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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愣住了,萧姑母愣住了,萧玉蝉直接从西厢房跑了出来?。

柳初、林凝芳也带着兴奋的孩子们来?了前院。

女眷们带着孩子匆匆去了街上?,周青、姜氏已?经在外面了。

孙堂弟胳膊上?的箭伤都结痂了,只是还不能用力,他站在两?辆骡车前,先?给众人讲了太?原一战中右路军众将领的军功,绘声绘色的,比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得还好?,听得围在旁边的百姓们如痴如醉。

当他说起佟穗被韩总兵封了副将军的时?候,周青姑嫂俩笑得眼角的细纹都藏不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恭维起来?。

贺氏催促孙堂弟:“接着讲,我们家那?口子呢?还有三爷五爷都怎么?样了?”

孙堂弟笑道:“几位指挥官职没变,军功赏赐都快堆成山了,这是账册,您照着车上?先?核对核对?”

贺氏正要接,萧姑母抢接过来?,对孙堂弟、驿兵以及几个一路帮忙护送的其他伤兵道:“这一路辛苦你?们了,快先?进来?喝口茶吧。”

她热情地将众人请了进去,车夫自然也把两?车财物牵进了院子。

大门一关,百姓们没有热闹看了,这才离去,却也有人太?好?奇那?车上?都装了什么?,依然留在这边,打算等伤兵们出来?了再打听打听,到时?候回家跟街坊们一说,也是一桩谈资。

佟有余也闻讯赶来?了,周青让他去招待驿兵与伤兵们,女人们围着孙堂弟问话?。每个人都有自己更惦记的,恨不得将对方每一天的事都问得清清楚楚,孙堂弟滔滔不绝吐沫都快干了,阿福笑嘻嘻地给他添了好?几次茶。

萧姑母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拿了八个荷包,等孙堂弟等人要走了,她给每人塞了一个。

八人客气客气,笑着收下了。

重新关上?大门,贺氏好?奇问:“你?给了多少?”

萧姑母:“一人十两?。”

贺氏瞪大眼睛:“这么?多?”

萧姑母:“身?份不一样了,家底也不一样了,人家辛辛苦苦帮咱们守着家财,你?只给几十文钱像话?吗?”

贺氏看向摆在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总算没那?么?心疼了。

每个箱子上?都标注着名字,老爷子的最多,其次是佟穗,按照所属分别摆了十几堆。

贺氏稀奇道:“怎么?老二的最少?”

萧玉蝉:“孙堂弟说了啊,出朔州后二哥就跟大家分开了,韩总兵给二哥的赏赐在二哥那?边,这点是他在朔州挣的那?部分。”

萧姑母展开老爷子给她的信,信里除了叙旧,老爷子特别交代了,萧家这边的赏赐,该给大家分的他已?经分好?了,剩下的除了佟穗挣的要交给周青夫妻帮忙保管,其他人的全部锁进他的书房,钥匙交给萧姑母。

周青听了,马上?道:“阿满既是我的女儿,也是萧家的媳妇,因为老爷子提携她才有机会立功,得到的赏赐也该跟这边的放在一块儿,老爷子那?么?说也太?见外了,我不信这是阿满的主意。”

萧姑母想,侄媳妇肯定不会办这么?见外的事,可老爹也是为了证明自家不会贪儿媳妇挣的赏赐。

两?人客气一番,最后周青以“东西放她那?她会睡不着”为由,坚持将女儿的那?份留在了萧家一起看管,萧家人多,真来?贼了也更容易发现。

这部分不能动,再看老爷子拿出来?分给大家的,萧姑母、贺氏、周青、姜氏每人都有百两?银子、一匣金首饰、一匣珍珠以及十匹绸缎,萧玉蝉、柳初、林凝芳份例减半,齐耀、绵绵、佟善每人给了十两?银子,阿福、阿真这两?个大丫鬟一人赏了五两?,普通丫鬟婆子小厮一人一两?。

院子里顿时?有了种?过年的喜悦气氛。

热闹过后,周青夫妻、姜氏将佟贵、周家的那?份从后院内门带回了东院,萧家的女眷们也各自带着东西回屋,顺便拆看家人送来?的信。

柳初收到了两?封,一封来?自佟穗,一封来?自萧野,结果萧野那?封里面还掺了孙典的信。

林凝芳也收到了两?封,一封来?自佟穗,一封来?自萧延。

萧延这封,他说正经事林凝芳就细细看,他说不正经的,她一目十行地跳过,而佟穗的这封,林凝芳每一个字都看得很?细,然后也在佟穗这边看到了萧延没有告诉她的,譬如攻城时?萧延冲在最前面差点被热油泼了,譬如萧延为了诱敌挨了四十军棍。

收到信了,自然也要回信。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两?个驿兵风尘仆仆地追上?了已?经逼近治州的右路军,他们是专门给右将军一家送东西的。

佟穗收到的信与衣裳都是最多的,爹娘、弟弟、柳初、绵绵、林凝芳都给她写了信,母亲、柳初、林凝芳也都给她做了方便行动的衫裤与鞋袜。

萧延抱着他收到的媳妇送的衣裳凑过来?,问:“哪个是凝芳给你?的?”

佟穗只肯给他看袖子的部分。

萧延对比自己袖子的针脚,确定是媳妇亲手?缝的,满意离去。

佟穗把东西抱往营帐时?,瞥见萧野在追孙典,好?像是孙典一口气从他那?抢走了两?双鞋。

这波热闹过后,晌午时?,又一个驿兵也从东边的安州带来?了萧缜送的东西。

一群人围过来?,发现萧缜就准备了三样:一份给老爷子的节礼,两?封信。

驿兵将第一封信递给老爷子,再拿出第二封。

众人齐齐看向佟穗。

佟穗好?久没有体会过这种?脸上?着火的滋味儿了,故作寻常地接过信。

驿兵咳了咳,看着佟穗道:“二爷说了,让您也给他写封信,我拿了您的信才能回去。”

萧野带头起哄:“瞧瞧,二哥急了!”

佟穗瞪他一眼,转身?走了,越走脚步越快。

回到营帐,佟穗展开萧缜的信,前面三页是字,第四页居然是图。

图上?画了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一盘饼一盘杏。

佟穗想到了两?人在朔州别院里的那?顿晚饭,心里一暖,也更想他。

移开这页,最后一页居然也是图,画的是一扇敞开的窗,窗外有月,窗台上?摆着一根……麦穗?

佟穗:“……”

还是那?一夜,他仗着家里没有别人,放肆地将她抱到窗边,皎皎月光将两?人的肤色差照得分明。

明明都过去三个月了,她竟记得这般清楚。

脸上?热热的,佟穗将这画反着放了下去。

只知道萧二爷功夫好?读书多,今日才知原来?他也会画,虽然画工照林凝芳差远了,麦穗却画得挺像。

又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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