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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当陆越钦说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情忽然间转好,特别轻松自在,苦恼了?一上午,当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她端起燕窝喝了?一口,好喝,仿佛比昨日的好。她仰头喝完,一滴不剩。

日子照样过,她和陆越钦之间亲密点,但也没太亲密就?是了?,徐若云对眼下的生活很满意,绣花逗猫,偶尔跟陆越钦拌嘴,或是在院子里踢毽子,日子也充实。

只是在看似平静的日子下,有暗流涌动。

那日大概是七月最热的一天,蝉鸣沸腾,酷热难忍。仿佛置身烤炉中,热的人脾气也愈发大了?。

就?是这么热的一天,吴秀棉罚她在院子里站一炷香,时辰没到不准回去。徐若云脑袋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婆母发那么大的脾气,不过从她口中的训斥,她听?出了?一些。

她老老实实的站着,没半点不情愿,等一炷香烧完,婆母气消了?,她也能回去了?。

可是她没想?到,阳光那般烈,火辣辣的,露在外边的肌肤很疼,似烧灼般,晒的通红。头皮也疼,嘴巴干燥,特别渴。但似乎吴秀棉没打算给她水喝。

她是故意惩罚她。

许是时间久了?,她的精神没那么好,身旁盯着她的丫鬟见状,赶忙进去告诉吴秀棉。

“夫人,时辰差不多?了?,是否让少夫人回去?”

吴秀棉在里边喝茶,闻言板着脸说:“时辰到了?再回去。”

这么说,丫鬟懂了?,但是:“等会世子回来了?,怕是不好交代,再说,少夫人身子弱,别出了?岔子。”

吴秀棉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怒气没消,“一炷香而?已,能出什么岔子,让她站。”

丫鬟不再说话,老实盯着那一炷香,等香灭了?,放她回去。

时间特别难熬,她告诉自己要?忍耐,嫁过来之前就?知道会如?此,也不算意外,不是吗?

忍忍吧,马上就?过去了?,可她脑袋实在晕,快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对吴秀棉道:“世子来了?。”

来找她要?人的,吴秀棉当然知道,她也不怕,今日就?是罚了?,必须罚。

陆越钦一进院就?看见了?人站在太阳底下,身形消瘦,摇摇欲坠,脆弱的一捏就?碎,瞧得人心疼。这会倒是没哭,倔着眉眼,只是在看见他的时候委屈的吸了?下鼻子,眼眶悠地?就?红了?,她转过脸去,留个侧脸给他。

陆越钦朝居平抬抬下颌,居平就?懂了?,招呼南星把人扶过来,而?他自己,冷着脸去见吴秀棉。

尚未开口,吴秀棉就?道:“别为她说话,罚得算轻的。”

陆越钦没问缘由?,她们对徐若云的态度,他自己也清楚,来去就?是那些事。

“不为她说话。”

他冷淡的开口,接着又喟叹声,“就?是想?告诉母亲,她很乖巧,又懂事,没心机很单纯,后宅的算计和肮脏,她不会也不懂。当初那事不是她的主意,她为了?不连累我,要?出家当尼姑。”

“日后出门在外,劳烦母亲多?提点。”

吴秀棉忘了?生气,错愕的看着他,他说的什么意思?为徐若云开脱,解释当初的事跟她没关系,或是在祈求她?吴秀棉不大信他的话,默了?半响,问:“她做错事还不能罚了??”

“错了?就?错了?,找我便是。”

吴秀棉忘记那日她是什么表情,愣愣的看着他把人带回去,在他们走后才?回过神来,她无力坐下,喃喃自语:“他还真喜欢徐若云这丫头。”

当初成亲,他们以为是迫不得已,现?在看来,也不全是。

身边的妈妈弯着身回话:“约莫是喜欢的,不舍得说一句,方才?世子进门,脸色铁青,很生气。”

“他的喜欢能长久?日后想?起徐府的所作所为,还不是恨得牙痒痒。”

旁边的妈妈没说话,日后的事谁知道呢。

-

回去的路上特别安静,谁都?没开口,路过荷花池时,陆越钦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脚疼吗?”

“不疼。”

不疼怎会走的那么慢,分明是疼的。

陆越钦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许多?,比如?他们成亲快两个月,她没出去逛过,除了?去给祖母和婆母请安,甚至连南园也没出过。

她将自己困在南园的墙内,整整两个月,对外界不闻不问,她是不想?出去吗?

不,她是害怕出去,害怕听?到那些闲言碎语,更害怕别人的眼神。南园这个壳,是她对自己的保护。

“要?不要?我背?”他紧着喉咙问。

徐若云摇头,脸上的红未褪,“不用,我自己走。”

他点头,“行?,我背你。”

刚才?那句话,他当没听?见。

第037章

两个人的脾气执拗起来, 算是半斤八两,但?这次又是徐若云赢,她不想在众目睽睽下要他背, 下人们会盯着他?们看,再说, 要是被婆母知道,会说她矫情,罚站了一会就卖惨。

她想着还是算了吧,拒绝陆越钦的好意, 但?他?似乎不高兴, 从刚才就板着脸, 也不知是因为拒绝他的事,还是因为被罚站的事。

徐若云小?腿酸痛,脑袋有点?晕乎, 应该是在太阳底下站的太久, 没缓过来。她揉揉太阳穴,小?跑着跟上他?, 脸颊白的通透,细小的绒毛一清二楚。

她启唇, 唇色白了几分,“你在生气吗?”

她没生气,怎的陆越钦生气了?徐若云想不通。

前?边的人忽然停顿脚步,回身注视她,“你向来这么委曲求全,忍气吞声?”

陆越钦的语气严肃, 看似在指责她,实则是心疼她, 受了委屈,居然不哭不闹,连个抱怨也没有,她如此忍着,日后受了更多的委屈可怎么办?

“不是。”她小?声为自己辩解一句,底气不足。其实陆越钦说的也不错,从小?到?大,她受了许多委屈,她习惯了。

起先觉得不公平,反抗过,可换来的是徐成义更严厉的训斥和惩罚,后来,她就学会了忍耐,反正一会就过去了,等他?们发泄完,她的煎熬也结束了。

今天吴秀棉罚她也是一样?,她想着,吴秀棉发泄完就好。可徐若云没想到?,陆越钦那么快回来,还那么生气。

“婆母去宴席,听?见?了旁人在说我,觉得我给陆府丢脸了,所?以很生气。”

陆越钦约莫猜到?那些说什么,无非是不知廉耻,攀龙附凤之类的。可是,他?自己都?不在意,旁人有什么资格说。

而且,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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