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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梵旁边,认真道歉:“哥,你打我吧。”
“打你?然后呢?”
你会改吗?还是说打了你就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了?谢梵气笑,没等他嘲讽出口,又听谢屿洺说:“然后原谅我。”
谢梵感觉自己一口气没有呼吸上来,他忍着怒火:“……原谅你?”
“是。”谢屿洺看向他,表情是说不出的认真:“哥哥,你爽到了。”
谢梵一咽,脸上微微发烫。
“你可以拿我当你的按摩棒,或是炮友,或是其他什么让你喜欢的身份。”谢屿洺拉起哥哥的手放到脸上,轻轻蹭了蹭:“而我早晚会让你接受我最原本的身份,我是你弟弟,我是谢屿洺。”
“别说了!”
谢梵猛然抽回手,谢屿洺心上一空。
“谢屿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哥哥。”谢屿洺垂下眼帘,没有了床上绝对掌握主动权的模样,像是把自己全部剖析开给谢梵看:“可是我爱你,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我没有办法甘心只做你的弟弟 ,只和你保持亲人这一种关系。”
“我想爱你。”
谢梵本以为自己已经平复下来,可是心又被他的几句话搅得很碎。
他自诩是个好哥哥。
就像他父母那样,谢梵面对弟弟的时候会温柔的讲道理,会认真听弟弟的话,他在父母那里学到的尊重和爱一项不少的都给了弟弟。
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
谢梵觉得自己很可笑,因为即使这样他也愿意听谢屿洺把话讲完。
不是“看看这小子能说出什么离谱的理由”,而是真的听一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谢梵想到那个被自己几拳打的稀碎的初恋,他回忆当时的自己是如何面对那个瓜皮的。
然后这才意识到,谢家人原来只把和爱情有关的耐心和教养留给了谢家人,其他人都不行。
“……你的爱,”谢梵心力交瘁,但尚有理智去找谢屿洺逻辑里的漏洞:“就是强奸吗?”
谢屿洺没有答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今天之前,他哥哥的身体就被他玩弄过,他哥哥自慰的样子他看过,他在不被哥哥知道情况下占了他那么多次便宜。
若是只算强奸这一点,谢梵都是在仁慈的给他减刑。
所以他说:“哥哥,还记得去年我许的愿望吗?”
如果我以后犯错,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请你最后一定要原谅我。
原来那时候……
谢梵微愣,只笑自己太迟钝。
谢屿洺早在一年前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谢屿洺……你好样的。”
谢梵闭上眼,缓缓缩到被子里。
他什么也不想想,只想睡觉。
——
谢梵身体不适合开车,两人晚上只能在这栋房子里住。
好长时间谢梵没有再同谢屿洺讲过一句话,整间屋子都是安安静静的,连谢屿洺煮了粥给谢梵喝,谢梵都没有一点反抗或是其他,一言不发的将粥喝掉了。
谢屿洺觉得这可能是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兆。
可是他不怕,他甚至有一点期待。
只有他能看到谢梵那样气愤又无奈的样子,也只有他能让搅动谢梵的心,好的,坏的,哥哥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他的。
谢梵躺在床上醒也不是睡也不是,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下午两人缠绵的画面。
就是那个镜子,让他看的清清楚楚。
谢梵看着头顶柔和的灯光,挣扎起身。
那两面镜子就在房间的角落,两个镜面相对着,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支撑它们的镜框。
谢梵走到镜子面前,发现那镜框的纹路很是好看,如果没了镜面——就更好了。
“啪——”谢梵伸手,将镜子挥倒,镜面碎了一地。
破碎的镜面大大小小的在地上,谢梵微微低头,看到了大大小小的自己。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谢梵叹气。
他没有虐待自己的癖好,但是看着那些碎片,却忍不住想踩上去。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脚在马上要落下时又停住了。
他看见,浴袍下露出的腿,一路向下直到脚踝处,都遍布着吻痕。
凭什么……
凭什么他被人这么珍视喜爱的身体,自己却要去伤害。
谢梵苦笑了下,扭头看向一直坐在床边的谢屿洺:“你不拦一下我吗?”
“哥。”
谢屿洺叫了他一声,然后歪歪头,话里带着点冷意:“如果你不在乎你的身体,那我就更不客气了。”
“我说了,我这有好多药,包括止血的。”
“哦,我不是说那个止血,你在homosexual这个圈子比我久,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第18章
“……威胁我啊。”谢梵喃喃自语。
他好像今天才第一天认识谢屿洺。
他很想问问那个坐在不远处的人,你把我弟弟藏哪去了,你把在他面前那个向来听话乖顺的弟弟藏哪了。
只是谢梵不蠢,窗户纸捅破后他就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寻。
过于频繁的身体接触,说起他的朋友时明显不高兴的样子,陈一乔莫名提醒他的话,其他人青春期不爱和家人交流,谢屿洺反而更缠着自己。
偶然一次夜里醒来发现人不在身边,卫生间亮着灯,谢梵悄悄走过去发现谢屿洺正在压抑着声音自慰,那时他还想小崽子这是长大了,现在看来完全是因为和哥哥睡一起燥的吧。
谢屿洺对哥哥的占有欲从小就强,四岁的时候就会欺负姑姑家的表姐,因为表姐叫了声:“梵梵哥哥。”他把比他大了两岁的人推到一边抱住谢梵:“是我的哥哥。”
所以这些年谢梵从不多想,因为谢屿洺一直是这样的,只是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候变了质。
“你……你真的分的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吗?”谢梵坐在床边,背对着谢屿洺,尽量心平气和。“爱情不应该出现在,家人之间,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谢屿洺走到谢梵身边坐下,从背后环住他,将头搭在谢梵肩上,拿唇舔吻那已经布满吻痕的脖颈。“哥哥,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十八岁了,我人生仅有的这十八年都有你的参与,而你又那么好……我怎么能不喜欢。”
早在谢屿洺第一次在梦里梦到谢梵,他哥就像今天这样在他身下,连哭声都那么相似,他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哭,却又梦的那么真实。
那时谢屿洺尚且不懂,十几岁的少年情窦初开开出来的是他哥哥,比抽到隐藏款还刺激。
只是在不断的了解下,谢屿洺明白了什么是字面意义上的爱情、同性恋、乱伦,知道的越多,束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