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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虽然有了参与选拔的机会,王鄂还是压不住心中存在的自卑感。

加上他本来就性格内向,这一路上就没怎么说过话。

虽然牢牢记住了地形图,可尝试几次,硬是张不开口。

这么多学员,还都是从各部精心选拔,上来的人才,应该能确定出正确方位。

王鄂好几次都想凑过去,加入讨论。脚却像生了根,扎在地上,动弹不得。

王鄂没入伍以前就是个闷葫芦性子,在基地憋了大半年,差点憋出病来。

江平一直鼓励王鄂多跟人交流。

可是,这非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

王鄂叹了口气,默默退到角落。

他这会儿冒头,告诉大家清楚确定的方位,能够替整支队伍节约时间。

可一来,旁人不一定相信。

二来,王鄂一想到要冒头说话,说服别人。他就掌心冒汗,实在是做不到。

王鄂的队伍还在激烈讨论,三队悄无声息地拐进丛林中,化整为零,刻意隐匿起了身形,没给王鄂他们确定己方行踪的机会。

三队率先离开,王鄂这边儿的队伍有些急躁起来,学员讨论更加激烈。

主要对抗点还是集中在定位上。一方支持东南,一方认为他们在西南。

“大家都说服不了彼此,那就举手投票,少数服从多数。”

“好!”

两方人争得面红耳赤,很快各自投票举手,王鄂也选了东南。

然而我大部分人都选错了方位,认为他们此刻在西南。

“好!那我们就沿着这条路走!”

学员们纷纷沿着错误的路径向前,王鄂有些着急。

秦队果然是秦队,稍微用了点小手段,就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王鄂踟蹰不定,额头隐隐渗出汗珠,最后扬声开口,冲到了队伍前方拦住他们:“先别走,我们所在方位在东南,并非西南。”

“这条路是错的!”

学员们看了眼紧张讲话的王鄂,“已经投票选好了。”

大部分人并不搭理王鄂,还是继续沿着错误的道路向前走,王鄂开口:“赞同的人多,并不能代表这里就是西南。”

王鄂用树枝在地上划出地图,开始讲话有点磕巴,慢慢进入状态后,讲得越来越好。

口齿清晰,简单明了的讲述着灰斑鸠带他们绕过的路,分析后,最终定格到东南角。

他们背的地图没有标注入口,王鄂说完,清清楚楚在东南一处角落标注出了入口。

“此刻,我们就站在这里。”

王鄂着急说完,就怕大家不信。却发现,学员们不知何时都围了过来,个个表情认真的盯着地上的地图看。

“那王八蛋灰鸽子带我们绕路,还有动物袭击,你居然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很多学员相信了王鄂。

因为他说的有理,部分路线也跟部分学员记的路途吻合。

王鄂集中注意力讲述时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发现所有人目光都盯着自己,无意识紧张起来,有点儿结巴道:“就、就是记个路而已。”

“厉害啊!”

学员多多少少记住了部分路,王鄂讲的能跟他们记住的部分路线对上。

大部分人都相信了王鄂,兴奋起来:“那我们就往这边走!”

“快快快,你来领路,我们大家跟着你走!”

“嗯,好。”王鄂有点儿紧张,还是走在了队伍最前方。

有些人天生拥有无与伦比的方向感,总能够选对最正确的道路。

即便他们是头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但扫一眼地图,就能精准无误选对正确道路,找到目的地。

王鄂就是这种人。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方向感能成为他的优势。

有队伍选择第一时间去争抢旗帜,也有队伍选择暗中埋伏,决定去抢其他队伍争到的旗帜。

鲁建华所在的队伍选择了这样的战略。

他们不着急第一时间争抢旗帜,还在某个隐秘地点画地图,在讨论如何精准打击对手,选择埋伏点,抢到旗帜。

“鲁建华,你能不能跟咱说说之前那群强盗小偷是咋回事儿?也是基地动物训练队的?”

“鸽子就算了,这还带训练大雕的?”

“不仅有雕鹰,还有黑熊和一群乱七八糟的小动物。”有学员咬牙切齿,抱着空荡荡的军用水壶,恨不能把那只拔开瓶塞子暗中捣鬼,最后还敢跟他示威的松鼠暴揍一顿。

鲁建华陷入纠结中。

他现在跟学员们是同队队友,应当分享信息。

但是,他又不能透题。

鲁建华性子憨直,一时陷入了两难之中,憋了半天,憋得脸都涨红了,憋出一句:“我们团长说了,要人与自然和谐发展,走双方互利共赢的长久道路。”

学员们:“????”

这他妈是什么鬼?!

与此同时,场地外不远的小丛林里。

大黑熊,小松鼠,小刺猬,金雕,海东青……一群动物聚在一起,围成圈儿的空地上是堆积成小山的各种物资装备。

“夏夏说了,抢到的就是我们的,不用还。”

赤红纹路的松鼠兴奋搓爪爪——它们过来吃瓜,可不是白吃的,要连吃带拿,还白嫖。

大黑熊憨憨笑,大小毛绒绒们有志一同地往自己跟前扒拉各种罐头吃食。

嘿嘿嘿……赚翻了!

基地,办公大楼。

想亲自去训练场所坐镇的宋团长与何政委,被人堵在了办公室里。

宋团长心中烦躁,面上伪装疲惫地捏着眉心。

何政委暗地里用脚踩宋团长的军靴,被宋团长不动痕迹地躲开。

他们对面儿站着个军装笔挺,神情冷峻的青年军官。

板寸头下是深邃的五官轮廓,眼眸瞳色偏向浅棕。

鼻梁高挺,眼眸深邃,是非常典型的混血长相。

只是,此刻青年军官表情严肃,冷峻的神色竟隐隐跟秦萧有三分重合:“宋团长,我也是这次训练的教官。训练选拔不通知我,是不是不太好?”

他语气很冲,宋团长露出干巴巴的笑容,反过来用脚狠狠踩何东缪。

那意思——赶紧的,你打圆场呀!

说好的你最会做思想工作呢?

何政委眼观鼻鼻观心,就差脑门上写个不关我事了。

郑卫东也不知有没有看懂宋北和何东庙的眉眼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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