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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点水。”他说,“刚刚外面的风凉。”
“喔。”
我机械地坐起身,单腿曲起,避开伤腿,拿起杯子慢慢喝水。
客厅里静得我只能听?到我吞咽温水的声音。
……靠,但这是白秘书?啊。
跟初恋对象大半夜的黑灯瞎火的同在?一个房间!我真的很难不瞎想!谁会不瞎想啊!!
我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是我哥的秘书?,但是但是但是……
我很想说“不如把灯开开吧咳咳这样对我脑内的绿色净网内容健康不是很友好?”,但同时又不想让他以为我很在?意这件事,于?是我面不改色地将那杯水一饮而尽,嘭地放在?桌子上,表示我喝完了,可以结束了。
他惊讶,又倒了一杯:“这么渴啊,那再多喝一点。”
我:“……”
沉默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
他:“那再喝点。”
我:“……”
……
直到我喝到第四杯的时候,白秘书?说了句“海量”,我忍不住了。
我跟白秘书?目光交汇。
我试图开口:“那个,夜挺深了。我觉着,不如你先?撤……”
白秘书?:“林先?生非常担心你的身体健康,需要等?你睡下,我才能离开。”
我:“?”
白秘书?眼睛弯弯一笑?点头:“是哦。”
……是怕我再跑吧!
敢情是先?找人监视我!知道我没法对白秘书?说“不”,一定?会乖乖就?范,可恶……
我哥好?了解我。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后?又沉默坐了下来。
我老实:“我睡不着。”
白秘书?惊讶:“为什么?”
我:“……说来话长。但我一时半会儿真的睡不着。”
我总不能说是你在?这儿吧。
如果脑电波能够发电,我现在?各种不必要的联想导致的大脑活跃程度能让整个城市为我闪耀。
“这样。”
白秘书?若有所思,他直起身来,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很自然地提出了建议,
“——既然睡不着,不如先?看看报表吧?”
我闻言,盯向他放到我面前打开的文?件,麻木地抬起头看他。
呵。
就?算美人在?前,我,林加栗,也绝对不会受这种气。
被人掌控公?寓住处就?算了,难道连我的思想自由也要被人操控吗?不可能,我不会妥协,不会被奴役,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我愤怒开口:“这种文?件,我林加栗根本就?不——”
“我就?在?这里。”
白秘书?在?我旁边坐下来,莞尔,清香的气息一瞬间靠得很近,
“有什么不懂的正?好?可以都问我。”
“——这份文?件我根本就?不懂!”
我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正?:“麻烦你给我讲讲吧,白老师,我什么都不懂,超迷茫的。”
……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聚精会神地翻开了我的报表,听?白秘书?用他不急不缓的嗓音给我讲解每一个数字的意思。
书?房里台灯亮着,我单手撑着脑袋,靠在?我的扶手椅上,努力把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数字上。
“林小?姐,这里明白了是吗?”
白秘书?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在?报表的纸张上划过,他捏起纸页,翻了一页。
我的视线跟着他的手指回到了他的膝盖上。
手指好?好?看啊 。
“嗯。”我点头,视线一动不动。
“……”
“嗯。”我点头。
白秘书?:“……”
他微笑?的表情没有变化?:“林小?姐,我还没有问。”
“嗯。”我点头。
在?他把手指在?膝盖上轻轻一点,我才如梦初醒。
“啊?……啊什么?”
白秘书?静静微笑?。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讲了下一个表格。
“这个股东权益和现金流这块也有联系,林小?姐懂了吗?”
我连忙点头:“懂了懂了。”
白秘书?温和的声音继续。
我扭回头,对着报表,边装作自己认真好?学边内心嚎叫。
草!!林加栗!!怎么办啊!!
白秘书?在?我旁边我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啊!什么话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我的脑子就?像是一个不赚差价的中间商,在?这之中毫无作用!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而且。
台灯的灯光有些刺眼,我有一点恍神。
这两个人坐在?同一个书?桌前,一起坐着的架势。
让我一瞬间回到了少女时期,萌芽初恋的青涩时候。
那个时候还在?高中的我,大半夜进了我哥的书?房,想找我哥讲题,没找到人,却正?好?撞到了一个穿着亚麻色西装的大哥哥。
大哥哥很温柔,语气也很柔和,他告诉我他是我哥的秘书?,又说不想让我等?太久,于?是耐心又弯着眼给我讲完了题目。
最后?,还摸了摸我的头,夸我聪明。
“……”被拉到大哥哥胸前的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林小?姐。”
“……”
“林小?姐?”
我下意识一回头,就?撞见白秘书?略略惊讶的眼神。
“你流鼻血了。”
我:“………………”
日……
回忆害人!!!
我迅速捂住脸匆匆说了一句“都是意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想真的我发誓我去去就?回”,啪地一下站起来,单脚蹦跶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关上了房门。
我终于?松了口气。
我单手撑在?洗手池上,看向镜子。
穿着白T黑发披肩的女人跟我对视。
她捂着脸,嫣红的血迹从指缝间滑落下来。
满脸春情通红。
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起码该有八百两了。
林加栗,有点出息吧你!!
我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充斥了整个房间。
还好?,像这种短暂气血上涌的鼻血不算太久就?止住了,没让我自闭太久。
估计是流鼻血的缘故,我的头还在?发晕。
把头抵在?镜子上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感觉缓过来了点。
洗干净脸,我把手用毛巾擦干,就?听?到门上传来了“咚咚”两声。
“林小?姐,你还好?吗?”
白秘书?的嗓音传来,“需要冰袋冰敷么?”
“……不用。我已?经好?了。”
我又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