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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这样踏实,估计醒来心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是以他便没有再等元娘醒来,仍旧带着人出了府。
果真如楚慎所料,一夜好眠之后,沈元娘的精神彻底恢复。
意识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之后,沈元娘还懵了一下。她分明记得,昨天早上她是睡在楚慎身上的……
楚慎呢?
沈元娘环顾了左右,并没有发现人。老实说,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的,毕竟他没看到楚慎早上醒来时的表情。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楚慎是怎么想的,嘿嘿。
沈元娘自以为占了便宜,摇头摆脑地从床上下来了。至于昨晚上的梦,也被沈元娘抛到了脑后。她是个不会为难自己的人,想不通就不想呗,大不了等她变成人回去后,再好好地问问舅舅。如今想得再多也没有,注定只是庸人自扰。
精神来了之后,沈元娘又琢磨起如何报复韩茵和元宝了。
她昨儿的遭遇,可都拜这主宠两个所赐呢。
第40章 玩大了
沈元娘说到做到, 才吃过早饭,她便领着知夏和陈石几个人去了上房。
临走时,还让陈石带上原先的弹弓小镜子, 务必准备齐全。
沈元娘是直接奔着楚老夫人的屋子去的, 她算是清楚了,韩茵这个马屁精有事没事都会待在楚老夫人身边, 也不知道她这么殷勤究竟是为了什么。
果然,沈元娘到的时候,韩茵正在楚老夫人的屋子里。
远远地,沈元娘便看到两个人嘀嘀咕咕在说话。沈元娘本想冲进去的,可是想到楚老夫人昨儿在宫里对她的维护, 她便突然迈不开步子了。当众打楚慎夫人外孙女的脸,似乎不大好。
沈元娘犹豫了一会儿, 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三个人,转过身, 示意他们不要跟着。
知夏几个伺候沈元娘伺候得久了, 自然能得懂这个暗示。至于陈石,他比知夏两个更懂得察言观色。即便,被他观察的其实只是一只狗。
三人留在了原地, 沈元娘小心翼翼地上前, 趴在了门缝上,伸出耳朵,仔细地听着。
楚老夫人门外不是没有伺候的人。众人看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奶狗, 都有些惊讶。其中有两个原想进去汇报的,被沈元娘瞪了一眼, 当即没了动作,人也安分了下来。
沈元娘见她们识相, 便没有再凶神恶煞的瞪着了。
她只顾着听着里头的话。
屋子里,韩茵正追着楚老夫人问道:“外祖母,我见您昨晚回来的时候面有忧色,到现在都没好,可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若不是怕太引人注目,韩茵哪里会等到现在才问。昨天楚老夫人领着沈元娘回来的时候,韩茵便好奇地要死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条死狗崽子的惨状!
楚老夫人幽幽一叹:“唉,还不是阿元……”
韩茵按住心中的激动:“阿元?它怎么了,是不是它在宫里胡闹被人打了?”
这连声的发问一声高过一声,叫人听着打从心底里觉得怪异。楚老夫人狐疑地看了外孙女一眼,随即摇头:“又胡说了,阿元哪里会被打。”
韩茵笑意一顿,有些反应不过来:“嗯,您说什么?”
“阿元确实是闹了一出事儿,只是吃亏的不是她,是旁人。”提起这个,楚老夫人又愁的很,“它也是个不省心的,得罪别个也就罢了,偏偏得罪了陈姑娘,把陈姑娘的手都咬破了。陈姑娘自然不乐意,之后又将事情捅到皇后娘娘跟前。”
那场景,楚老夫人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丢人。她索性也不想了,看着外孙女道:“这赔礼虽送出去了,可我这心里还是觉得愧对了人家。你跟陈家姑娘一向要好,下回再碰到的时候,一定替咱们家同她好生道个歉,再请她多来府上坐坐。”
“原来是这样的吗。”韩茵听着脸都僵了,只愣愣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楚老夫人担心地摸了摸外孙女的脸:“茵儿,你脸色这样差,莫不是病着了?”她这外孙女身子不是个好的,从小到大也是大小病不断。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同那看病的大夫互相熟悉了起来。
韩茵赶紧摆了摆头:“没有,只是昨儿晚上有些没睡好,没什么精神罢了。”
楚老夫人听着这才放心了些,只是仍旧叮嘱道:“以后晚上少看些书,有什么东西不能白天看的。”
韩茵虚心称是。
屋外的沈元娘听了,心头嗤笑。这韩茵一准是想看她笑话没看成,把自己给气到了。
活该!
沈元娘道自己想得果真没错,韩茵这人就不是个东西,使坏使到她头上了,且还学会了借刀杀人。等着吧,等她从楚老夫人那儿出来,看她不狠狠地教训教训她一顿!
沈元娘这边磨刀霍霍,屋子里的韩茵也缓过了那一阵心塞劲儿。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小畜生,竟然就这样被它逃了过去。韩茵心头一万个不舒坦,可再怎么不舒坦,她也只能忍着,若是外祖母知道她在里头使坏,还将主意打到陈素琴头上,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韩茵安抚自己,这次是那狗崽子的运气好,可它运气总不会一直这样好,这次不成就下次,总有一日会让他得到惩罚的。只愿老天开眼,让这样的日子来得快一些,早一些。
韩茵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只是这些都暂时被她压了下来。
韩茵看了楚老夫人一眼,忽然间又有了主意:“外祖母,要我看啊,阿元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说不是呢。”楚老夫人也应了一声。
楚老夫人应得随意,只是韩茵也听明白了,外祖母压根就没想真正教训那只狗,这点韩茵是断然不从的,她继续道:“外祖母你可别看着它小,舍不得教训它。它如今才一个月,便欺负人欺负到皇宫里头去了,有一就有二,谁知道下回它又欺负什么贵人去了。如今表哥又纵着它,宠着它,压根就没有管教过,长此以往,这性子还不知道歪成什么样子,外头也不知咱们传咱们卫国公府。”
楚老夫人迟疑了:“这,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韩茵拔高了声音,“您非得等到它为非作歹,将京城里的人都得罪光了才肯相信?”
楚老夫人没有说话。
韩茵瞅着老夫人,继续道:“当然,我说这话也不光是为了咱们府上,也是为了我自个儿出气。前两回那狗犯到我头上,我这口气还没消呢。可恨表哥总是向着它,从来不为我着想。”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到时比原先那些话更能叫楚老夫人信服。她叹了一口气,似妥协一般:“那你说说,要怎么办?”
韩茵眼睛一亮。
外头的沈元娘小脸一挎,恨不得将韩茵脚踹死。
这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