。
那么现在,他从美国回来了,在承丰应该也算稳定了。这会田媛出现……难道,他有意向了?
她目光微斜,落在他脸上,他专注于她受伤的地方,拿着冰块,敷一会拿开,再重复。
宋京熙因此可以偷偷摸摸地近距离打量。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说有人受伤了啊——”就在这时,陈穆非从隔壁过来了,还拎着一个医疗箱。
他的话音在进门后看到沙发上的两人时止住,停顿了片刻,才走上前来,“妹妹受伤了啊,要用药箱吗?”
周淮岸放下了冰块,回头:“放着吧。”
额头上的凉意透骨,痛感也几乎消失不见。
宋京熙的目光这才从周淮岸身上移到了陈穆非那:“应该也没什么用,不疼了。”
陈穆非嗯了声,上前看她的额头:“谁那么大胆包天砸我们妹妹,跟哥说,哥去帮你把人打过来。”
宋京熙直接翻了个白眼:“我去洗个澡。”
陈穆非:“诶,这就走了,头真没事?”
“没事了。”
宋京熙赤着脚找到一双人字拖后,往楼上去了。
周淮岸见次也不待着,起身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往回看,看到陈穆非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走不走?”
陈穆非回过神,连忙起身:“来了来了。”
走出来后,周淮岸和陈穆非没有直接回隔壁,天清气朗,既然已经出来了,便随便在沙滩上走了走。
陈穆非揣着口袋,看看周淮岸,想说什么,又自顾自地思索,没说。
周淮岸走了一会感觉到他欲言又止,停下来:“干什么?”
“啊?”
“我说你想犹犹豫豫的,想说什么。”
陈穆非被点破,清了清嗓子:“其实也没什么,就,就今天我喊田媛来,你没不高兴吧。”
周淮岸看着海面:“这里是你的地方,你喊什么朋友过来是你的自由。”
“就这啊?没有别的什么感觉?”陈穆非道,“你对田媛就这么不来电吗。”
周淮岸:“我对她从始至终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到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