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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操,我没中邪!!”
我没放过他,又抵上去:“你没中邪那你刚才那么古怪!又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还脸红!你这不就是刚在墓地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贺枕流被我压着?两?只手腕在头顶,脸红透了羞怒地仰视我:“你,你……”
“你说啊,你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要没中邪你给我个解释!”
“林加栗,我其实——”
“叫我干嘛!你倒是说明白啊!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我——”
贺枕流胸膛剧烈起伏,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食指指腹用力按在了他侧脸上的小痣上。
他喘了口气,
“——这个疤。”
我停了一秒:“什么疤?这不是痣吗,哪来的疤?”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淦,这个男的怎么长这么好看,好烦,看着?看着?就很让人注意力偏移——
“这个疤你不记得?”
“?我记得什么?”
他说:“这个疤是你用圆珠笔划破的。”
“你小时候。”
……
……
时间,仿佛定住了。
窗外的风雪仍然在呼啸,凌晨三点?的月色夜空在风雪的遮掩下几乎完全看不清。
车前双闪的光跳动着?,照亮着?路边的树丛。
一下。一下。
车内很安静,安静得我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
我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被他的手覆着?,指腹按在他脸侧的那颗小痣上。
因为他脸的烫热,甚至……那颗小痣都泛着?微微的红。
他唇动了动,嗓音有点?低哑:“所以……你明白了吗。”
“那个医院,原本是我妈工作的医院……我那段时间,我爸出差去国外,我就跟着?程医生?在医院里待着?。”
“程医生?和其他几个护士知道我是谁,但为了方便解释,就说我是程医生?的儿子。包括后?来面对你家的保姆、律师来,我也?只能这么说,才能混进你的病房。”
“你说让我去那个私校等你,我真的去了……但你之?后?都不认识我。而且,你很快就转学回国接手林家,我以为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或者你想忘掉那段记忆,不想跟我再有联系……”
“我不知道程医生?的儿子去世的消息。后?来我都没怎么回国了。你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才去给他扫墓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贺枕流嗓音放得很轻,他那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着?我,形状姣好的唇慢慢张合,漂亮至极的脸上染上了淡红,耳根都通红。
他本来覆在我手背上的手慢慢收拢,哑声道,
“林加栗,我……”
我一下用指甲掐上了他那颗小痣。
贺枕流:“嘶!”
掐得很深,指甲印都留了下来。
我说:“不是假的。”
“林加栗……”
他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假的啊!!!这都这么多年了,墨水早嵌里面,根本洗不掉!”
我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哦,以防万一。”
我整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眼他,心平气和:“下车。”
贺枕流:“?”
他错愕地看着?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我让你下车。”
贺枕流傻在那儿看我,但他的身体还是先动了,我看他僵硬地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又下了车。
我把我脚上的毛绒拖鞋脱了,那双拖鞋扔在了一边。
我爬到了驾驶座的位子上,坐下了。
“去坐副驾。”我对车外寒风中站着?的他说。
贺枕流呆呆地看我,一头红发在风雪里被吹得飞扬,
他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
最后?副驾的车门打开?,他曲着?长腿坐了进来。
我正在扣我的安全带,平静嘱咐:“把你的安全带系上。”
他卡了一下,默默照做。
咔哒两?声。
“系好了么?”
“系好了,但……”
“嗯。”
脱了拖鞋的我,光脚踏上了油门。
脚心接触到了粗糙的质感,但还凑合。
贺枕流支棱了一下,他转过来开?口:“林加栗,你没穿鞋,开?车这样?很危——”
话没说完,跑车已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呼啸的风疯狂地从车窗灌进来,吹得人呼吸都快停了。
贺枕流之?后?的声音都被噎在了嗓子里。
我合上车窗,车内又恢复了闷笼的安静。
贺枕流似乎被我吓到,头朝后?仰,直接闭嘴了。
其实说实话,我的开?车技术还不错。
毕竟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在别的法律允许的国家拿过了驾照,我哥送我做生?日礼物的车也?被千里迢迢地运了过去,给我当开?荤坐骑。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小岛上,大家还挺喜欢玩夜间山路赛车。
——至于我的战绩,开?玩笑?,我很珍惜我哥送我的车好么?命嘛。反而没有那么珍惜。
所以我拿了很好的名次。
那时的我坐在烫热的车前盖上,罗简安单手搂着?我大叫,跟众人宣布着?我的冠军,还有拿着?黑白旗的漂亮omega黏过来,把滚烫的脸贴在我牛仔短裤下露出的大腿上。
山夜很黑,灯又朦胧,我在那个omega亲上我大腿内侧时抓住了她的头发。
“真对不起,”十六岁的我真诚地慢慢说,“我哥让我乖一点?。”
那个omega默默盘算了下夜间野外赛车的合法性?,又默默地闭嘴不说话了。
之?后?是喷天的香槟,豪车,派对,还有躁动的音乐,一群人在一起热火朝天,年轻又肆意……果然断片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度假嘛。就应该是这样?。
总之?,我的车技稳步提升。
因为心情不错,现在的我甚至边开?车,边愉悦地哼起了调子。
贺枕流的车不错,我开?得顺手。
S市我还挺熟的,海就在市区不远,我很快开?到了一处旧码头。
车吱一声停了。
“下车。”我看着?他脸侧的小痣,说。
车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的海浪声翻涌,车前灯照着?的码头木板都老旧掉漆,被海风吹得发出吱呜的哭嚎声。
贺枕流转过来,喉结滚了滚。
“林加栗,”
他抖出了一个猜测,
“你不会是觉得我现在没死,决定亲手把我给弄死……吧。”
我盯着?他:“合理。”
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