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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的流浪汉和密密麻麻的简易帐篷,穿梭在小巷间。
红砖生泥,青苔满布,Nicolas还未声名鹊起前,就和维多利亚挤在这里。即使在最落魄的时候,他们也是富人,因为还有地方住,流浪汉们会起歹心。
罗伊无法想象他曾遇见过多少次危险。即便如此,Nicolas却也不肯回家。这里有他的安德烈,他的歌星梦,还有他最好的朋友。哪怕跌落烂成一地荒芜青泥,他抓着琉璃碎片,扎得鲜血直流也不肯放手。软弱的人才最固执。因为恐惧着改变,便一条路走到黑,谁都叫不醒。
他应该让Nico走。
想法闪过脑海的一瞬间,罗伊心脏狠狠疼了一下。真的要承认埃洛特是对的吗?反正他永远不如安德烈,而Nico也不能亲自同他分手,倒不如做个聪明人,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鸣金收兵,落个好看结局,两全其美。Nico不太可能再和安德烈在一起,但没有他拖后腿,总归少一分压力。
罗伊靠着断墙发呆。空气中有火药味,这里最近爆发过争执。旁边流浪汉看他衣着凌乱,眼神空洞,同情地给他让了个位。
裤兜振动,罗伊浑身一抖,猛地捞出手机。是埃洛特的电话。
“找到了吗?”他激动地问。
“他上次来我们公寓,连过我们的网络。时间隔太久,我只能慢慢做数据复原。”埃洛特的声音有些疲惫,“我破解了他的账户,刚才通过寻回程序定位到他的手机了。”
这已经是犯罪行为,但情况不可一概而论。“他去了月季馆,我把位置发给你。那附近限制了车流。动作快些,如果他没电就完蛋了。”
那正是他的下一个目的地。“谢谢你。”罗伊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别,我可是希望你和他分手。”埃洛特并不领情,“我帮你是因为我们是哥们,但我不觉得维持这段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个嘴里总是挂着甜言蜜语的人不说好话时,你就知道他是认真的。“让我再想想,”罗伊握紧手机,“至少我得先去见他。”
胸腔发疼,一路奔跑气喘得难受。虽然卓越的科技发展让交通变得更便捷,但在一天之内跑遍大半个城市,仍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罗伊跟着人流往月季馆的方向挤,心越来越凉。
因为Nicolas足不出户,他忘了一件事。洛伦斯今天在月季馆办个人演唱会,海报宣传已经在各个地铁站和商场铺了许久。由于观众太多,交警正在各个路口控制车流量。步行前进的人们手里都拿着大大小小的应援物,两手空空的罗伊显得十分突兀。
Nico在这里,会是怎样的心情?他不敢想象。体育馆外人山人海,音乐、尖叫震耳欲聋。埃洛特给的定位到细节处便模糊,罗伊拼命奔跑,试图从密密麻麻的人头中发现那个熟悉的小小身影。
他忽然硬生生定住脚步,心口一痛。
金发青年就站在离罗伊咫尺之遥的地方,仰望黄昏中的热气球。他没戴帽子和口罩,明星款脸蛋坦然暴露在夕阳流光下。演唱会的宣传造势做得热烈,铺天盖地的海报,投影,立牌都是洛伦斯淡然的微笑。覆盖全场的广播正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重复着入场通知。粉丝们欢声笑语从Nicolas身边经过,摩肩接踵往里面挤,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在罗伊发现他的一瞬间,青年也回身看向罗伊,冰蓝的眼睛映着Alpha满头汗水。
站在那上面的人本来是我,本该是我。他没有开口,但罗伊听见了。
这里曾经开着他的梦,而现在却只能看别人种上新花。罗伊心头五味杂陈一时涌起,上前两步,抓起他手腕就往外拉。
习惯性对亲密接触的反抗没有到来。Nicolas踉跄两步,默默跟在Alpha身边。警察还在不断控制进场人群,千千万万人正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准备参与一场视听盛宴。在周围或惊讶或疑惑的眼神中,他们逆着人流渐行渐远。
他们要回家。光与暗总是如影随形,有人站在舞台上光耀夺目,就有人藏进深夜,在情绪的泥沼里翻滚喘息。
Nicolas扑上来吻了他。
从体育馆到公寓,两人一路无话。但在一个Alpha和Omega之间,语言从不是必要选项。大门关闭,一路摇摇欲坠的玻璃轰然破碎,苦酒溅了一地。没有犹疑的废话,罗伊抱着他倒在沙发上。衣服三两下落地,他红着眼睛,咬住Nicolas喉结吮吸。
Omega叫了一声,仍然紧抱着罗伊不撒手。
“用力点,”他呼吸紊乱,“怎样都好……让我忘了吧。”
他需要更多的疼痛刺激麻木的神经,才能强迫自己忽略这24小时内所见的一切。温柔已成累赘,烈焰点燃酒香,呼吸吐纳都是滚烫的火。罗伊将他翻过去啃噬后背一寸寸皮肉,直到白雪开满红梅。闷进沙发布套的疼痛哽咽是带毒的催情剂,罗伊第一次没有停下来嘘寒问暖。Nicolas的骨与肉里缠满荆棘,他分担不了青年肩上的万分之一。
山呼海啸聚集在灯光下是一场盛宴,而两个人又何尝不是隐秘的狂欢。野兽撕咬猎物,血腥渗入舌尖。罗伊闭上眼睛,轻舔青年肩上的伤痕。这一口咬在了腺体对称的位置,深浅牙印像阵地的旗帜。
Omega被他剥得精光,确定没有一寸皮肤遗漏亲吻。空气中的酒精浓度早已过量,熏得人目眩神迷。四目相对,无需多言。罗伊喘着气低头再次狠狠咬了一口鲜红嘴唇,伸手去开床头柜。
Nicolas狠狠拍开他的手,避孕套落在地上。
“全部,”他抓住罗伊拽向自己,“全部都要。”
里里外外都盖上新的烙印。完全一致的琴酒香气,却又势如水火。理智的犹豫在青年主动的邀请面前崩碎成齑粉。罗伊闭眼亲吻他,手指探入交叠的腿间,不断逼出动听哼声。Omega大腿轻夹他的手,紧张地收缩。
背靠着泰迪熊被抬起双腿进入时,一滴泪水自昏红眼角滑下。从什么时候起,这只玩具浑身散发着罗伊的味道?Nicolas仍然不能从味觉上区分两人的信息素,但毫无疑问,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已经裹满大男孩的气息。因为罗伊在这里住了三月有余,而安德烈从未停留超过24小时。
激动的Alpha连阴茎都硬得颤抖。喘息缭绕,汗水满身,他连着玩偶将Nicolas压在身下,肌肤相贴不留一丝缝隙。“手。”他说。
Nicolas迷迷糊糊伸手递给他,“嗷!”无名指忽然被狠咬了一口,他这次真疼得大叫出声,“你干什么!”
“戒指。”罗伊给他看第二个指节上一轮齿痕,“先临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