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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明天就没了。他咬住那里,能感受到底下脉搏跳动,含糊不清地说:“这里是大动脉……据说吸得狠了会死人。”
许寄能察觉自己的皮肤被拉扯出来,他懂黎听为什么不愿意放口,因为他也最喜欢咬身下人这个位置。
最脆弱,最致命,最吸引人,是整个人的命脉。
就像野兽捕猎,咬住大动脉就可以一击毙命。
许寄笑了一声,掌住黎听的后脑勺揉了揉,反而向上仰起脖子,绷成一个漂亮的弧度,非常纵容,“那要吸吗?”
黎听松了口,盯住那几条纵横交错的青色血管,张开嘴,却不是吸,而是舔了一口。
许寄猛地低下头,他脖子本就敏感,痛觉还好,痒的一点都受不了。
黎听看许寄想骂人,又过来堵上了嘴。
成年人之间的吻并不纯情,连舔带咬的,分不清谁的舌头在谁的嘴里,炙热的呼吸在他们之间交融。
两人都想争夺主动权。
许寄还抽空把扫在他脸上的头发挂到对方耳后去,在他抬手即将摸到裤腰时,后者突然退开。
许寄用疑惑地眼神看他。
黎听看着即将爆炸,但他仍竭力控制着自己,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许寄衬衫扣子全解,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黎听肿着唇,开口:“许寄,我是1。”
许寄眼神带着点迷茫,“……我知道?”
“对不起,”黎听道,“我之前没有告诉你,我们撞型号了。”
许寄沉默,一定要在两人都石 更着的时候说这个?
“原本应该早一点和你商量的,而不是现在箭在弦上的时候。”
黎听说得很认真,许寄渐渐懂了,前者这是在补之前那一次的坦白。
要是之前,谁敢撩拨到他这种地步又不做了,他能立刻提裤子走人,但现在,他只是往后一撑身体,锁骨凸起,道:“嗯,那你想怎么解决这个上下问题?”
黎听看了许寄几眼,狭长的眼睛垂下,眼底那道小褶子显露出来,他将示弱这个词演绎得淋漓尽致,“我不想做0……哥哥给我好不好?”
许寄嗤笑一声,其实之前也说过,他并不在乎上下,之所以一直做1是习惯,他吸引的也从来都是0。
而决定和黎听在一起,也肯定是做好了两边的心理准备,只是现在后者这样问,他逆反心就有点起了,“为什么不是你给我。”
……
许寄盯了他一会,蓦地笑了一声,他道:“过来。”
黎听走到他面前,被对方摁着肩膀。
两人平视,许寄用大拇指碾过黎听的唇,低声说:“那你先把我伺候爽了再考虑。”
……
他不喜欢的只是这个姿势,无论如何都没有往后退的可能,比之前还糟糕,推拒的手甚至用不上力。他抬头仰视对方,可怜道:“你上次弄得我很不舒服。”
许寄一愣,“上次?”
黎听本不想提起的,因为上次就是他强迫许寄导致两人离婚的直接导火线,他不想许寄想起来,但……那个滋味,让他暂时屈服了,“你这次轻点好不好?”
许寄捏了捏黎听的耳垂,“抱歉,我那时候有点喝晕了,不太记得起来,这次不会。”
那是必定的生理反应,谁都逃不过。
……
这话是默认的意思,黎听脑内的弦轰然崩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了,他发狠地攥住许寄的手腕将他压在柔软的床褥里,猛地撬开身下的唇,疯狂地汲取许寄的味道。
……
许寄表面云淡风轻,一副见惯了世面你还嫩的模样,酷得不行,甚至让黎听怀疑他不是第一次做0,不然怎么会这么淡定。
……靠,操。
殊不知许寄内心早已有了裂缝。
羞耻,没自尊,耻辱,不喜欢。
他看了一眼门口,思考不被黎听抓住的可能性。
一低头,黎听眼巴巴地望着他,像只从主人那讨骨头吃的小狗。
但许寄知道,这不是小狗,同时,他是那块骨头。
半晌,他沉着嗓子道,“……我自己来。”
黎听时刻准备抓人的手臂放松下来,露出一个笑,“好。”
……
他从小就挺直脊梁、恣意洒脱面对一切,他在狂风暴雪中前进,历经二十多年将自己磨炼成锋利的钢枪,却万万没想过有一天会让另一个男人趴在他身上。
他放任。
可是……他看了眼黎听动情的样子。
……算了。
许寄想咬死黎听算了。
黎听捉住对方的手,拿到嘴边咬着指骨。也够了,他得到了他肖想了许久的人,许寄已经是他的了,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让许寄叫出声来。
……
黎听眼神暗了暗,也笑:“可以。”
当然,许寄很快就后悔了,一次后的黎听不急不缓起来,磨得他要骂人,就像一只吃饱了的狼终于开始了正餐———舔有味道的骨头。
第65章 “金钱豹与梅花鹿。”
在第二次黎听磨蹭时,许寄冷笑一声,忍着酸痛的肌肉,直接抬腿,将前者从侧腰截断,一个巧劲与翻转,就将黎听压在身下。
“你不行就我来。”许寄如是说。
黎听被对方现在仍旧干净利落的身手所震撼,他道:“你不守信用!”
“嗯,”许寄坐在黎听腰上,“成年人从不说话算话。”
黎听不敢再拖沓,重新提供以对方为主的服务。
许寄再次爽沦陷,遂失去话语权。
第三次的时候饶是许寄也开始有点累了,一直像一条菜板上的鱼躺在那,长期抬起的小腿肚都有点发颤。
他觉得黎听的前世真的是什么犬类吧,非常喜欢咬他,咬完之后再舔,留下一个个吻痕。
窗外天色大白,酒店的遮光窗帘将光线遮了个结结实实,唯有一条小缝隙没拉好,一束白色的光打在床上,黎听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黎听还未睁开眼,手就先在身侧摸了摸。
怀里的人没了,身侧还余温热,应该离开没多久,他眼睛猛地睁开,看到许寄就站在床前,背对着他换衣服,肌肉线条流畅,只是从后颈一直到尾椎都蔓延着无数的吻痕,昭告着昨晚的激烈。
“醒了?”许寄转过身,问他。
黎听不知什么心情,不仅早上相拥温存的画面、许寄软软的样子没了,还有就是这个站得稳稳当当、走路健步如飞的人是谁啊!
作为1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不是他自卖自夸,一般0两次过后腿部和腰部的肌肉都会非常酸痛,以至于下床腿一软摔倒的事情非常常见,不是夸张说法。
而且,下一秒,他听见许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