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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蹙眉, 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痛苦的眯起。
谢哲:“你都这样了,还想着给我上课?”
他虽然早领教过季良廷的敬业程度,但今天又一次刷新认知。
“话说, 你初恋他…你们高中时认识的?”
“嗯。”季良廷没再否认。
谢哲更加好奇, 刚才那个男的, 看上去像是交际圈过度混乱后染病, 且到了晚期的样子。
和季良廷的气质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
“他哪儿吸引你了?看上去……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吧?”
季良廷深吸了一口气,“人是会变得。高中时的他,不是这样的,和现在差别很大。”
“有多大?”
“反正差别很大。虽然知道没有人一辈子是风清月朗的少年,但是现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我很意外也很惋惜。”季良廷说完咬了咬牙。
好像说多了。
他不应该在谢哲面前说自己的私事。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季良廷闭上眼睛,继续靠深呼吸缓解肋骨上传来的剧痛。
“具体说说?我真的很好奇。”谢哲追问道。
季良廷拒绝再作答。
“不是,你要不说他以前具体是什么样儿的人,我真的对你的审美产生怀疑。喜欢同性是正常的,但喜欢傻逼肯定是大问题,需要看脑科医生的。”
季良廷:……
谢哲陪他这么僵持着。
他就好奇了,到底什么人才能被季良廷看上?
至少得比那个长得漂亮的计算机天才优秀的多吧?可是能比十几岁就能自学程序攻击学校的少女./优秀的人,能有多少?
死寂持续了很久很久。
谢哲见他是真不说,暂时放弃这个问题,“话说,你不会真的要把今天的事情上报吧?老头子很信任你的,如果说了……你也知道,老头子这个人非常保守。”
“肯定要说的,毕竟你差点受伤。如果因此被开除,会有更适合的家教来教导你。”
“不不不,”谢哲想到今天早些时候听见自己大叔叔在书房里和爷爷的对话,“不会有比你更合适的家教,所以你不能说。如果你真的走了,新换上来的,不一定是好人。”
想了想,谢哲把早些时候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学给季良廷听。
“如果你走了,新来的家教肯定是我那些豺狼叔叔们举荐的,到时候我就只能等死,我才不到二十岁,我不想死……”说道最后,谢哲突然来了戏瘾,真的抽泣了两声,就是没泪水,“你要救救我,看在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的份上,你忍心看我被他们瓜分吃净吗?”
季良廷:……
肋骨突然也不是那么疼了。
头更疼,且有心肌梗塞的征兆。
“你怎么忍心的啊!”谢哲见季良廷不说话,继续绘声绘色演绎着,“我今天只是差点受伤,如果你上报了这件事,我就是真的要受伤了呀。”
“行了。”季良廷被他嚎的难受,无奈妥协。
谢哲立刻收住,顿时喜笑颜开,“确定不上报啦?”
“嗯。”
让谢哲没想到的是,季良廷这副样子,竟然还能强撑着给他讲周测卷子。
逻辑丝毫不受伤势影响。
他想趁着季良廷伤重糊弄一下,结果又喜提两套卷子。
课间,他见季良廷实在疼的厉害,牙齿一直在打颤,人也站不直,声音发虚。
好心给季良廷倒了杯热水。
结果换来季良廷一句“帮我倒水也不可能给你少布置作业。”
谢哲气的半死,他只是想关怀一下这个大块头,好心被当贿赂。
他怀疑季良廷是不是从小就没被人温柔对待过,才对温柔如此过敏。
往后的两个月一直平安无事,那天在医院的事情也没再次上演。
一晃到了元旦。
谢哲原本想喊朋友一起出去玩。
结果蒋翰率先拒绝他的邀请,说自己要回老家。
薄浔也拒绝,支支吾吾,也不明说去干什么,反正就是不带他一起玩。
结果元旦当天,他看见小学神的朋友圈更新了和薄浔的合影。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果然恋爱就会忘记兄弟,淦。”谢哲躺在沙发上嫉妒的龇牙咧嘴。
谢哲想了想,又给青梅妹妹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出去吃饭。
结果得到的回复也是拒绝,说是有心选男生,约了对方。
谢哲更加咬牙切齿。
他爬起来,跑到季良廷房间门口敲门。
季良廷总有时间陪他出去玩吧?
敲了半天,也没反应,正好遇见巡层检查消防设备的管家。
管家和他说,季良廷请了半天假。
“请假?他请假干嘛?”谢哲的不满几乎堆积到顶点,咬着后槽牙狠狠问道。
管家:“小季没说去干什么,不过节假日请假是他的权利,我也不好多过问。”
谢哲用鼻子出了口气。
思索片刻,他想到一个好去处。
城市的高楼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城中村矮小的自建房。
严冬寒冷,街边足疗店前依旧站着一排穿着清凉的女孩儿,为了避免冻僵,一直用高跟鞋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秋姐,秋姐秋姐!”这个时间,小秋的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她一个人在电脑前敲着代码。
屋内的光线昏暗,室内阴暗又湿冷。
“良廷没和你一起来?”小秋看见只有谢哲一个人,脸上流露出失落。掐了烟,穿了件外套遮住低./胸装。
谢哲:“我就不能一个人来嘛,我请您吃饭好不好秋姐?”
“安得什么心?”小秋笑了一声,从椅子里站起来,趴在柜台上打量着谢哲,“吃饭就免了,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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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给店里上了锁,带谢哲去了楼下的一家快餐店。
快餐店里炸鸡油腻的味道很重,来往的人不是附近工厂刚下班的,就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
唯一一点好处是暖和。
暖气开得足,谢哲顿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小秋买了两杯饮料,给了谢哲了一杯,自己端了一杯,翘着二郎腿咬着塑料吸管。
“就是关于季良廷的初恋……”谢哲把那他在医院的奇遇给小秋说了一遍。
只见小秋脸上浮现出不悦。
“啧”了一声。
良久,才叹了口气,“他居然还有脸找良廷呀,不过也是,前两天同学群里说他病危了,他老婆孩子也不管他。估计当时去医院,找良廷那会儿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吧。”
“他没染病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以前就是这样,季良廷会看上他?”谢哲旁敲侧击的问道,“季良廷既然是我的家教,我肯定要对家教的品行有一定掌握,喜欢男人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