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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位谋神职,神职便是渡苍生之劫。

宸宴权衡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月鎏金,留了她一命,但又?没完全相?信,所以才会在月鎏金的脖子上多缠了几圈银丝,并?警告:“这是用?战神刑天之斧碾成的银丝,不仅可以延绵万里,且刀割不断,火燎不燃,坚利无匹,所以,少耍花招,不然?就割掉你的脑袋。”

月鎏金早已领教过了这根刑天斧丝的威力,再?无计可施,终于老实?了下来。

但也没有?很老实?,就好比现在,声称崴了脚,直接耍赖坐在地上不走了,还仗着自己有?鲜活的凤凰血笃定了他不敢随意?杀她。

宸宴又?何尝不知晓她是在耍花招,当即又?勒紧了手中丝线,冷声警告:“不管是活凤凰的热血还是死凤凰的冷血,都?得试过了之后才知道哪个好用?,更何况,这天下的凤凰也不只你一只,杀了你之后我还能再?去抓第二只,所以别不知好歹,赶紧起来!”

月鎏金当即就被气到面色铁青,呼吸急促,胸脯起伏不定:“你真歹毒!”她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地盯着宸宴,“你光折磨我还不够,还要去折磨我的同族!”

宸宴无动于衷,冷冷启唇:“不想牵连同辈就少耍手段,赶紧起来。”

月鎏金愤然?不已地咬住了下唇,气急败坏地盯着宸宴,既忌惮于他的威胁,又?不想轻易服从他。

再?说了,她只是刚才逃命逃累了,不想走路了而已,怎么就成耍手段耍花招了?她又?没撒谎,就是要拿自己的心头血去救人的嘛!

嘁,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她君子之腹!

月鎏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服气,看?向宸宴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幽怨了:“人家都?说自己的脚崴了,你为什么不相?信人家?人家又?没有?撒谎,人家的脚可疼了!”

宸宴没好气:“那也是你自找的!”

“……”

好!好好好!

月鎏金越发的幽怨恼怒了,两道眉毛都?要拧到一起去了:“这就是你对人家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关心人家,就这还口口声声地说喜欢人家呢!你就是骗子!负心汉!”

宸宴先是诧异一愣,继而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了?”

月鎏金死赖在地上不走,双臂败坏,愤愤不平,幽幽怨怨:“你是没用?嘴说,但刚刚在山洞里你都?已经用?行动说明了,你舍不得杀我,你心里慌了,你道心不稳了,说明你就是喜欢我!”

“我、我、你、我……”宸宴瞬间?又?慌了神,内心又?恼又?怒又?不知所措,竭尽全力地维持着自己的理智与镇定,冷声警告她,“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少胡说八道!”

“我才没胡说八道呢!”月鎏金冷哼一声,撅着嘴巴,不服气地盯着宸宴,“你就是喜欢我,但是你假清高,你嫌弃我是妖,嫌弃我是低等物种,所以你不敢承认,你觉得喜欢我很丢人,对不起列祖列宗!哼,狗屁天神,唯唯诺诺,还不如我这只凤妖呢,最起码我还敢承认我喜欢你,我坦坦荡荡,你胆小如鼠,连喜欢我都?不敢承认!”

宸宴的呼吸一滞,内心再?度兵荒马乱了起来,如同被架在了火刑架上,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刚刚在山洞里面,这只凤妖就是这般扰乱他的心神的,现在不过是在故技重施。

宸宴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清明,心绪也迅速镇定了下来,语气复又?变得冷硬无情了:“你若是真想死,就直接说一声,我成全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浪费时?间?。”

天地良心,她这次真的没有?胡说八道!

该死的宸宴,竟一点儿都?不相?信她的真心!

难道她的真心就不值钱么?!比不上某仙子么?!

月鎏金越发的愤然?不已了,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恨恨地盯着宸宴看?了一会儿,忽然?用?双手扯紧了套在了自己脖子上的银丝:“不用?你杀我,我自己死!”

她也真是一点儿都?没对自己手下留情,白皙细腻的颈部?皮肤上瞬间?就被割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线。

“你……”宸宴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起了右手,迅速将缠在她脖子上的刑天斧丝收了回来。

月鎏金的手中猛然?一空,缠绕在脖子上的银丝也没了,没法儿再?继续寻死觅活了,却竟也没有?选择逃跑,气定神闲地坐在地上,红唇微微扬起,下巴轻轻抬着,得意?洋洋地瞧着宸宴:“看?吧,你还是舍不得我死。”

宸宴:“……”

这家伙,是真的,无耻又?无赖。

被她折腾了一晚上,他也是真的有?些累了,疲倦不已地闭上了眼睛,长长叹息一声:“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月鎏金毫不犹豫:“我要你背我,我走累了!”

宸宴也是不假思索:“你想得美!”

月鎏金:“那就说明你喜欢我,所以你不敢背我,你怕自己露馅!”

宸宴坚决不再?上当,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酷:“你少用?激将法,没用?!”

嘁,竟然?不管用?……月鎏金懊恼地抿起了嘴,迅速思索了一番,又?道:“可是我的脚就是崴了,真的走不动了,你背背我又?怎么了?我这次可是真心要去帮你救人的,你不该报答我么?”

宸宴还是不信:“你什么生出这副好心肠了?”

月鎏金的眉头再?度拧了起来:“瞧你这话说得,多伤人家的心呀,人家还是不因为喜欢你才想替你做些事情的?不然?人家干嘛要留在这种遍地死人的破村子里?没想到你竟一点儿都?不念人家的好,还如此冷漠无情地对待人家,负心汉!”

“……”

行了,适可而止吧。

宸宴是一点儿都?不想再?听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谎话了,多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了,索性直接背对着她蹲到了地上,半是妥协半是警告:“别再?让我听到那些胡说八道的话!”

为防她偷袭自己,他还特意?用?灵气在体?周凝起了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

月鎏金感?知到了宸宴的周身有?灵气在运转,知晓他是在提防自己,当即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但却没跟他计较,也没跟他客气,直接趴到了他的后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可没胡说八道,我就是喜欢你。”

宸宴一个字都?不信,神不改色地背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语调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我背你是为了让自己清净,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月鎏金大胆包天,毫无畏惧:“嘁,你就是口是心非,要真不喜欢我,干嘛背我?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宸宴的神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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