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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的。”她轻声?说。

……

嗓子都在发干。

有时?候贺枕流,都很恨林加栗这一点。

只要随便一句话。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就算知道了她是alpha,也……

他又能怎么办。

饮鸩止渴。

就在他盯着她,唇动了动,几乎就要答应的时?候……

手机响了。

几乎是一前?一后。

差不?多几秒,两人的手机,都依次响了起来。

……

房间里寂静,只有两道振动的手机音明显。

有一丝太巧。

贺枕流的手机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我低头看了下,瞥了他一眼。

铃声?吵得?人头疼。

慢慢挪了几步,我拿起了不?远桌上的我的手机。

余光里,瞟到贺枕流静了静,也去接了电话。

听起来应该是公事电话。

我看向我的手机屏幕。

竟然也是公事。

白秘书打来的。

“林小姐,很抱歉打扰。”

青年温柔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出来,带着公事公办的冷静,“是刚出的消息,我需要跟你更新一下——”

“……什么事?快点说。”

我的嗓音有点哑。

对面的话音声?静了短短的两秒。

白秘书嗓音慢了些。

他说:“是南家?的事。”

我顿了下。

我不?由自主?瞟了一眼房间那头也在电话里的贺枕流,跟他的视线正好撞上。

白秘书:“南家?的矿产——有了第三个买家?。”

“不?知道竞争对手的条件下,抢占先机很重?要。”

“贺少爷那里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

白秘书最后说。

电话里,他的嗓音很柔和,

“林先生希望你,尽快回?来。

第101章

“……草, 真冷。居然还下雨。”

从机场出来?,我一下子就从潮热湿润的H市回到了?冬天,我打了?个喷嚏, 没忍住骂了?句。

说实在的, 家这?也不算冷, 属于一个零度以上勉勉强强穿个薄羽绒服再裹个电热棉被出门就能苟活的季节, 反正冻不死。

但当然, 如果一个alpha穿得比omega还多, 我脆弱的自尊心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所以我冬天永远是三件套:

大衣, 围巾, 和一颗勇敢的心。

——而?当我看着同样装扮的贺枕流, 从机场走?出来?,跟我对视的时候, 我的内心涌起的是一股复制黏贴的撞衫感。

我们都?被这?场大雨吹得身?形飘忽。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他凝了?几秒,眼神别开了?。

红发一低, 弯腰收了?长腿, 收伞上了?车。

……

非要说的话。

之前在H市那两通公事?电话和那一句“林先生希望你尽快回来?”, 简直像是个闹钟铃。

这?直接让我跟贺枕流当时对互相的定位, 产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跟竞争对手做炮友。

“更刺激了?。”

对视了?两秒, 我脱口而?出。

贺枕流:“?”

“——咳,没事?,刚刚就是个外卖给我打电话, 我点了?个卤肉饭。”

商业消息不能泄漏,酒店套间里, 我单手撑着桌面,表面平平淡淡才是真:

“贺枕流……是这?样的, 我突然有点事?,感觉我们刚刚这?个话题可以下次聊,我的外卖也快来?了?,等下还得吃饭。”

“你要不先回去?”

“……”

对面没声?音。

我知道话题转换得很快。但我内心很焦灼。

我急着收拾东西去机场。

贺枕流收没收到南家的消息我不知道,但反正我知道白秘书已经给我订了?机票,最多还有三十分钟我就得出门。

生死时速。

“你知道的,民以食为天。外卖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尤其是卤肉饭……”

我余光瞥见贺枕流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攥紧了?。

我在这?儿?乱七八糟胡扯。

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走?了?过来?,红发美人走?到我身?侧的时候,静了?几秒,唇动了?动,他盯了?我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皱皱巴巴的T恤,红发被抓得翘起凌乱,嘴唇还被咬破了?,像只被蹂躏后丢弃的狗,可怜得不能再可怜。

尤其是胸前的那块布料,惨不忍睹,指印都?还上面。

他突然蹲下的时候,我还吓了?跳。

“喂,贺枕流……”

我草这?小子不会现在想,等下!!——

“闭嘴。”

然后冰冰凉凉的触感就接触上了?我的脚踝。

他在给我涂药膏。

我有点尴尬,有点站不稳,就这?么单手撑着桌子,低头看他。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但是放轻了?力道,手指动起来?的时候骨节突出,很好看。

“我……”

“你自己记得涂才有鬼。”

空气中弥漫起了?淡淡的薄荷味。

“走?了?。”

只是上了?个药,做完了?,红发青年站起来?,面无表情地出了?门。

我看着他出门,呆了?两秒。

松了?一口气。

——然后赶紧去冲了?个冷水澡。

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妈的,为什么?

我*得厉害。

我边冲澡边崩溃地往下看,要不是知道无论自己手动还是别人手动半个小时内都?解决不了?问?题,谁要冲这?个冷水澡!!!

我把?这?称为,消费降级。

我:“……”

林加栗。脑袋都?冲坏了?吗。

……

总之,几个小时后的晚上,我出现在了?机场的到达厅外面。

漆黑的车开到面前,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帮我把?行李箱搬上车,而?司机打开了?门,让我坐进去。

看着另一侧的贺枕流上了?车,我收回视线。

“林小姐,您请。”

“谢了?。”

呼啸的寒风吹得我一脸冷气。黑伞收起来?,雨水顺着伞尖滑落,被司机接了?过去。

虽然表面上我看上去像个归家富家女,但其实我只是个断了?腿的可怜人,车门一关上,我就没忍住痛苦的表情,嗷呜地把?我的腿翘了?起来?,准备检查一下。

“疼死我了?……草……”

然后另一只手,先我一步。

抓上了?我的脚踝。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戴着只漆黑的戒指,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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