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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觉得自己不能笑,笑了容易降低自己的士气,但是,真的很难忍。
最后还是没忍住,哧哧地低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呀?”月鎏金更不高兴了,“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就是比不上那些仙子么?”
宸宴笑叹着回答:“你不是比不上,你是太比得上了!”
月鎏金:“……”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阴阳我!
嘁!
她气恼地都?不想再?继续和他说话了,脑袋一歪,闷闷不乐地靠在了宸宴的肩膀上,幽幽怨怨地心想:你这人,真是不识抬举,等着吧,等我将踏天教发展壮大,就将你绑去当压寨夫人,哼!
宸宴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不禁长舒了一口气,也没再?开口,只管背着她朝山外走。
穿过了一片极其旷阔的山林之后,两人终于走出了那座山的山脚,一望无际的田野上,一片如明镜般清澈的湖泊坐落其中。
皎洁的月光洒下,平静的湖面粼粼地反射着雪亮的银光。
宸宴并?没有?绕着那片大湖走,直接踩上了水面,如履平地地穿湖而过。
到了对岸之后,再?往前走几里地,就是那座村子。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唯有?风声与春日的虫鸣响彻人间?。
行至湖心时?,月鎏金忽然?开口,趴在宸宴耳边儿说了句:“我可以跟你道个歉,我不应该砸烂你母后的簪子,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生气了,因为你不愿意?拿重要的东西跟我换,让我觉得你不尊重我了,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的不对。”
宸宴:“……”你这是道歉呢还是倒打?一耙呢?
紧接着,月鎏金就又?说了句:“你先不尊重了我,我才砸碎了你母后的簪子,你刚刚还用?刑天斧丝勒住了我,还把我从那么高的洞口里摔下来了,摔得我可疼可疼了,所以我们现在就扯平了,你应该原谅我的,因为我都?没和你计较,我还让你背我。”
你倒是会算账?
宸宴又?一次地被气笑了,甚至都?被气到没脾气了:“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宽容大度地让我背你?”
“那倒不用?。”月鎏金腹中的小心思又?开始百转千回,“但是我的刀断了,你总得赔我一把吧?”
宸宴:“……”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月鎏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其实?我想要你的听风,但你又?舍不得给我,我也不想夺人所爱,至于你的那把银月,虽然?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刀,但如果你非要给我的话,我勉强也能接受。”
宸宴淡淡地,冷冷地回了她四个字:“你想得美。”
月鎏金:“……”哼!小心眼儿死了!
她又?一次闷闷不乐地将脑袋倒在了他的肩头,这次是左肩,因为右边趴累了。眉头紧拧,愤愤不平:“可我的刀就是被你的刑天斧丝给弄断了!”
宸宴没好气:“赖得着我么?”
月鎏金还真就赖上他了:“我不管,你就是得赔,不然?我就不和你走了,我不去帮你救人了!”
宸宴不得不提醒她:“是你说自己可以救人,我才好心留了你一命,你若真是那么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月鎏金:“……”嘁!
我这次是真的不想搭理你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月鎏金直接把眼睛给闭上了,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也不再?说话了,不知道是因为自闭了还是在赌气。
宸宴自然?是不会主动跟她搭话,反正她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发觉,紧邻耳畔的呼吸声不知在何时?变得均匀绵长了,她柔软的吐息如同晚风一般吹打?在了他的耳根处。
她的红唇距离他近在咫尺。
宸宴被咬的那只右耳依旧红着,没被咬的左耳竟然?也渐渐的变红了,过不多时?,竟变得比右耳还红,连带着整张脸都?跟着泛起了红晕。
真正的夜风袭来,竟莫名的觉得凉爽,因为他的脸颊现在是真的烫,莫名其妙地发烫。
也不得不说,这只凤妖,心还挺大,竟然?就这么放心地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现在他要是再?松手,能直接把她丢进湖里去。
凤凰会飞不会游,真要是掉进了水里,就算是不把她给呛死也能耗掉她的半条小命。
宸宴也真是想把月鎏金给扔进湖里,却始终没有?松开她的腿,还特意?将她因为沉睡而不断往下滑的身体?往上捞了捞,免得她掉下去。
也真是莫名其妙,她睡着了之后,耳旁没有?人再?叽叽喳喳的找事情,他竟觉得眼前的这条路忽然?变得无比漫长了起来,一个人在寂静的夜晚跋涉前行,相?当的索然?无趣,就像是,仅剩下了他一人的九重天,冷清又?无趣。
天道一日不允许他死,他就一日摆脱不掉这份入骨的孤寂。
漫漫长夜不知何时?而终。
多个人陪他说说话,似乎还热闹一些。
第76章
过了湖之后, 就?离那?座村庄不远了,为?了掩盖真实身份,宸宴不得不再度变回了女相。
月鎏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有多久, 反正再次睁眼的时候, 背着她的人已经变成了布衣荆钗的俊俏小娘子。
此时夜色已深,“小娘子”正背着她站在药宗悬壶位于那个村子的驻扎地门前。
那?是一座已经废弃了许久又被简易修缮过后才重新投入使用的小道观。悬壶驻扎之后, 纵使夜间也留着门, 门前还挂着一盏吊灯, 以免夜间的患者不能及时进门求医。
是宸宴把月鎏金给?喊醒的。
醒了之后,又迷瞪了一会儿, 月鎏金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当即就?恼羞成怒了:“我只说了我可以救人,可没说让你把我卖给?道士!”
她的往后余生,都不可能与任何?一个道士和睦共处, 不杀光他们这群道貌岸然之辈就?不错了!
宸宴心知她误会了, 赶忙解释说:“这里原是一座废弃道观, 悬壶宗的弟子们来到?之后才重新投入使用的,里面除了悬壶的人之外, 就?只剩下了一些?染了瘟疫的百姓, 绝对没有道士!”
他的语气信誓旦旦,斩钉截铁。
月鎏金却丝毫没有放低半分警惕:“悬壶修的不也是医道么?怎么就?不算是道士了?”
之前把她当畜生圈养的那?个宗门, 虽然主修是剑道,却也有部分派系修习医道和药道, 不然也不会将她们这帮邪祟当作稀世补药拍卖了!
宸宴却很坚决地向?她保证:“悬壶济世, 不图回?报, 医者仁心,断然和那?种唯利是图的修道之士不同!”
月鎏金却还是不放心:“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