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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少,不知道祂到底属于什么类型的生命体,总归不是人类。

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类像祂这么坦诚。

爱是人类的衍生物,人类呼告爱要坦诚,但人类的爱总是越爱越有隔膜。所以人类没实现爱的终极,而祂半路出家,一路走到了头。

蔺怀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的他与之相比好像也有些逊色。他开启一个神明对于爱的关窍,到头来却要从神明这里学爱,学对方的真挚,学对方的毫不隐瞒。

“所以我才觉得,你会不会用除了这张脸以外的其他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蔺怀生没有认错过祂,也清楚地知道玩家里没有祂的分神。他之所以会问刚才那个问题,也是潜意识里觉得,原来祂不再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身边了。

这是和原来截然不同的祂。

而祂告诉答案。

祂轻轻地低下头,用小心的依偎代替汹涌的感情。

“我们约好的。”

如果不放手、不给选择的机会,爱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回到自己的身边?神明时时刻刻记着,这句话已经被祂自己刻在灵魂的深处。

但这太难了。

所以祂难免也有做不好的时候。

“我依然还会在这个游戏场的每个角落偷偷看你,但生生,你也留给我这一点权利吧。”

蔺怀生回应祂。

“我知道。我感觉到了。”

比如密室里的那阵微风,那是祂无数之一的分神。

好像蔺怀生是在说,他同样一直时刻关注着祂。

游戏调动他的紧张和兴奋,但不是他在意的全部。

祂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就像快要被顺好毛的大型犬,最后大狗狗自己抖了抖浑身的毛发,依偎在最在意的人类身边。

“我不想别人喜欢你。”

他不太高兴地说。

连神明都懂得恃宠而骄。

“你说仇?”

不然呢?祂金眸半垂着,遮敛了一丝神性的冷漠,不愿叫蔺怀生看到。祂当然知道还有很多很多,斑斓而美丽的灵魂,这世上一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他们谈到这时,蔺怀生久久没听到祂的回应,显然,祂连承认都不愿意。

祂把嫉妒演绎到了极致,但蔺怀生昏了头觉得有一丝可爱,同时他更有一丝兴奋。他有着人类无可免俗的劣根性,拥有一个强大而美丽的灵魂时,爱会成为一件耀武扬威的本事。

“可他并一定就喜欢我。”

神明不信。

怎么会有人不爱生生呢?

蔺怀生徐徐说道:“笑不一定代表喜欢,喜欢也不等同爱情。我们每个人只能明白自己的真心,也只能知道自己爱谁。”

祂在蔺怀生的面前服软,勉强放过心里的那点不快意。

蔺怀生忽然扑哧一声笑了,他抬头,眼睛里的光是那么闪亮。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神明一怔,但在蔺怀生的点拨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听错了重点。神明也学会屏息,也要屏息。

祂怕自己理解错了蔺怀生的意思,在对方面前闹出很多笑话。

蔺怀生握住了祂的手。

他也曾今得到过其他人的爱慕,但再漂亮的容颜、再好的性格,都不可能被万事万物青睐,没有人有这样的特殊。蔺怀生也从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让每个人都喜欢自己。

但在祂这里,蔺怀生得到了最特别的一份爱。

祂即世界,祂可以让爱变得那样广阔,又那样独一。

蔺怀生还没怎么见识过他身为游戏神明的一面,而先得见祂在爱情里作为一个神祇。

“我明白、也能够选择我自己爱谁。”

109、猜猜我是谁(16)

蔺怀生从不追求隐晦。他是有些锋芒的人, 他的爱情当然也袭承他本人;但他还狡黠,所以你来我往成为一种迷情的步调。

这是他最舒适的方式,但也是最真实的表达了。祂如果愿意接受,也就得到了最赤诚的爱情和爱人。

祂当然满心狂喜, 但表现在脸上却好像不是。

蔺怀生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完全放松了, 他在神明全然不知的情况下经历了一场由自然到紧张的转变, 而现在他恢复了松弛、自信的状态,拿回了这场关系的主导权。可祂还是不知道。

蔺怀生莫名有说不尽的快乐, 他看着面前高大神祇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揶揄道:“你怎么这副表情?”

“也许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不。”祂难得打断蔺怀生, “我听懂了。”

仿佛祂不及时赶在蔺怀生的戏弄之前说出来,他就露怯、就输了似的。

但祂的仓促还是输。

祂看到蔺怀生笑得更肆意了。

祂翻来覆去都是输的,这对于伟大的神祇而言是一件很很挫伤自尊的事, 祂有些发闷,但这种情绪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祂不得到时都甘愿,何况现在祂越来越接近。

那祂的懊悔只在于自己太诚实,不如耍一点点心眼, 告诉生生其实祂不明白:那么是不是蔺怀生就真的会把那句话说得更明白?

蔺怀生长舒了一口气。他很开心。

很奇妙的, 明明之前他和祂的那些个体你来我往地试探、争锋、欺骗, 几乎没有放松与信任的时刻。但现在, 就是在这样紧张的游戏间隙里, 蔺怀生看到对方, 也都有一种由心到身的松快。

那他还算尽情地享受这场游戏吗。

这念头只是很轻地闪过蔺怀生的脑海, 他也根本没有去抓住它。

蔺怀生对祂露出一个笑容,很乖很明亮的那种。

“我要走啦。”

否则他真得输了。

但他能让离别也充满快乐和期待。

“下一次的副本,我们还是一起玩吧。我们一起组队绑定, 或者还是老样子只有我们两个,都可以,你决定吧?”

游戏场的一切对于创造它的神明来说恐怕乏善可陈、毫无乐趣,那么当他们分开的时候,祂会做些什么?会不会无聊?是只在等他吗?蔺怀生便多管闲事了。

他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就好像无师自通、天生就会了让人最开心快乐的方法。

“好。”

祂露出一丝微笑,面上很淡定从容,内心怎么样只有祂自己知道。

“不用担心直播间的那些人串屏告密。”

神明自然无所不通,既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也明白蔺怀生话语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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