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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脸都在发烫,几乎都要冒烟……太荒唐了,甚至有点儿感觉愧对列祖列宗。
他羞恼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睁开了。
月鎏金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是疼的。
笑够了之后,她又翻身趴到了宸宴宽阔紧实?的胸膛上,再度圈住了他的脖子:“你有什么好害羞的?本尊喜欢的很,你应该引以为傲呀,这是你争宠的资本。”
宸宴依旧是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没好气地?回了句:“我要脸!”
月鎏金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你什么意思?说本尊不要脸呗?”
宸宴紧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哪里?敢?妖尊大人位高权重,我不过只?是一个阶下囚。”
“嘁,假清高!”月鎏金直接松开了他,又躺回了床上,还特意朝着床里?翻了个身,冷漠地?用?后背对着他,“你惹我不高兴了,我等会儿就让人重新把你打入地?牢!”
真不高兴了?
宸宴睁开了眼睛,红着脸瞧了她一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白皙紧致的后背与浑圆光洁的肩头。脸更红了。
下一瞬,后背和肩头就看不到了,因为月鎏金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严实?了,甚至还故意把他身上盖着的那半边被?子给抢走了,随即,她愤愤不平的声音就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听起来闷闷的:“负心汉!百余年不来见本尊,令本尊伤心难过,现在见到本尊之后又开始装清高,一点儿都不真诚!”
宸宴盯着身旁的那托圆鼓鼓的被?子看了一会儿,感觉、她说得也没错。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为了让她高兴么?又何必扭捏作态?
想了想,宸宴主动问了她一句:“还要你的肚兜么?”
缩在被?窝里?的月鎏金当即就窃喜地?勾起了唇角,却故作冷漠:“就算你把肚兜还我了我也不会把听风还给你!”
“不要听风。”宸宴道,“就是你的了。”
月鎏金:“那银月呢?”
宸宴无奈一笑:“也是你的。”
月鎏金:“斧丝呢?”
宸宴:“还是你的。”
月鎏金又问:“那你自己?呢?”
宸宴沉默了片刻,字句笃定地?回答说:“到死都是你的,绝不会再离开你。”
月鎏金大喜过望,终于又掀开了被?子,翻过身抱住了他,欣慰又新奇:“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宸宴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想开了,幡然醒悟。当年在断崖海与你重逢之后,我不该固执己?见,不该离你而去?,要是当时直接随你来了妖界,也不至于浪费百余年的时间?。”
十五天?比之百余年,短得像是弹指一挥间?,根本不够用?。
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拥有那么多大好时光,却全部浪费掉了。
月鎏金却开心的要命,真得以为他是想开了,满心都是欢喜,甚至都有点儿感谢尊芙了,要不是她在人间?开启了地?魔眼,也不会逼得宸宴走投无路来投奔她!
妖尊大人心情一好,心胸都变得宽容大度了:“行吧,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本尊就勉强原谅了你刚刚的以下犯上。”说完,就又把手伸到了他的脸前,“我的肚兜,快还给我。你要是敢把它扔了或者弄丢了,我就让你好看!”
“……”
说不羞耻,那是假的。
但为了取悦她,宸宴还是红着脸将她的那条肚兜从自己?的储物戒中调了出?来:“给。”
月鎏金立即查看了起来,越看,越得意忘形:“布料都变旧了,天?天?拿出?来看吧?是不是还天?天?放到鼻子下面闻呀?天?天?都在想念本尊吧?对第一次和本尊云雨的感受念念不忘吧?”
宸宴:“……”
他的脸又开始极速涨红了,又想原地?死亡了。
月鎏金却又笑了,再度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血红的颈间?蹭啊蹭亲啊亲:“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嘛,人家也想你,天?天?都想你,可想可想你了!人家喜欢你,也想被?你喜欢。”
宸宴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沉重了,喉间?干燥无比,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番,开口说话时,嗓音也变哑了:“你、不需要去?开朝会么?天?已经亮了!”
他是在提醒她,当教主不能太荒/淫无度!
教主大人却说:“你难道不是来投奔我的么?不该对我百依百顺么?我想让你喜欢我的时候你就必须喜欢我,绝对不能忤逆我,你得时时刻刻都满足我!”
窗外的明媚阳光已经照射到窗棂上了。
宸宴不得不再度重申:“天?已经亮了!”
月鎏金振振有词:“天?亮了怎么了?天?亮了我就不能找你寻欢作乐了?古往今来为了美人不早朝的昏君多了,也不差我这一个。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邪/教教主,荒/淫无道才是正常的!”
“……”
还是那句话,这家伙,天?生昏君!
宸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我一直在,你晚上再来找我寻、寻乐也行。”
月鎏金:“不行,就现在!”
宸宴比她还在意她的教主形象:“你确定?”
月鎏金点头:“确定,就现在!”
宸宴:“你就不怕你手下的那些?教徒们……”
废话可真多啊!
月鎏金根本不想听他说废话,直接翻身而起,坐到了他的身上,猖獗又霸道地?打断了他的话——
“管他们怎么想呢。”
“我就是要当个及时行乐的昏君!”
宸宴:“……”行吧。
这么一昏,就是一个清晨。
等到月鎏金终于快乐够了,早已日上三竿了,也是在这时,她才终于清醒过来,自己?是教主,不能如此荒唐的沉溺于男色,会影响她的威望!
但是,这能怪她么?都是宸宴勾引她!
衣服还没穿好呢,月鎏金就开始倒打一耙了:“都怪你!以前本尊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从来没有旷缺过每日清晨的朝会!”
宸宴都被?气笑了:“懒得着我么?”
月鎏金:“你没来之前我可不这样?,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变化,不赖你赖谁?”
行。好。都是我的错。
宸宴淡淡地?,冷冷地?回了她一句:“都怨我耽误了你,我明日就走。”
“你敢!”月鎏金腰带都没系好呢,就勃然大怒了起来,“你要是敢走我就还用?玄铁链拴着你的脖子把你关进地?牢里?!”
他怎么可能真的走?
宸宴无奈地?叹息一声,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不走,就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