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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成年以前我也不介意,你实话实说嘛。”谢哲知道这个人道德标准真的很高,只能循循善诱的试探。
季良廷叹了口气,“你成年之前考的那些个位数成绩,怎么可能喜欢。尤其是物理,瞎图答题卡都不可能——”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说了别说了。”谢哲知道他要说什么。
如很多年前小秋所说,季良廷之所以不对他笑,并不是过了爱笑的年纪,只是因为他当时的成绩,着实让人笑不出来。
“那你不辞而别的这么多年,有想过我吗?”
“不是想过,是一直在想。”季良廷的声音还是很平。
谢哲:“那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
“谢老先生说你过的很好。偶尔从你的同学那里也打听到,你无病无疾,在学校成绩不错,我便不打扰你。本来就是打算如信上和你说的,往后不再见了。”
谢哲忿忿的咬了咬牙。
季良廷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冷,冷到让他经常忽略,季良廷是个有感情的人。
“如果我没察觉到信件里的蹊跷,是不是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说?”
“是的。”季良廷没有否认。
谢哲:“那幸亏我察觉到了,我好聪明,你快夸我。”
季良廷没忍住笑了一下,“聪明。”
“不过你怎么察觉到的?”
谢哲:“你突然不辞而别的时候,我真的……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刺了两刀,当时就觉得,不会吧,季良廷应该不会舍得这样对我吧?”
“一觉醒来,发现你确实走了,我才意识到。哦,季良廷舍得啊。”
“当时百思不得其解,每天骂你一百遍没心没肺的东西也不解气,直到大二,某次和同学出去玩喝了点酒,突然醍醐灌顶。好像理解了你以前过分隐忍的情绪,比如对我早恋的态度极度严格,刻意回避我的肢体接触,完全不允许我干涉你的私人空间……就是意识到了,你和我疏离并不是讨厌我,只是,喜欢的非常克制。”
“真正确定很喜欢你也是在你离开以后。也不是突然在某个瞬间确认的感情,就是……某天在学校,发生有意思的事情下意识想和你分享,回头,发现你不在我身后。那种空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是很爱很爱的人突然消失了一样。”
“想把你找回来,又不知道该怎么找,然后就越来越清晰的认知到,我喜欢你。”
只是说着,谢哲似乎又想起来当初季良廷突然离开的那种感觉,声音有点转调。
“以后别再不辞而别,好不好。”
“不会再这样了,抱歉。这次回来就和老先生说调回本家工作,以前是我考虑不周。”
季良廷又道,“不过我一直以为……我的行为非常端正,应该是没有端倪能让你察觉到的,原来不是这样吗?”
“就是因为你行为太过端正,所以才反常。如果你当初稍微掺杂私心,借着什么名义和我有点肢体接触,我反倒不会察觉。毕竟同性师生之间打闹,真的非常正常,就像在体校时,教练揍我们从来都是直接上手,毕业的时候大家也会抬着教练阿鲁巴。”
“阿什么?”季良廷发出疑问。
“没事没事没事!”谢哲意识到可能是和季良廷之间的代沟。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业的时候他们几个男生搬着教练,把教练的四肢像派大星一样分开,往树干上撞的事情。
谢哲转移话题,又从口袋里拿出来很久以前,高考前季良廷立下的字据。
指着字条说,“这个,还记得吗?你欺骗我的证据。”
季良廷看着自己写下的字迹,垂头,“抱歉。”
“今年把它兑现了。陪我去找浔狗和小学神玩,然后一起去探望我妈,”谢哲蛮不讲理的说道,“不准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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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哲相关的写完了,还有最后一篇小浔和小学神的番外,写完就完结!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谢哲相关能写这么多……(大纲只写了几百字。
第九十四章 番外最终
是清晨。
暮夏的森林刚下过雨, 晨雾正浓。
高耸入云的松树沾着水,呈翠绿色。暖调的天光偶尔透过层峦叠嶂的松针照射下来,潮湿腐败的树叶混在泥泞中, 一踩一响。
薄浔放下肩头的猎/.枪, 原本看向准星的眼睛彻底睁开,没再保持半蹲的姿势,站直, “熊熊,去看看。”
“汪汪!”大德牧听到指令,撒腿就跑。
不一会儿,把猎物叼了回来。
眼巴巴的看向薄浔,似乎在寻求表扬。
薄浔伸手, 摸了摸熊熊毛茸茸的脑袋,接过猎物放在背后的框内。
大学毕业后,他和俞烬一起搬离了西欧的大都市, 迁往北欧。
俞烬不需要外出工作或是出席展会时,两个人基本都在森林的木屋里居住,如果遇见恶劣天气,或是想念人间烟火气时, 才会回到城市暂住。
森林安静的环境更适合俞烬安心画画。
薄浔也很喜欢打猎钓鱼这种原始的乐趣。
大学几年间, 俞烬迅速在艺术界展露头角,几乎每幅画作一完成,就会被各家画廊抢着收录。
薄浔一直担任俞烬所有人像画作中的模特,以及俞烬的运营助理, 帮俞烬对接各种工作邀约。
两个人说是各有各的工作, 其实一年到头, 他们也忙不了几天。
即便不做什么, 他们也可以富足一生,工作只是为了梦想并非是生存。
每天薄浔都会早起带着熊熊一起去打猎,愣是把牧羊犬训练成了猎犬。
满载而归后回家,又回卧室窝在俞烬身边睡一会儿回笼觉。
再次醒来后也不急着起,趁着晨曦朦胧雾气未散,早晨体力充沛,正好缠绵一会儿。
等天色大亮,才会一起起来洗漱。
带着熊熊回到小院,薄浔把打猎工具扔在一楼的仓库,顺着室外的楼梯回到屋内,顺手打开除虫灯。
进了卧室,光线瞬间变得漆黑。
薄浔撂下外套,重新钻进被窝。
还没往俞烬身边凑,背后突然缠绕上来一双胳膊,像藤蔓一样,死死地禁锢住他。
窒息感。
薄浔有点痛苦的蹙眉,“俞烬,松……”
还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到俞烬的胸膛起伏的厉害,呼吸非常急促,借着昏暗的自然光,瞪大的凤眸中布满红血丝,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
薄浔立马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没再嫌手臂囚的紧,反倒更顺从的往单薄的胸膛里倚了几分,伸出手耐心的顺着骨感的背脊,柔声安抚道:“是不是又做噩梦啦?”
俞烬没说话,只是这么死死地抱着他。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