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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能和你有共同语言,授课方式更适合你。”嘉乐帝这么说道。
实则是太子的老师们有几个总不时来告状说太子懒散、不尊师重道
可偏偏,哪怕太子每日只上一个时辰的课,每次考试都顺利通过,学习进度也称得上一日千里。
这就更令太傅等人愤怒了身为太子,有那个天资却不上进,这简直是昏君的前兆啊。
嘉乐帝却不以为意。
太子只是懒了些,又不是傻。
嘉乐帝清楚那几个大臣是发现太子天资聪颖,对太子寄予厚望才想更严格些。
他骄傲的同时,也为他们隔个日就要来劝谏一回而心烦。他便想着,保留太傅等人的职位,但实际教太子读书的换一些人。
嘉乐帝会这么决定,一是不忍太子过于辛苦,毕竟他身体才有好转;二是,若太子表现得太天子出众,那不就衬得他这个当父亲资质平庸了
他也是要面子的。
更何况,他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还没有让权的想法。
就让太子再多歇两年吧。
对于嘉乐帝的提议,贺明隽的回答是“不必了,他们能教我什么”
原本他是打算让楚毓到东宫任职的,只是赵青山做得不错,东宫的职官暂时没必要再变动。
且他还想看看楚毓日后会选二皇子还是三皇子。
因此,他不打算干涉楚毓的分配。
贺明隽能大概猜到嘉乐帝的难处。
因为他宠辱不惊,呃,也可以说是厚脸皮,太傅等人的劝说和批评他都当耳边风,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的身份和身体状况,又让他们罚不得,他们便只好找他的家长。
也难为他们了。
不过,这样互相为难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贺明隽对嘉乐帝道“太傅那边,儿臣会好好与他沟通的。”
到了下一次授课的日子,贺明隽没有去崇文馆,而是把林中书令请到田间。
他问“太傅以为,为君之责是什么”
林中书令一甩衣袖,捋着胡子,开始了长篇大论。
贺明隽没有反驳,只在林中书令清咳时让人奉茶,他才开口道“在本宫看来,一国之君最重要的责任,便是让他的子民吃饱穿暖。百姓能好好活下去,就不会生事端。”
“我只是想做些实事罢了。”
林中书令的神色极其复杂先是惊讶,接着是喜悦,随后又浮现几分敬佩和欣慰。
等他又问了些详细情况,更是惭愧道“是老臣狭隘了”
贺明隽很好,忽悠过去了,他可以安心种地了。
第65章 古穿文(12)
贺明隽那么说,也并非是全然糊弄林中书令。
他如今说是在种地,可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身份限制是其次,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参加劳动。
他能做的,不过是动动口指点一下、不时来观察一下庄稼的情况,就像个地主一般。
和地主不同的是,他每天都要写观察日记而已。
贺明隽其实可以靠脑子记住,但还是选择用笔记下来,就当练字了。
再者,也方便将来整理成农学书。
贺明隽对名留青史、万民敬仰没有什么兴趣,这么做是顺手为之,也是一举多得的事。
他既然在林中书令面前“慷慨陈词”,那总要做出来点实绩。
而且,这有利于他完成“河清海晏”的附加任务。
如今是农耕时代,农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百姓能生存下去,社稷才稳定,税收增加了,国家才有钱养兵
等将来某一日鞑子来犯,他们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这并非是一日之功。
剧情中提到,北齐和晏国有一场大战发生在嘉乐十五年,也就是九年后。
而实际上,几乎每年边境都不太安生,若是北齐出现荒年,他们就来抢。
北齐是游牧民族,男子几乎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因从小吃牛羊肉喝牛羊乳,体格健壮,比起大多晏国人,他们更善战,或者说凶残。
边境的百姓都称呼北齐人为“鞑子”。
贺明隽不知道那场战争会不会发生,时间门会不会有变动,但总要自己够强才无所畏惧。
好在他身份不低,作为太子,他目前虽没有实权和影响力,却颇得嘉乐帝看重。
如今他明显表现出对实务感兴趣,那以后的科考这方面的比例就会增加,进而培养一些实干人才。
上面的领导表达出自己的偏好,那下面的官员就算不是爱民如子的好官,有些人为了升迁,也会迎合的。
贺明隽想,要不要给基础官员加一门农业考试
劝课农桑本就是县令的职责。
多鼓励一些人一起好好种地。
不过这一届考生是来不及了
才通过科考、正在准备“释褐试”的中第者们丝毫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
和太傅等人“畅谈人生”之后,贺明隽的日子更悠闲了些。
如今的东宫还称不上密不透风、尽在掌控,但至少众人还算各司其职,没有误事。
赵青山来东宫已经近两个月,他能力不差,又为了得到重用格外用心,自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早就把东宫的人事摸清了,对太子也有一定的了解。
太子只是懒得管事,但绝对不傻
尽心做事的人,太子是看在眼里的。若有人想糊弄甚至拿捏太子,那简直是老寿星上吊。
前任詹事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赵青山看得明白。
太子登上那个位置之后的事,他只敢偷偷想想▓▓,但他清楚现在好好表现准没错。
要一个宦官任太子詹事不大合适,贺明隽便给赵青山安排了别的职位。只是大家都清楚,赵青山就相当于东宫的大总管。
而洪詹事被贬为署令后,一来他原本不是干这个的,业务不熟练,二来他或是自恃清高心有不忿,一开始竟不肯好好干,把什么事都推给副手。
后来他被训斥一顿,又调到一个更没实权的职位,再加上大家愈加信服赵青山,他看出太子又不是个心软念旧情的人,反而老实下来。
其余人见曾经的詹事都如此,就不敢放肆了。
四月的尾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一。
这天是二皇子的十岁生辰。
此时的人认为五月是毒月,五月所生的小孩不吉利,可偏偏二皇子生母是四月三十发动,第二天才把他生下来。
这简直让二皇子本就不幸的人生雪上加霜。
按照这个时候的习俗,除了周岁、及笄、加冠这几个重要日子,年轻人都不会很正式地大摆筵席庆贺生辰,大多是一家人或是叫上亲近的兄弟姐妹小庆一番。
其中亲友送寿礼自不必多说。
东宫应对这些都有章程,几乎不必太子过问。
贺明隽没有精心挑选礼物,只让人按旧例准备。
不管他对二皇子是什么想法,陡然改变太多会显得反常。
因为现在已经进入夏季,天儿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