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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我哥想报复我,但我没有证据。
我硬着头皮,双目无神地看着面前的屏幕,这个?剧情进展地很快,第三个?人已经顺利加入了交响乐队,开始谱写乐章了。
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旁边的贺枕流清了清嗓子,他往后靠了下,似乎想说什么?。
我赶紧伸出我的右手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大哥,求你了,别讲话了。
我偷偷转过去?瞄他。
贺枕流正怔怔盯着我。
他的红发和脸上浮起的一抹红,映得格外漂亮,唇微微分开,见我看过来,又抿上了。
他别扭地别开了脸。
好烦。
我有点想亲他。
想咬一口他脸上的小痣。
就一口。
就我在?这儿天马行空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左侧——传来了一声不急不慢的纸张翻页声。
我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伸出了左手,一下抓住了我哥的右手。
幸好我哥是个?左撇子,这让我能?顺利地抓住他空闲的那只手。
我握紧了。
我哥瞥了我一眼。
面对?我讨好的眼神,他收回视线,任我抓着手了。
这就是暂时相安无事的意思。
……
终于安静了。
虽然面前的屏幕还放着三个?人大和谐的画面,但是我的内心已经获得了难得的宁静。
一左一右抓着他们?俩的手,我眼含热泪,享受着这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舒适的时刻。
在?这一刻,我感觉我就像是联合国。在?两个?敌对?大国之间,终于取得了调停成功的好结果。
我愿意为自己颁发诺贝尔和.平奖。
就算诺贝尔委员会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我,也没关?系,这个?舞台这么?大,这么?空,总有一天他们?会看见我。
我坚信。
……
不过最后还是出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
但非要我说的话,我觉得还是挺大的。
我含泪硬了。
我:“………………”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
-
一个?半小时后,车缓缓停下来在?会场前。
我踉踉跄跄从车上滚下来,宽松的大衣直接把我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差点腿软要跪在?地上。
“——宋先生,贺先生,林小姐,欢迎你们?莅临这次会议!”
负责签到的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地迎上来,
“请往里面走,里面会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为你们?引路。给你们?介绍这次的座位安排。”
我看了眼我哥,这个?一米九一的Alpha男人穿着黑色大衣,面上没有表情,他微微颔首,迈步往里面走去?,矜贵冷淡地仿佛刚刚没有听一个?半小时的海浪音频。
他说:“谢谢。”
我又偏头看了看贺枕流。
红发的Alpha青年虽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但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端倪,完全看不出来刚刚也看了一个?半小时的干活视频,他也往门里迈去?。
也说了声:“谢谢。”
我:“……”
我抬起脸,面向那个?工作人员姐姐,有气无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你好,请问……能?给我一杯冰水吗?”
屋外正在?下雪。
我说:“一大杯一升的,加冰块,能?冰死我那种。”
我说:“谢谢。”
-
要不是说,我真觉得有钱人有的时候脑子真的有点问题。
想打高尔夫球,那就建个?高尔夫球场。
冬天草没法完全常青,那就天上加个?盖子。
天气冷放不开,那就加装暖气。
很好,今天的演讲完,大家还要打个?室内高尔夫。
我盯着头顶那个?玻璃罩着的高耸的透明天花板,附近许多已经换上了休闲运动装的中年人们?,和不远处宛如?windows背景的连绵青青草坪,深吸了一口气。
我哥不参与这种活动,他在?宴会厅内,几个?主办方正积极地拉着他谈海外合作。
而我——
陆池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仰头拿着高脚杯灌第三杯冰水。
“哎,林姐,你在?喝什么??”
“你猜。”
“接骨木花汁?哪种鸡尾酒特调?我也尝尝呗?”
“雪顶依云。”
“……”
我喝完了冰水,递给旁边的球童,让他帮忙收拾。我转回来看向了说话的人。
陆池,以?前高中时候跟我和罗简安一起混的小弟之一,最近好像也接手家里的产业了,受邀参加这种论?坛也不奇怪。
陆池笑呵呵地凑过来跟我一起走,“真没想到啊,林姐,这次见面你居然已经订婚了!我还以?为你跟罗姐会是最晚结婚的呢!毕竟当初你们?俩身边那么?多omega……”
我“噢”了一声,很麻木。
球童拎着杆子,正跟着我走到我的球旁边。
我现?在?脑子还嗡嗡的,人接收了太多黄色信息是会这样的,我现?在?满眼的绿色,都遮盖不了我内心的黄。
贺枕流离我不算太远,我甚至现?在?没法看他。
走到球旁边,球童把杆子递给我。
我机械地拿起杆子,弯下了点腰,准备挥杆。
“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啊,林姐,你订婚居然也是跟alpha——哎,这么?一想,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陆池说道?。
我举起杆说:“你问。”
“林姐你跟罗姐——你俩当初不是一对?吗?”
我啪地一下把杆子甩他脸上了。
一声惨叫响起。
我震撼地盯着他,感觉三观都碎了:
“——你说——我跟谁???!”
旁边的球童宣布:“标准杆四杆,三杆进洞——birdie!恭喜您,林小姐!”
远处隐约响起来一片掌声和喝彩声。
还有人吹了几声口哨。
“您还继续吗?林小姐。”
“继续。”
陆池蹲着捂着左眼,话都带上了哭腔:“我是说您、您跟罗姐啊!!”
“我们?之前都说您跟罗姐关?系那么?好,会不是a同,但又看您身边总是omega,就没觉得——但现?在?您不是跟alpha订婚了吗?而且当初罗姐的那个?家庭教师,我就怀、怀疑——”
我把杆子递给球童让他帮我擦一下,沾了脏东西。
我转过来,拎着陆池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替他掸了一下身上的灰,我和颜悦色,
“没事,你慢慢说,我在?听,你继续讲——你刚才说,什么?家庭教师?”
陆池有点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