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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般,郭挽绒并未教公主知识,只是跟她提起了这些。
正是好奇心非常旺盛,猫狗见了都嫌弃年纪的琼音,听见夫子的话后双眼都在冒光。
用力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再满眼期待的盯着夫子看。
丞相之女不在宫中用午膳,只一上午的时间,待完便要回家,琼音亲自将她送到了宫门口,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舍不得。
回宫的路上,琼音有些累,朝着乳母伸出了手。
“抱抱。”
乳母将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用手抱住乳母的脖子,一边盯着两边的红墙绿瓦,一边在想她父皇。
父皇果然还是疼她的,之前她一直觉得父皇要更喜欢哥哥,因为哥哥要比自己听话。
可哥哥每日要起很早练武,上午练武下午习字,偶尔晚间还要被父皇带在身边,陪着父皇一起看奏折。
小公主想到这里,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嬷嬷,拿点糕点,我睡醒了要去看哥哥。”
“是,公主殿下。”
在公主身边伺候的嬷嬷都很熟悉她的性格,听见这句吩咐后,去准备的大多都是公主爱吃的那几样。
另外一位殿下不爱吃这些东西,每次公主说带东西过去,都是带着在她自己待在那里时吃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教宇文洲的夫子还没过来,他待在那里看书时,听见了一阵悦耳的铃铛响。
无需抬头,就知道过来的人是谁。
“哥哥,哥哥,快来抱抱我。”
琼音走到门外后就不动弹了,甚至还用眼神制止了想推开门的奴才,她要哥哥把她抱进去或者是牵着她走进去。
“咳咳。”
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琼音迅速就回过了神,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跑到哥哥身边坐下,一脸嫌弃的盯着走进来的父皇,出声道:
“父皇,你怎么也过来了?”
“来看看你有没有闹洲洲。”
宇文洲听见这话,急忙站起来帮妹妹解释道:
“琼音也刚过来。”
“对哇,我刚来。”
琼音一边点着脑袋,一边愤怒的盯着父皇看,哪有这么污蔑人的,就算是要怪自己调皮,那也等自己待一会儿再说。
“那让我瞧瞧,今日琼音又带了什么自己爱吃的糕点过来?”
闲裕伸出手打开了食盒盖子,在来之前没有看过的琼音也很好奇探头去看。
宇文洲听出了父皇话中的意思,可看妹妹现在还挺高兴一起去看的模样,也就没有拆穿。
其实他并不介意妹妹每次过来看自己时,带着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喜欢的,自己这边小厨房做出来的糕点,总是不合她意。
“让父皇尝尝?”
闲裕伸出手,想拿起一块兔子模样的糕点尝尝,琼音却蹦了起来想把他的东西给夺走。
“不行,这一块是给哥哥的!”
“那这一块呢?”
闲裕又指了指那条龙,虽然这龙看起来很符合自己的身份,但他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不会是给自己的。
“那是音音的!”
“父皇呢?”
琼音盯着里面只装着的两块糕点有些为难,心中有些埋怨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嬷嬷不好。
“父皇吃兔子。”
说着,琼音将糕点递给了闲裕,虽然肉疼到脸已经皱巴在了一起,但送出去的动作还是很慷慨。
随后又把另外一条龙给拿了起来,龙脑袋揪给她哥哥,将另外一半龙尾巴送到了自己嘴里。
宇文洲没有拒绝,更没有跟妹妹说不用,吃完后有伺候的人端上了茶。
琼音不爱喝苦苦的茶,宇文洲也是,小齐子就让人准备了酸梅汤过来。
端到两位面前时,琼音闻到了一股酸甜的味道,急忙凑过去看看,确定哥哥面前的跟自己一样,端起碗喝了一口。
说是酸梅汤,实际上并不是很酸,甜滋滋的水里加上微末的酸,刚好符合琼音的喜好。
“今日我听说,你是让侍卫背着你过去的?”
闲裕放下茶,就跟琼音提起了这个,小公主心虚的转了转眼珠子,盯着他父皇看看,藏到哥哥身后,只有一个脑袋探了出去。
“对呀。”
“平日里是什么时候起,日后便什么时候起,不必着急。”
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管是洲洲还是琼音,闲裕都想让他们的睡眠时间充足。
“夫子不会责怪嘛?”
琼音也很想像之前那样,但她怕夫子跟自己生气,更怕父皇要打她。
如今这话虽然是从父皇口中说出来的,但她还是想再确认一遍,毕竟想揍自己的父皇,可绝对不会讲道理。
“就算是你的夫子,也照样要听我的话,这就是君。”
琼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脑袋,发饰上坠着的铃铛随着她的这个动作发出了轻响。
琼音没待太长时间,听说父皇跟哥哥有事要谈,主动从软塌上蹦了下去,任由嬷嬷牵着自己离开。
刚开始她还喜欢留下来听听,哥哥跟父皇之间有什么话是自己不能听的。
听了两次后,每次都在快要打瞌睡的时候被她父皇冷冷的眼神看上一眼。
好奇后发觉无趣,所以如今每一次一听是这个,就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跑。
“爹爹,我父皇他生性多疑,我在大承待了这么多年,他不会愿意把皇位传给我的。”
闲裕每日习惯过来教洲洲练字,将他手攥在掌心,顺带能将儿子抱在怀中,教他练字时再说上几句话,就是他们父子用来交流感情的特殊方式。
“我原也没想过让他心甘情愿,而是打算打到他心服口服。”
闲裕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洲洲亲生父亲的不喜,当初刚将方子送过去的时候,邻国倒是安分了两年,如今便故态复萌。
两国交界处,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冲突,每次消息传到邻国,换来的都是不轻不重的对待,甚至连一句正儿八经的解释都没有。
明摆着的维护态度,让闲裕心底的不满越积越多。
“若是来日在战场上,我与你父皇兵戈相见?洲洲会不会觉得为难?”
一张大字写完,闲裕将笔放在一边,让洲洲坐在自己腿上,帮他揉着手腕。
宇文洲认真在脑海中想了一下那副场景,心下开始有些纠结,若是自己回答的太果断,爹爹会不会觉得他太冷血?
闲裕在他想了这么长时间后,唇角的笑容已经淡了下来。
若是放在之前的任何一个世界里,这个崽的回答都不会有任何迟疑。
仔细想想,也不怪他,毕竟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管在心底宽慰了自己多少遍,闲裕还是越想越气,伸出手揪了揪宇文洲的耳朵,在他疑惑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勾了勾唇。
“罢了,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