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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变得很空旷寂静,白团子那么聪明的猫自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给它刷牙洗澡的人不见了,它可不能再把喂饭的人弄丢了。

于是白团子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贺明隽。

贺明隽权衡一下,还是把白团子一起带走了。

贺教授的家就在临市,他是开车回去的,把白团子捎回去也不算麻烦。

事实证明,贺明隽做出这个决定是十分明智的。

贺父贺母倒是没有怀疑他换了个人,只是觉得他性格更稳重,社交面变窄了。

但以贺教授的身份住进那个家后,贺明隽的习惯和每日规划都被打破了。

首先,他几乎没有经历过家庭生活,连“爸”、“妈”这两个很简单的称呼,他一开始都难以叫出口。

这倒没什么,喊两天就习惯了。

他对这两个称呼也没有很在意,就当是在演戏。

一日三餐时间不固定,他还能适应。

可是,被迫浪费时间,做很多无意义的事,让贺明隽十分难以接受。

每天睡觉前回想这一天做了什么,都让他都有点难以入睡。

贺明隽如果没有什么事要办,他就不爱出门闲逛,附近没有体育馆,他锻炼身体也是用跑步机。

贺母就拽着他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什么回事走,跟我一块去买菜去”

买菜可不止是到超市或菜市场选好货物、付款再返回那么简单。

而是

“哎呀,这就是你儿子啊好久不见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多大了结婚没”

“这就是我儿子,才过二十九岁生日,他生月小,在大学当教授呢。还没女朋友,我现在就愁啊,你要是认识合适的姑娘一定帮忙介绍介绍啊。”

一旁像小孩一样被母亲催促“叫张阿姨”的贺明隽“”

明明就在几个月前,贺母还说他“都三十好几了”。

从小区的物业保洁,到路边健身的阿姨,再到菜市场的摊贩贺母遇见人就能聊几到几十分钟不等。

每天买个菜一来回就要花费一两个小时。

贺明隽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溜的白团子。

为什么耗费的时间没有随着天数的增加而递减呢

因为贺母每天见到的人、聊的话题都不一样。

嗯,这时候就不得不提一下贺母的工作了,一个光荣的人民教师。

所以她也是放寒假的。

在外面的时候,贺明隽就是一个工具人,配合着贺母炫娃就可以了。

而一旦在家里,贺明隽就遭到了全方位的嫌弃。

如果没有白团子分散贺母的注意力,贺明隽觉得自己一个人是承受不来的。

但即便贺母对白团子爱不释手,贺明隽也没有完全逃过。

贺母很会指桑骂槐、阴阳怪气,比如

“白团子啊,妈妈给你说啊,那是你哥哥。一大把年纪还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带回家过的男人,不配当爸爸。”

“哎呀,生儿子还不如养只猫,现在连陪我去逛街都不愿意了。”

“我现在也算是网上说的,那什么猫狗双全了。”

这时候,贺父就会很配合四处看看,然后问“狗哪来的狗咱家可没有养狗啊”

贺母指着贺明隽说“喏,那不是那么大一个单身狗”

在学校,贺明隽就算有点高冷、不喜欢闲聊,学生们会配合,同事也有社交界线。

但现在,他面对的是这个身份的母亲,还是一位非常能言善辩、在家里掌权的母亲。

贺明隽这个假期怎么这么漫长什么时候能开学

被撸又被溜、瘫成一张猫饼的白团子喵喵

附议

第16章 重生文(16)

对于贺母的唠叨,贺明隽稍微有点厌烦,但还不至于情绪失控地乱发脾气。

其实贺母并没有太过分,她就像是心血来潮提一句,或是在试探他的态度,总是点到为止,而不会一直说个不停。

而且对贺明隽来说,那是“贺教授”的母亲,他现在担了这个身份,虽然做不到完全把她当亲人,可至少,他不会做出太不孝失礼的行为。

贺明隽并非是愚孝的人,只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上,他愿意顺着长辈。

整天不出门会被批评,贺明隽就去图书馆、办了身卡,甚至还买了双滑冰鞋。

对于滑冰,算不上他的爱好,他只是想多学一些技能。

贺教授会一点钢琴和吉他,而贺明隽对乐器是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但他还是去学了。

贺明隽一向是个实用主义者。

以前他只专注自己的本职工作,在那一个方向钻研就够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不知道和系统的绑定关系什么时候能结束,以后又会经历什么样的任务世界,多掌握些技能总能有备无患。

系统看着贺明隽生活内容变得丰富,节奏慢了下来,就有一种老怀大慰的感觉。

人类是需要适当休息的,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才有利于身心健康。

它一直担心任务者因为过度劳累而倒下,或是因为一直绷太紧在某个任务世界崩溃。

可是任务者太有主见,根本不听它这个系统言。

现在好了,有家人拿捏他。

贺明隽并不知道系统的担忧。

或许是贺明隽最初对待系统并不热络,对它说的“复活”也不感兴趣,这给了系统一种他不爱惜生命的错觉。

其实贺明隽是相当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的。

在他原本的世界,他不抽烟、不酗酒,如无必要不熬夜,饮食搭配营养均衡,还有健身的习惯就是希望能健康地活得久一点。

现在他在遵照贺教授的偏好的基础上,也保持着这些的习惯。

当初贺明隽有点抗拒系统,一是因为他不信任它,二是因为他可以平静地接受死亡。

他活着的时候没有浪费生命,就算是意外死亡,他也没有遗憾。

世界上英年早逝的人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贺明隽的人生态度,积极又悲观。

在贺家住了四五天之后,贺明隽找到新的生存模式,他的日常又变得有条不紊。

倒是白团子有点憋屈。

他们的房子面积不小,但到底比不上校园开阔、能任由白团子撒野。

这里也没有别的猫伙伴陪白团子玩,只有人类试图教会它用猫砂、给它穿新织的小衣服。

贺明隽现在除了投喂白团子,每天傍晚还会带着它出去溜达一圈。

这天,外面下雪了,贺明隽提着白团子回来,化掉的雪花落在他

黑色大衣上留下浅浅的水渍。

客厅正在看电视的贺母转头,看了贺明隽的穿着,就说“外面这么冷,你穿这么风度翩翩的,要是不知道你去遛猫,还以为你是去约会什么人呢。”

贺明隽准备脱大衣的手一顿,说没有。33来”

他要是现在把衣服脱掉,多半会得一句“进屋后不要立马脱衣服”的教训。

被贺明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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