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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

少年看了看上楼的身影,又看了看薛蟠,“你是老板?”

“是,这是我家的酒楼。”

他当即便伸手揽过薛蟠的肩膀,十分热情好兄弟似的,“方才那个、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啊?”薛蟠想来他说的定然是贾环了,便笑道,“客人还是别处作乐去吧,南街的悦食府和月福楼也是我家的,你去了说薛蟠的名字,保管让他们给你摆一桌好菜出来。”

少年见他不诚实,便哼了一声,抱着双臂道,“你们汉人就是扭捏,我总是要知道的。”说着拍了一把薛蟠的肩膀,看他的眼神十分失望似的,抬腿便走了。

才出了门就被一个脸戴面纱的异族少女拦住了去路,“阿兄说带我找好吃的!转头就没影了!”

玉竹隔着面纱点了点她的脸颊,“阿兄何时骗过你?只是此处客满,我们别处用去。”

少女抬腿就踢了他一脚,“本公主已饿得走不动道了!”

“来来来,阿兄背你便是了。”说着就弯下了腰,少女一下跳到他背上趴着,二人笑闹着走远了。

贾环坐在三楼窗边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薛蟠一上楼就见他坐在窗户边上,“怎么坐那儿去了,春日里还有点风呢。”

“方才那看着是北凉的人,北凉近年国力渐强,都是因为如今在任的那位国主,极是能干。”这话贾蓉也是从前在外办事时,听别人说得。

从前大月国联合海寇从南方攻打淳朝,虽是后来有薛家以财力鼎助,但军中人力减少,一时不得增加。

赤云和北凉的国主得知,那样山高水远的,命人带兵来相援。正好这里又有了钱项,倒也养得起这些人来,这样才打了胜仗。

这两国自来忠于大淳,历任国主都很有能为,自然也得陛下的信赖,每逢朝贺待这两国的来使也不同别国。

“听说这次赤云来使……好像有意求娶我朝公主。”

贾环捻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虽赤云富庶,但圣上如今膝下只得三位公主,哪里舍得嫁去那么远的地方。”

薛蟠坐下喝了一盏茶,又道,“三位公主如今还小,这若是要拒,说起来倒也不伤情分……”

“只是……虽每国都派了王子公主来,但离国的公主,并不只是来京一游的。”

贾环与贾蓉对视一眼,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你们忘了,沈昔如今是鸿胪寺少卿,我自然是有了风声才敢说的。”

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等事,如今各国使臣如何朝见、如何宴设都是由他们主理,自然比旁人知道的多些。

“只是咱们陛下你们也知道的,从不重女色,就算子嗣不丰,也未动过选秀之念。”

贾环点了点头,“但是若真送了公主来和亲,这样的事,怕是不好拒了。”

既然是长路迢迢地来,倘若皇帝拒了,不仅伤情分脸面,再者等那公主回去了,可要如何自处呢。

正说着话,谢修和贾蔷来了,“正赶上好日子,既是环儿做东道,可要好好喝一壶才是。”

外面伙计端了好酒好菜上桌,一时柳湘莲、琪官也来了,众人便也喝酒吃肉玩闹起来。

……………………………………

等众人出了云霄楼,也喝醉了大半,只有谢修和贾环还清醒着。

“今日客多,车想必都停到大门那边的道上去了,环儿从前边坐车罢。”薛蟠被小厮扶着,嘴上还在安顿人,“来个人,送你三爷上车去。”

谢修笑道,“且歇着吧,我送环儿去,看他上了车再回。”

太阳西下了些,贾环一向怕冷,于是依旧系着披风,“什么好送的,我自己去找一找就得了。”

“这几日路上多车马行走,免得冲撞了你。”谢修到底要送,贾环也不好拂了他的意。

二人下了楼,穿过正堂和前院子,出了大门口,果然见贾府的马车停在对面点心铺子门前。

谢修牵起他的腕子,“等再晚了风凉,你才作好了病,还是早些回去歇下为是。”

贾环被路边几个正在玩闹的小孩儿吸引了注意力,只顾着点头,“不知他们玩什么呢……这么高兴……”

“前面的!让开!叫你让开聋了吗!”

路中的人都一股脑散开了,谢修见状也忙拉着贾环躲开,好险才没让一匹马擦了身子。

“环儿,你可有事没有?碰着了没?”

贾环倒是没被碰着,就是被狠狠唬了一下,心跳都快了许多,捂着心口直缓气。

谢修见他受了惊吓,也生了气,“什么人!竟敢当街纵马!”

那纵马的人十分桀骜,又生得高大英武,听此质问便拽了缰绳回头来找,“是我又怎么样?到底没撞着你们,叫唤什么?!哪个又死了不成?”

见他的打扮不似京城人氏,脸也面生的很,不像此间世家子弟,想来也是哪国来朝的使臣。

贾环自生来从没被人这么训过,便是贾政也没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过话,何时受过这个闲气,便暗暗将他的脸记了个清楚。

“哪里来的蛮汉,竟半点道理也不讲,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大淳京城,天子脚下,你以为是你家里呢?!若冲撞了贵人你有几条命可抵?”

谢修自小也是金尊玉贵,谢家老侯爷唯二的嫡子,定城侯同胞的亲弟弟,哪曾被人说过半句重话。

便是在皇帝面前,也是一句一句子游的叫着,谁曾想今日叫个不知哪里来的外族人羞辱,更气的是气他吓着了贾环。

周围不知何时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老少妇幼皆是对着马上人指指点点,又都赞谢修的话。

那人被他当众一通话数落,气得满脸涨红,当即便扬起马鞭要打过去。

“住手。”

又有一人骑马而来,与这人是同样的打扮,勒着同样式的额子,只是样貌更俊秀一些,神采更威武高大。

先前的人一见这人来了,气焰登时也低了下来,叫了声,“兄长。”

谢修嗤道,“我还只当是没个父母兄弟的,原来还有兄长,怎的家中也没人好好教导教导你?”

“你!”那人又扬起了马鞭,谢修也没躲的意思。

只是下一刻他称为兄长的人便往他手上抽了一鞭子,吓得周围众人都惊了一声。

这一鞭子痛得他松了马鞭,手背也瞬间皮开肉绽,血都溅了点在贾环眼尾上,远看像一颗红痣似的。

赤云渡也是腻烦了这个蠢猪似的弟弟,离家时他便说了,不定能给人全须全尾地带回去,父王还说定要带上他来。

“还嫌不够丢人的,滚回去。”说着便往那人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嘚嘚地跑走了。

谢修哎了一声,他还想叫禁军将人带回大理寺好好审审,这人手真快,“你们是哪国的使臣?在城里这样无理,横冲直撞的。”

赤云渡下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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