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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想象糯糯那副萌唧唧的小模样,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

这话说完,车内再度陷入寂静之中。

夜已深,往大宅的路上,车辆越发少。

林文宴按下车窗,让温凉的夜风进来吹散自己莫名的燥热气息。

傅煊问道:“热了?”

“没,吹吹风清醒下。”林文宴不懂为什么靠近他,就像是进入无形的丝网之中,被密密层层地包裹住,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

两人一路沉默到大宅的车库。

车子停下。

林文宴才想,今天两次唤他“宴宴”,是在发出需要“抱抱”的信号吗?还是没有那个意思呢?

他稍一走神,车门已经被打开。

视线沿着男人的长腿往上,林文宴微仰视着他。

傅煊弯腰,伸手,动作极其自然地拉住他的手,把人牵出来:“今天这么忙,还不困?”

林文宴被他这么握住手,听车门合上的声音,随后是被他一路拉着进客厅。

一切都自然得过分,好像是他们两个人曾经做过无数遍一般。

林文宴望着他颈侧的白色衬衣领子,细致妥帖地包裹着他的脖颈……

视线再往喉结看去时,男人忽而回首看过来。

“嗯?”林文宴打哈哈,仓促中接上他之前的话,“你是不是很累了?”

——累得都已经拉着我的手不放。

但是他没有提,傅煊也没有提。

两人面对面站着定,忽然距离拉得很近,呼吸都已经逐渐合一。

林文宴微微仰眸,直视他的眼睛:“你……”

却见他忽然弯腰,脸颊几乎是贴着自己的鬓角蹭过,打开的双臂全在腰上,把他整个人都抱起了起来。

夜色太重,周遭极其安静。

林文宴的闭了闭眼,简直不敢相信是真实的。

——他居然这样抱起他……

顺着本能,他的双臂圈住他的宽肩,一侧长腿被他有力的手掌捞起架在腰侧,几乎是圈了上去。

林文宴心里惴惴,藏着一只小兔子,正在蹦极般,不敢喘息,甚至不敢移开视线。

他怕挪开后,就再也不敢回望他。

他就这样被端抱着,一起进入电梯。

他此刻心神全在面前男人的眼眸上,他想看透他,奈何,功力尚浅。

等电梯再次打开,林文宴才意识到,好像并不是糯糯房间那一层。

他稍稍环顾周围的布置,“这里是……”

傅煊抬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宴宴,欢迎来到我的房间。”

第91章

林文宴能清晰而直观地感受到,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尽管语气是那么淡然平静,可是收拢的手臂似乎爆发出一种隐隐的力量感,在悄然收紧。

两个人的脸蓦地几乎贴在一起, 林文宴听见了自己下咽的声音, 喉结滚了滚, 随后勉强克制住。

他试图用同样平静的姿态,但是话一出口,嗓音里就裹挟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是么,怎么……怎么突然带我看你的房间。”

更让他绷紧心弦的是,说话间, 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微垂

——他在注视哪里?

林文宴眼波下折, 试图去寻找他的视线焦点,然而他却忽然抬眸。

对视间, 眼神流转, 好像都在捕捉对方眼眸中的细微情绪。

接近一分钟的漫长时间,林文宴败下阵来,眼帘彻底垂下:“糯糯,糯糯会不会醒过来?”

嗓音带着轻轻的颤意。

如果一开始得知傅煊有皮肤饥渴症的时候,林文宴还可以坦然自若地说出“负责”这样的话, 但现在他好像有些读不懂为什么自己变了。

到底哪里在发生变化。

是他,还是他?

傅煊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 “管家阿姨在看着, 醒了会告诉我们。”

我们……

林文宴还没来得及深思这两个字的微妙之处, 就被他紧紧地安进怀里, 下巴几乎是扑在他的肩膀上,偏头的瞬间, 颈侧秘密切切地贴上去。

疯狂的悸动中,理智为他找到合理的解释。

——“晚上更严重。”

所以,会非常渴望拥抱,甚至渴望皮肤接触吗?

林文宴细细地辨认他的呼吸声,有些沉而缓,也是在极力控制吗?

他的手臂不觉间更搂紧他,方才还留有余地的上半身此刻主动往前,靠在他的胸膛上。

只是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已,已经抚慰得傅煊大步流星地往主卧走去。

夜里过于安静,房间空旷,风擦过林文宴的耳际,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发烫。

不只是耳朵,身体也是如此。

他呢?

好似有个声音在问,他的手掌还是一如既往那样,皮肤微凉吗?

念头闪过后,久久地占据了林文宴的思绪,在瞬间偏执得近乎想要扯掉他的手套。

林文宴不知道被抱到哪里,唇间艰涩地动了动,却不知道怎么措辞,才会显得不那么突兀与奇怪。

然而,下一秒,他已经无暇顾及男人的手。

林文宴被猛的抱上床,后背压在床垫上,讶异之中,他的喉咙发出低低的一声“啊”,后脑勺紧紧靠着床,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房间没开灯,落地玻璃窗外的月色倾泻。

林文宴仰眸间,看到月色浸染的半张脸孔,以高挺的鼻梁为界,仿佛一般沉没入无边的黑夜,忧郁神秘而富有危险性,另一边却显出难掩的温柔。

矛盾。

正如身体不可抵挡地需要拥抱,却永远都是高高紧扣的衬衣与包裹严密的手套。

同样的,傅煊凝视着身下的人,年轻,俊秀,笑起来时的感染力惊人,身体里像是藏着滚烫的岩浆,令人着迷。

但是他不会只对自己微笑。

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歌手,属于舞台,也就属于全部的观众。

林文宴几乎能感受到,男人的眸光像是一把尺子,在度量自己的眉毛、眼睛、鼻梁,甚至每一根头发丝,直到最后焦点停留在嘴唇上。

本就已经极为干涩的嘴唇,此时此刻像是在沙漠行走了无数十日,已濒临干裂的境地。

无声的煎熬,如严酷的刑法,炙烤着林文宴。

神思混乱之中,他眼神闪烁,口不择言:“你的手……”

傅煊看到他的躲闪,并没开口,抬起的右手靠近他的手:“帮我。”

林文宴不敢看他的视线,手指尖触及柔软的皮质,才发现这双手套与之前不同,腕部有调节的扣子,就像是衬衣的领口扣,或者是裤子的腰带扣。

他的耳中似乎又响起起他说“我把手套当做衣服”,刚触碰扣子的手指不可遏制地颤了颤。

清晰的“嗒”的一声,扣子被掰开,林文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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