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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果?奇佳,我们快回去吧。”
那种金疮药是哥哥带回来的,除了抹上去剧痛无比之和?容易留疤之外?,治疗伤势的效果?离奇的好,刀刃划伤的浅口子三天便能愈合,大一些的也就十天左右。
程枭摸了摸她的发顶,玩笑道:“我替族人谢过达塞儿阏氏。”
两人正?欲通知黎校尉和?靛颏收拾包裹,就听到?一阵嘈杂的搜寻声,似乎是从不远处的街上传来的。
“你,有没有看到?两个戴兜帽的女人,还有一个生得高?壮的匈奴男人!”
“没有,没见过啊,军爷这?是在干什么?”
“少废话,没看到?就滚一边去。”
“你!有没有见过!”
易鸣鸢站在卧房中听了半晌,明白?下面的人是冲着他们来的,也不知道行踪怎么就暴露了,焦急地扯着程枭,“走,我们快走。”
这?时,黎校尉拿着几身蓑衣推开房门,慌慌张张地说:“来不及了,先?跟我躲一躲。”
第49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到处都是搜查的官兵, 已经逼近了客栈的方向。
他们给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塞了金子,谎称让他们守口如瓶,掌柜的打量程枭一眼, 怕他是异族的奸细, 又舍不得手里的钱财, 一时有些犹豫。
易鸣鸢上前一步, “与我们庸山关有仇的向来是西羌和安克人,我夫君是为了带我治病所以?才铤而走险, 他是匈奴人和中原人的后代, 与那些都没瓜葛的, 还望掌柜的开恩,放我们全家一条生路。”
掌柜的看?她面熟,眉眼处长得有点像从前守城的易将?军,从前易将?军是对?他们有恩的, 最近这?也不知是怎的, 有个长相奇特的外族人进关就大肆搜寻, 这?次大约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于是咬咬牙让人带他们往厨房走, “好吧, 不过?你们要是被抓到, 我就说是你们自己藏进我的客栈里的,走走走。”
一行四人紧锣密鼓地跑到客栈的厨房假装成来送鱼的渔夫,程枭生?得太高,蹲下来半个身?子藏在水缸后面才显得没那么突兀。
易鸣鸢眼珠转了一下,找了把菜刀, 还有一条鱼塞到他手里,“假装杀鱼, 动静大一点?,血花四溅的模样,不然静待着不动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
接着,她用墙上烟熏火燎的黑泥抹在脸上,给自己和靛颏稍稍改动了样貌,显得五官更?加清苦,像终日打渔为生?的人。
少顷,十几个官兵在楼上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纷纷往下面的地窖走来,厨房就在地窖旁边,易鸣鸢屏住呼吸,和靛颏沉默着假装搬活鱼,侧身?从官兵面前走过?去。
一旁有人往程枭躲藏的位置看?去,黎校尉迈步往他身?前走去,抓起一条鱼点?头哈腰道:“军爷今日大驾光临,把这?条肥鱼拿回去尝一尝,冬日里的黑鱼可不多得,若是觉得味道好,以?后可一定要来东巷里找小的啊,包管鲜嫩!”
“滚开,谁问你鱼了,爷难道连条活鱼都吃不起?小瞧谁呢!我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外邦男人,长得特别高,头发有点?卷,还戴着个耳钩。”那官兵一把将?黑鱼摔到地上,凶神?恶煞问地道。
黎校尉佯装惶恐,“我就个送货的,平时跟鱼打交道,这?外邦人都长这?丑模样,我老眼昏花了,就是在大街上看?见了也认不出来,军爷问问别人吧。”
“你这?老东西,问了也白问!”官兵恶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看?了一圈只有几个送鱼杀鱼的,整个厨房一股鱼腥味,也不想在这?里多待,随便翻翻就招呼人走了。
易鸣鸢放下手里的水盆,等人走远后道:“我知道有地方能出去。”
现在没有粮饷进城,想要故技重?施是不能够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直接通往城外的其他路,儿时在街头巷尾乱晃时,她发现过?两个狗洞,都是城墙薄弱的地方。
告知爹爹后,他特意差人重?新修补过?,但终究不是严丝合缝的铁板一块。
他们边走边躲,顺利来到了洞口的位置,修补的地方和旁边泥浆颜色不一样,很容易区分,易鸣鸢用蓑衣垫着手肘打算用力敲开,还没等她下手,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拉到了后面。
“我来。”程枭抬脚一踹,遒劲壮实的大腿轰然踢碎了砖块,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口子,接着他又加了两脚,确保上面的砖石不会在通行时划伤众人的背脊。
出去后他们贴着城墙挪动,用哨声唤来自行吃草的戟雷,另外两匹马也被它带在身?边。
程枭拉来其中一匹,用力抽打马屁股,让它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跑去,趁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两共骑,快速离开了庸山关城楼的射程之内。
逃出生?天?后,他们一刻不停地回了雅拉干。
夜幕笼罩,到达已经是后半夜了。
黎校尉一见到女儿便老泪纵横,易鸣鸢和程枭二人不想打扰他们父女相见,于是回了毡帐。
看?到帐内的景象,易鸣鸢愣了愣,“东西都搬回来了?”
自己走的时候,整个毡帐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茶几,现在又变回了原先的陈设,一样东西也没少,跟变戏法似的。
“不是搬,我们结束以?后,我把你抱去了一个空帐子,王帐里的垫子上全是果浆,不能睡人。”程枭解释道。
一则是这?个原因,二则他当?时有意想让易鸣鸢吃点?苦头,不过?他不舍得真把人用链子锁着,又担心她在一片漆黑的帐子里磕着碰着,因此选了一个空帐子放了张床进去,让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好好待上几个时辰,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念起自己的好。
他深吸一口气?后说:“我那时告诉自己,等你想通了,愿意留下来以?后,我就把你放出来,我们还像之前一样过?日子。”
易鸣鸢眼眶湿润,头抵在他胸膛上迭声说抱歉,原来在自己睡着的时间里,他已经做好了宽宥自己的打算,哪怕早已放过?狠话说一定会把她锁在帐里,还是时时心疼,处处心软。
“阿鸢,你如果再请罪,我就拿纸记下来,你说几次,我们就睡几次。”程枭闷声发笑,只要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就不要再去纠结过?往的事情,这?是匈奴人刻在骨子里的洒脱。
易鸣鸢听完噤声,心里刚攒下的歉疚马上烟消云散,小声哼唧道:“你也知道这?是惩罚,两个人成婚能不能不睡觉啊,想起这?个我就可烦恼了。”
她的音量太小了,程枭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脖子疼,要把木板取下来。”
易鸣鸢锁骨处被戳得一片红,她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