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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白二话不说也掏出了枪。

僵持的对峙将流程拖长, 苏柏打破了之前游戏的安全范围。

安全屋里第一次出现闪烁不停的红光, 真实的空间因此仿佛被切割成静态的画面。在强光下, 玩家们根本睁不开眼,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对面对方的影子,脖子以上的脑袋像被猛然拔长, 整个身影瘦长而畸形,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红光与黑暗交替,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到最后,他们根本看不清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影是谁。

【请玩家苏柏离开安全屋!!】

所有人的大脑都不断回响着游戏的这句警告。之前,没人想过游戏提示也会成为造成伤害的一种途径,众人头痛难忍。

苏柏受到的影响应该最深,伴随着嚎叫呼痛,他持枪的手腕颤抖得更加明显,趁着这个机会,脸流冷汗的覃白咬牙托稳了枪,强硬地呵斥他。

“出去!”

苏柏猛地一抖,他好像突然活了过来,又好像突然死去。他的脸苍白,眼睛却黑得发亮。他最后看了一眼安全屋里的剩余人,然后踉踉跄跄跑出了安全屋。

但也许活过来的是安全屋。当门重新合上的那瞬间,红光和回响都消失了。安全屋成功地“排除异己”,就心满意足地放过了剩下人。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好像只是众人集体发的一场梦。

众人脸上还都是汗、都是慌,几个人没有形象地坐在地上,花了好几分钟才缓过劲来。

仇一开口就是劲爆。

“有人动手了。”

他的表情很难看。

之前游戏虽然艰难推进,但玩家之间整体还处于平和相处、或者说谨慎试探的状态,但现在有一个人率先推动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那么接下去游戏就很可能以势不可挡的迅猛态势发展下去,所有人都会出手,都有可能做得更过分。

现在就已经没有人应仇了。

不过仇骨子里的独让他根本不屑于配合其他人弯弯绕绕的心思,他想挑明了说的时候,其他人也别想装糊涂。

“苏柏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点,让那个人着急地想要把他推出去。”

而“那个人”,不必仇再说,所有人都知道是今晚安全屋的主人。

某种程度上,仇基本猜中了蔺怀生的心理活动。

施瑜接话:“苏柏他能有什么特殊——”

但说着说着,她声音就渐渐小了,她想到了:如果说特殊,最特殊的不就是阵营首领吗?

所以苏柏是吗?施瑜的神情中传递出这个意思。

如果蔺怀生能像先前一样给人解惑,就会告诉施瑜:很遗憾,苏柏不是。

当他选择了苏柏后,游戏系统并没有后续新消息,仿佛随着苏柏的离开,它就完成了自己这个夜晚所有的工作和使命。

蔺怀生猜错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施瑜身上收了回来。

无论今晚应该轮到谁,蔺怀生作为阵营首领的获胜途径都只是在自己担任安全屋主的时候把敌方首领投出去。而他原本就锁定了目前嫌疑最大的施瑜和苏柏,只需要在这两个人中做选择。

如果选施瑜,其他人同样会因为人选的变动而感到警惕,但比起已经被投出去的苏柏,选择施瑜的风险当然小得多。

也许其他人会小心谨慎为上,但在蔺怀生看来没有意义,他冒着风险二选一,已经有最高50%的概率能赢,他只要能投对,他就赢了,无需思考之后的事情。这个游戏有太多的未知数,随着轮次越往后,情况只会更复杂危险,蔺怀生没有必要走稳妥路线拖好几个轮。而先前种种,让他更怀疑苏柏。

只是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苏柏不是,他一下子转攻为守,要做的便是务必隐瞒好他身份牌,直到下一次他再成为安全屋主人。

想明白的蔺怀生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停留在他身上。蔺怀生对此十分敏感,立刻锁定目标,估计对方也没想到蔺怀生会如此敏锐又如此迅捷,视线收得有些仓促和不自然了。

是赵铭传。

蔺怀生面上不显,仿佛只是不经意看了对方一眼,但他心里已经把赵铭传打上重点标记。

在这个时候暗地里观察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就在这时——

众人脸色忽然一变。

也是赵铭传说道:“又来了。”

是什么?蔺怀生毫不知情,但正因为毫不知情,蔺怀生也在几秒之后迅速反应了过来,是他听不到的动静——“心脏”的声音。

这一个夜晚,心脏牌的主人依然身处安全屋,向在场每一位忠臣无形地透露着自己的讯息。

咚咚——咚咚——

那个声音仿佛捶打在剩下几个人的耳膜边。

施瑜慌张而迅速地说道:“可是,那不是上一个房间才有的吗?为什么这间屋子也有!”

这是他们在上一个房间里就没有解出来的答案,而现在这个诡异的声音跟着他们来到了这个房间。

覃白打了个颤,憋出来一句话。

“是它们,恶魔蛋。”

众人一起看向墙壁。

他们差点忘了所谓的“安全屋”并不安全,之前能在墙那头发现堆叠如山的恶魔蛋,谁知道这一间会不会有呢。

施瑜问:“要再剖开吗?”

但她很快自我否决:“不……!”

“不。”她摇了摇头,怔怔地盯着墙壁,好像已经用眼神把墙壁凿穿,然后再摇了摇头,似乎又希冀这面墙永远不要坍塌。

仇说:“别管那个,它们也没那么容易出来,先找出今晚安全屋的主人是谁!”

没有人联想到心跳,对蔺怀生来说就是安全的,对于仇的话,蔺怀生则表现出面上的附和。

覃白却不同意。

“你为什么执意要找人?”

仇啧了一声:“那等着这家伙继续害人?”

覃白摇头,她盯着仇,目光紧紧逼视。

“只有一种人会破坏规则地投人出去,也只有一种人需要努力找人。”

这是个阵营游戏。

只有阵营首领需要努力地判断。

忠臣只需要服从首领、帮助首领。

覃白扯唇:“你是么?”

仇不耐烦地皱紧眉,“别什么事都想当然。”

“你的意思是今晚这个安全屋主人投错了苏柏,其实该投我,是么?”

仇这话的意思太直白了,赵铭传想要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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