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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报了警。
可是,自己没有家人,前阵子又刚刚卷入贪腐卖淫案子,就算现在已经失踪远超过48个小时,怎么想也很难有警察愿意认真找她。
梁轲消失了,琴姐只会明哲保身,甚至连叶茗蕾也刚跟自己闹过脾气……
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怎么想,目前的情况都是一个死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此刻与梁轲的距离其实很近。
梁轲目前也身在佤邦,市郊新区的建设招标舞弊案案发之际,霍亦钢并没有对他采取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只是轻描淡写地提点了他一句:或许此时他可以去国外一趟。
好在他了解父亲的脾性,素来是“微言大义”。于是他第一时间联络了在缅甸的朋友,才侥幸在案发之前避逃至此。
这位朋友也是当初帮他“处理”许涵玉的人,此人在佤邦城区拥有一栋大楼的产业,说来阔气,而具体的主营业务就是所谓的“线上博彩”,除此之外还兼营电信诈骗、夜总会等多项业务。
对于梁轲的到来,这位财大气粗的朋友自然是欢迎,不仅好吃好喝将他招待起来,还提出让他帮自己管理手头的几个夜总会。
然而,实际情况与想象中相去甚远,想象丰满,现实骨感。
这边“夜总会”顶多只有国内八十年代初的配置,经营的所谓业务也十分直接,顶多只能算比街头直接站街拉客的“散户”要好一点。
而所谓的“管理”,其实质也就是一个马仔。
由于手下的失足小妹多半是不情不愿、半蒙半骗才沦落至此,因此“管理者”还要承担带人威吓训打的工作。
梁轲哪能习惯做这些,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应付差事。
要是和“朋友”撕破脸皮,他现在恐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0093 093好前程
自从那天在酒店被江本本撞破之后,李念兹便立刻订高铁票,第一时间逃难似的回到了H市老家。
父母对她的到来表示惊讶,但由于女儿一直为接近江家有所“付出”,他们也没有责骂她,反而通情达理,甚至帮她去医院开了病假条。
事发之后,韩存非、江研等人都没有再联络过她,没有道歉、没有同情,更没有帮助和解释。
她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正忙着哄江本本高兴。
手机上一片寂静,正是这寂静才显得更加可怕。
在家里躲了好几天,李念兹算是想清楚了,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回到江本本的圈子里,也不可能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就万分沮丧。
回想起短暂的三年前,刚刚来S市念大学时,自己是多么意气风发。
彼时的她刚通过江本本接触到各种“高级圈子”,以江家干女儿的身份与他们玩在一起,同时又是华青大学的新生。怎么看都比江本本这个不学无术又体弱多病的“三世祖”要出挑得多。
她一度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做到,然而事实却让她绝望。
她的努力融入,换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被玩弄,还有一次又一次地被伤害......
她当然不甘心。
凭什么她那样地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到头来得到的却只是一场空?
李念兹不服气。
在无数个深夜来,她幻想着自己将他们一一手刃的场景,那种暴力而血腥的场景才能压倒她心头的怨愤。
直到她在父母的饭桌上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S市市郊新区的建投计划被曝违规,父母担忧江家恐怕要失势。
然而见她也在,李家父母不便深谈,只是蜻蜓点水地提起就转移了话题:“还好我们家现在条件也不差。念兹毕业后要不准备准备,去国外读个研究生。”
父母的言下之意,是让她出国镀金顺便另择良婿。
她乖顺地点点头。
晚饭后,李念兹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科学上网软件,到国外的Y站寻找一些国内媒体并不会报道的敏感话题。
在输入S市新区等关键词后,果然跳出了许多夸张抢眼的内容。
她迅速浏览了几页,心中顿时如同拨开云雾——那些新闻里都赫然点出了韩总理以及江部长的名字。
这下,她忍不住露出了这些天来唯一真心的笑容。
原来看到自己的仇人倒霉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
她以为凭那些新闻上面列数的罪状,江家作为韩总理部下的一员大将,铁定是逃不了牢狱之灾了。
李念兹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这下江本本的爸爸要坐牢,她只剩下一个稍微有点能量的外公,也不知道能活几天,就算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又有什么用?
她认定江本本的人生完了,自己也不用担心会遭到她的报复。
于是,她干脆像忘了这件事似的,开始认真做起未来的留学计划来,根本没再想过如何求取江本本原谅的事。
不过,政坛的纷纭关涉到多种力量的权衡,并没有李念兹在媒体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江家虽然遭到一定影响,但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甚至可以说,像江修予这个地位的人,如果轻易让他下台,那肯定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上位者自然不会希望看到这种波动,因此也就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抓小放大。
江修予仍在原职,只是大家都清楚,日后不会有更多空间再留给他。
江清月简直恨死这个没能成器的丈夫。虽然她并不算非常有权力欲望的女人,但她的父亲可不是吃素的。
在风波被掀起后,江老先是由震怒再到失望,最后只能提醒女儿,让江清月想办法在江本本身上做做文章。
江清月听明白后,便想到一件事。她不动声色地告诉父亲:“听说韩存非曾经和我们家本本交往过。”
她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自己父亲浑浊的目光在瞬间变得锐利无比:“韩家那小子不成器,不行。”
江清月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连忙找补:“孩子们小打小闹,现在两个人闹了一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江父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但语气仍旧严厉:“本本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