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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鎏金又?斩钉截铁地说:“我最多?只会放那么多?血,你休想让我再多?放一滴!”
宸宴赶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不等宸宴把?话说完,月鎏金就打断了他,双手掐腰,拧着眉头对?他说,“你可别忘了,你还得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呢,是给?我你的元阳还是当我的压寨夫人还是跟我回妖界或者和我一起自?立门户,你自?己选!”
看似四个选择,实则只有一个选项:我就是要的你人,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强扭的瓜最甜!
宸宴的呼吸猛然一滞,紧张又?无措:“……这个、就不能等这番瘟疫过后,再议么?”
月鎏金的眉头又?是一拧:“你什么意思??堂堂九重神君,想耍赖不成?如此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对?得起你列祖列宗的教导么?”
这一顶大帽子,扣得可真?好。
宸宴当即语无伦次:“我、我当然没有我、我只是觉得……”
“你觉得什么?你有什么好觉得的?”月鎏金压根儿就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刚刚还说过呢,我想要什么你都给?我!”
宸宴,无话可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收回来。
宸宴为难地抿紧了双唇,认真?地权衡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豁出去了:“待凡界的瘟疫平定之后,我就随你回妖界。”
之前?选择留在天庭,屈居于尊芙,不过是对?天庭还抱有期待,只求苍生安稳。
而今才彻底明白,天庭毫无作为,众仙尸位素餐,只求明哲保身,视众生苦难于无睹。
此等腐朽泥泞地,不待也罢。
月鎏金当即就喜上眉梢了,却没有就此收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敷衍我?”说完,又?将裹着纱布的右手一伸,“除非你把?听风或者银月押到我这里,不然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她的小算盘,打得超响,算盘珠子都能崩到宸宴脸上。
宸宴都被气笑了:“押到你这里之后,你还能还我?”说完,也朝着月鎏金伸出了自?己右手,“先把?刑天斧丝还我再说其他!”
让她还刑天斧丝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月鎏金直接翻起了自?己的右手打向了宸宴的手心:“你想得美!给?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宸宴眉梢一扬:“那你还好意思?问我要其他东西??”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万一成了呢?
但是没成就算了,不强求,反正已?经得到了刑天斧丝,也不算亏。
月鎏金傲娇地扬起了下巴,得意洋洋:“我宽容大度,勉为其难地就相信你一次吧,不过我只能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后,你必须跟我回妖界!”
宸宴却说:“不可能。纵使你的凤血再好用也不可能在短短七天之内平息一个国家的瘟疫,况且在瘟疫平定之后,我还要返回天庭一趟,七天来不及。”
月鎏金不满又?困惑:“你还回天庭干嘛?”
宸宴:“药仙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的渎职之行总要有人去呈报。”
月鎏金嗤之以鼻:“嘁,呈报给?谁?呈报给?尊芙么?说不定都是尊芙默许的,尊芙是个疯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巴不得天下大乱呢!”随即,她又?满含讥诮地说了句,“就算尊芙知道?了她也不可能搭理?你,人家还要忙着和她的宝贝男宠调情呢,你去找她谈公事?,都不如直接去她的男宠谛翎来得直接。谛翎那人虽然不要脸,卖身求荣,但人家现?在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整个天庭你看谁敢得罪他?背地里就算骂他骂得再凶,见了面也得对?他这个以色侍人的男宠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偶尔还得哭着去他家摧眉折腰地求他办事?,整个天庭哪还有一丝丝骨气可言?”
宸宴轻叹口气:“是,天庭确实是从上到下全烂透了,但总要有人去扯下这层遮羞布,不破不立。仙界众生也有资格知晓他们所信奉的帝姬与天庭的真?实面目。”
月鎏金依旧是嗤之以鼻:“你的那颗烂好心,单单管凡界凡人还不嫌累?连仙界的众生也要管?真?是能给?人感动死。”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来关心关心我呢,帮我出谋划策、振兴踏天多?好?我还能让你当第二个谛翎!
宸宴没有理?会月鎏金的奚落,只是回了句:“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自?己去妖界找你。”
月鎏金抿住了双唇,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久,又?犹豫、权衡了好久之后,才终于松了口:“那行吧,我就在妖界等你,我家住在沼西?梧桐山,你到时候去那里寻我,如果逾期你不来,你就给?我等着吧!我一定杀了你!”
宸宴绝对?是相信她会自?己痛下杀手的,叹息的同时点了点头:“知道?了。”说完之后,却又?问了声,“你确定不和我一起留在凡界么?”
月鎏金摇头,语气坚决:“不想,我也丝毫不关心悬壶把?我那三瓶子血用到哪去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自?己去暗中盯梢,别拉着我一起,我忙得很,还有别的事?儿呢。”
宸宴察觉到了端倪:“你能有什么事?儿?”
当然是要等她的右护法归来,向她汇报家中消息。
但是现?在,月鎏金还不能实话实说,免得宸宴误她好事?。她准备等宸宴去了妖界之后,再告诉他自?己已?经成立了踏天教的消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月礼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神不改色地回答说:“我认识了一个朋友,我们约好了要在馥国见面。”
“馥国的朋友?”宸宴思?索片刻,想到了唯一一种?可能性,脸色当即一沉,“是在都城里杀人的那只妖怪么?”
月鎏金不高兴地反驳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要用这种?表情和语气说人家?”
宸宴不置可否,冷笑一声:“怪不得我那几日寻遍了都城内外都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原来是你在里通外敌。”
月鎏金:“……”
他口中所说的那几日,是她在都城客栈养伤的那些日子。
也确实是月鎏金暗中叮嘱秦时让他躲远点的,以免被爱管闲事?的宸宴逮到。
但月鎏金绝不认为自?己有错,也不认为秦时有错,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我交朋友是我的事?,我的朋友好不好我自?有定夺,不需要你横插一手!”
宸宴原本想回一句:“近墨者黑,你就不怕它带坏你?”但话都到了嘴边了,他忽然认清了一桩事?实:就她这样的,还能再坏点么?不去带坏别人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