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那是一尊垂着头的瘦马,了无生趣,沧桑可怜。

“你是林教授的学生啊。我在展上买的。”赵尔春嘿嘿笑道,“这屋子的雕塑和画儿都是我自己买的。”

徐洋环视一圈,赵尔春看起来是喜欢现代艺术,买的也都是当代作品,有的小有名气,有的甚至就是他同学,没一个踩金融炒作的雷,水准都很高,眼光也算毒辣。

这也让徐洋明白他对自己莫名的兴趣和热情从何而来。

赵尔春带他到沙发坐下,又拿了瓶酒,掺水倒上一杯递给徐洋。“我知道你对命不感兴趣,但是哦,我学过看手相,要不要玩玩?”说着不容拒绝地拉起徐洋的手。

赵尔春的酒度数很高,也醉人,几口就让人醉眼迷蒙。徐洋眼如桃花,眼角泛红,带着晕乎乎的愉悦,侧身靠沙发背上,一手让赵尔春握着,一手支着脸。“好。”

赵尔春会个屁的看手相。

他将徐洋有茧的手捧在掌心,手指顺着掌纹来回地描。“事业、爱情、生命……有位大师说,我命里孤独,伤心伤身,如果有名字中带人旁的伴侣,就可以活得更长更久。”他偷瞄了徐洋一眼。

徐洋笑眯眯地开玩笑道:“你说我啊。”言语间有种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想要靠近的暧昧。

赵尔春又说:“我大哥知道我的毛病。找男的找女的,他都随便我。”

徐洋看着赵尔春柔软的指尖在掌心来回,慢慢地攀爬到手腕。他穿一件宽松的乳白色长袖棉T,袖子慢慢地被推上去,一路推到手肘。他几乎有些不敢动,怕在动弹间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赵尔春的动作非常轻,轻到每一寸的试探都精心设计。两人的呼吸却逐渐变重。

赵尔春的头突然倒在徐洋胸口。徐洋发现他头发很香,像是雨后金银花散发的味道。他低头深深地吸了一口。赵尔春蓦地抬头,鼻尖擦过徐洋的嘴唇,两人的距离不过毫厘,赵尔春低声说:“慕容冲兵临城下,苻坚遣人送去旧袍……”他的手贴着徐洋的背,隔着薄T,慢慢地上下摩挲。

“你冷吗?”

“你开了空调?”徐洋茫然地问。

“我不知道。”

“我不冷,你冷吗?”徐洋握住了赵尔春的后颈,朝下伸到肩胛骨的位置,又寸寸上移,指尖顺脊骨托起赵尔春后脑,没入他后脑修剪整齐的毛茸茸的短发。“你剪头发了?”

“记不得了。”赵尔春又把头埋下去,鼻尖像猫一样蹭着徐洋的胸口。“好冷。”

徐洋顺着赵尔春耳后,抚摸他的下颌线,指尖抬起他下巴,贴近道:“你的脸,好闻的。”说话时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对方。

赵尔春微微拉开一点距离。“我快没法呼吸了。”正要在扑上去,门铃响起。

两人兀地分开。

徐洋如梦初醒,摸摸额头,脸上红得不行。

赵尔春内心“艹”了一声,打开玄关的屏幕,来人卷毛圆脸,提着酒瓶朝屏幕上左右舞了一下。赵尔春给他开了门。

*

人进来后,看徐洋坐在沙发上,忽然愣住。“啊,正主儿……”他回头看向赵尔春,“到手了?”

“半夜两点半,你解释一下。”赵尔春向徐洋介绍,“他叫孔阳。是我哥朋友的儿子。”

徐洋差不多意会,就是那类人。“你刚说‘正主’是什么意思?”

孔阳回头看向赵尔春,赵尔春看似面无表情、内心慌得一匹地对着他。“就,他阳痿,你治阳痿,可不就是正主儿吗?”

赵尔春惊呆了,同时长舒口气。他从来没跟人说过自己那些谎话,没想到孔阳嘴欠说中了。

徐洋道:“我以为这是你的隐私,其他人不知道。”语气不太愉快。

孔阳露出疑惑的表情,正要追问,赵尔春打断道:“我们酒肉朋友,估计喝酒时说漏嘴了。”

徐洋没再说话,脸色更加不友善了。

赵尔春推了孔阳一下。“傻逼,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啊……哈哈,你忘了?我结婚前晚上,你说要安慰我,站在桌上跟所有人宣布的啊!说你硬不起来了,好惨!你还说你终于找到命中注定能让你硬到天荒地老的男人了!”

赵尔春牙都气掉了。“再尼玛胡说给我滚出去,徐洋是我朋友!他就帮我忙!”害怕孔阳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露了陷,赵尔春赶忙问道:“你这大半夜的来干什么?”

孔阳顿了一下,把酒瓶重重地砸桌子上。“找你喝酒。”他脖子一歪,露出一大片紫色的痕迹。

“什么情况?”

“我老婆啊。”

孔阳一米八多点,常年打篮球,身板挺厚的。但他夫人是李书记的女儿,从小就练散打,有专业水准。

“哦,那你活该。”赵尔春回头对徐洋道,“他喜欢男人的,跟人是政治联姻。”

但徐洋仍然没有理他的意思,默默用之前赵尔春开的酒给自己倒了杯,喝了。

孔阳开始声色并茂地陈述自己的遭遇,说他晚上回家,因为是否需要亲自遛狗的问题跟夫人起了争执。吵了一晚上架,洗完澡出来,狗刨了几下门,李女士认为是他白天没亲自遛狗造成的,就打了他一顿。

他说着说着就哭了,哭完道:“刚我来的时候还碰见赵哥了,他在楼下跟我聊了一会儿。下次再跟你说。”

“我哥?”他看看挂钟上的时间,又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真怕是自己钟有问题。“他没上来啊。”赵进有屋子的密码,赵尔春意识到,他甚至有可能在自己回家前就在楼下,看他带着徐洋就没进来。

而孔阳来找他,似乎也并不是因为什么被夫人打。有别的事正在发生,赵进和孔阳都知道。

孔阳只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

赵尔春回头看看徐洋,刚才的气氛完全没了。不知道下次机会又是什么时候。不过,先前他分明感受到徐洋自己也有感觉了,那想必下次也不会太久。

他思忖着进一步的计划,却听徐洋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没朋友,很多事不敢说……为了和人拉近距离,你常这样吗?”

“啊?什么?”赵尔春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洋不再说话。“没什么。”他摆明了有怒意,酒气还没散,情绪外露。但又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赵尔春顿时明白,口快道:“不是不是。那个事……我想说的是,我跟他们只能说事,跟你才可以谈心!”话一出口,他真想掌自己嘴。这也太渣言渣语了。

徐洋冷笑了一声。

赵尔春自暴自弃地倒在沙发上。“我真的没你想象的轻浮。”

“男人两大情结,劝良家妇女下海,劝妓女从良。你们这类人可能已经不满足于女人了吧。”

“我的天呐!我看着这么糟?”赵尔春坐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