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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胆的手.枪。

就在这时,窗外的太阳逐渐落幕,这宣告着夜晚又将来临。

仇冷漠道:“就留他在这。”

看来他的确存了不管苏柏死活的打算。

覃白之前没说一句话,却是第二个转身走的。游戏场的玩家骨子里都是冷漠的。

赵铭传也没有说话,蔺怀生猜是他被仇施的说假话技能还没过去,但他用眼神询问也还没走的蔺怀生和施瑜,似乎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如果三个人依然对苏柏抱有最起码的人道主义精神和同情心,在人数上是赢过了那两个人,但是这种反对有必要吗?赵铭传的出发点也很功利,很多时候他只是愿意比别人多做一道伪善的功夫。

就在这时,苏柏扬起了眉,紧接着,他笑了,五官用劲之大,几乎揉在一起,他大笑出声。

而仇和覃白折返回来。两个人的脸色有些沉,但苏柏却敢毫不客气地回以嘲笑。

“哈哈哈——”

“进不去安全屋对不对——哈哈——哈咳咳咳咳……”

他放纵自己大笑,哪怕笑到狼狈地咳嗽也不可能放过这样在所有人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

“是我……”

他深吸一口气。

“今晚的屋主是我!!”

游戏以这种方式告诉玩家们,游戏会以更刺激的方式继续。

“终于轮到我了。”

苏柏仍然在地上,他只能仰视,但目光里的意思昭然若揭:

我要搞死你们。

110、猜猜我是谁(17)

《恶魔夜》游戏尽可能地保护安全屋主的权利与安全。

这似乎是这个游戏为数不多的仁慈。

安全屋主是每晚最被优待的宠儿, 想通了这一点的苏柏不再歇斯底里,他甚至把对夜晚、对恶魔的恐惧与愤怒都抛却在脑后,因为他现在有了更有意思的玩弄对象——

其他玩家。

“我们可以都留在外头。”

他扫视过每一个人的脸, 很“真诚”地给出建议:“夜晚的古堡就像蔺怀生之前形容的那样, 充满了刺激, 我们可以一起在这片废墟中享受刺激。”

但问题是, 谁想?

苏柏一条腿能伤成这样,就已经是给其他人的最好警示。

覃白呼出一口气, 一把揪住苏柏的领子,把他往上扯。

“走吧。”

苏柏的脸明显臭了一下,但蔺怀生看到在那之后苏柏又吁地彻底放松下来,即便在覃白的强势下显得不那么体面。

因为他怕了。

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玉石俱焚的痛快都是短暂,苏柏现在面对夜晚, 已经形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么, 恶魔夜到底有多恐怖?

这也成为了令人胆战又抓心挠肝的秘密。

加入了安全屋主, 这一次众人很快试出了安全屋的正确位置。房门顺利开启,而里面, 是他们今晚接下来的舞台。

这间安全屋依然有别于其他先前的安全屋, 模样怪诞也许是它们唯一的共同点, 还要硬凑的话, 也许还能算上蔺怀生的“心跳”。

蔺怀生听到有谁低咒了一声说“又来了”, 显然, 其他人很不喜欢这个声音。唯独蔺怀生听不到。但他猜想恐怕不只是先前覃白所形容的“咚咚——咚咚——”那么简单。人只能模仿出类似的音调和频率,而感受到的氛围是很难复刻与再现的。

施瑜东张西望, 过了好一会,她才犹不死心般地说道:“没有墙壁……”

放眼向四周看去,没有任何遮挡, 他们仿佛站在单独的平面上。而这平面类似于学校的露天体育场,此刻玩家们的位置则在“塑胶跑道”上。但屋的中央却没有“足球场”,取而代之的是看起来就十分不详的黑色深渊。

墙壁限制人活动范围的同时也给人安全感,那句十分经典的话——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潜藏在安全屋里休眠的恶魔会随着墙壁消失吗,还是就在离他们咫尺间的深渊之下?

没有墙壁的这间安全屋就如同高山上的玻璃栈道,但连吸引人往下望的美丽景致都没有,只有两根粗壮的吊索向上延伸,没入漆黑不可见的穹顶,也不知道有没有交汇。

已知这是苏柏的安全屋,那么很多讯息得出得就不难。

覃白说:“你是’双腿‘?”

她虽然在说问句,但审视的目光却仿佛已经把苏柏看透了。

苏柏没想到、也不服输自己是第一个被以如此笃定口吻爆出身份牌的人,他矢口否认:“你有什么证据!”

他可能以为他的反应无可指摘,但恰恰就是这样,侧面证实了他的身份。

覃白指指上空的两根吊索:“这个,像人的两条腿。”

然后她目光又落在了苏柏受伤的腿上,剩下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也许苏柏之所以伤的是腿,也和他拿“双腿”的身份牌有关系。

苏柏哑口,他并不是能言善辩的人,短时间内根本想不出反驳覃白的言辞。他的脸难看地抽搐着。

这个游戏玩得太久了,身份牌几乎成为他们的衣服他们的皮,没有人愿意被血淋淋地扒皮,但还好,他是今晚安全屋的主人,在这一夜有着游戏里最大的特权,甚至可以为所欲为。

游戏照例说着那些话,但苏柏忽然而公然地问。

“我可以赶几个人出去?”

所有人都一愣。

苏柏扬起脸,对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有一张年轻而朝气的脸,就是笑得夸张,本身也不难看。何况刚才仇和蔺怀生也没打他的脸。

就在游戏尚未给出回应的这片刻间隙之中,时间变得极其难挨。苏柏的话开启了大家之前完全没想到的方面,但也是恶毒的方面。

当把投人离开安全屋作为纯粹报复和取乐的手段,那么这个游戏就进入新一轮的残酷机制。

也许连游戏本身都愣住了。

但很快,它就为人类的恶毒叹服。

【游戏仅对安全屋上限人数做出规定,本轮包括屋主在内最多为五人,其余……以当晚的屋主意志为最终执行标准,嘻嘻。】

明明只是扁平的文字,但配上苏柏倏然亮得逼人的眼睛,众人的耳边仿佛就已经听到了游戏系统兴奋的笑声。

“你疯了!?”

赵铭传脖子粗红地喊出来。

他仍然在仇的技能的影响下,在说非“假话”的言语时要承受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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