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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力地揉着后者的下颚骨。

黎听细细嗅着,手落在许寄的尾椎骨上,修长的手指时不时伸了一点进浴巾里,很快又拿出来,他声音有点哑:“你脖子上还有两颗痣。”

许寄“嗯”了一声,有两颗贴得很近、竖着的黑痣。

忽然,他皱眉,侧了一下头:“你鼻涕流我肩膀上了?”

黎听一愣,连忙吸了下,喉间顿时一股血腥味。他猛地抬头,几滴鲜艳的红像刺在许寄白皙的皮肤上,宛如绽开的血花。

“你……”许寄的语气非常迟疑,“流鼻血了?”

黎听的手张开托在下巴处,他僵在原地,粉红后知后觉地冲上他的脖颈与脸。

丢人。

可许寄并不认为,他喜欢这种直白坦诚的反应。

而且,血从来都是美人最惊心动魄的点缀品。

他端详着,黎听现在的脸是不是太漂亮了些,漂亮到危险的地步,断线的血沿着鼻下,一直淌到嘴角,坠在下巴。

许寄拂开黎听想去拿纸的手,他抚上对方的脸,指腹一蹭,温热的、湿润的血霎时被抹开,映衬得黎听浓墨般的眉眼越发清晰。

“让它流,怎么样?”

同为男人,黎听怎能看不懂许寄眼神底下的意思。

疯子。他笑出声,一滴血滴下,擦过唇,落在瓷砖上。

黎听握过许寄的手腕,贴住自己的小腹,“那你要先帮我,哥哥。”

第54章 “……许寄。”

浴室空灵,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很大。

两人身影重叠,交颈依靠。

浴巾掉在地上,许寄被怼得后背贴墙,额头枕在黎听的肩膀上,他感受着侧颈上黏黏糊糊的吮吻。

“别留印子。”他说。

黎听左手掐着许寄的腰,咬了下两颗黑痣所在的皮肤,“没留。”

许寄绷着小腹,笑了下,“你现在像吸血鬼。”

黎听的血已经止住了,他没答话,牙齿威胁般地往皮肉里更陷了点。

许寄笑意不变,手心湿润,拇指指腹重重磨过。

“嘶!”黎听猛地躬了下腰,掰过许寄的肩膀,对着后者脖子上留下微弱齿印的地方就是狠狠一嘬。

大半小时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两人并排站着洗手。

黎听衣衫不整,锁骨和脖子上明晃晃三个连啃带咬的吻痕,他指尖上的黏腻被冲掉,“你手艺还是不错的。”

许寄的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要掉不掉,明显是被扯掉后重新系上的,他也顶着侧颈上的一个红印子,懒洋洋道:“谢谢,你也不赖。”

黎听倒不是很在意吻痕的事,遮瑕扑一扑就没了,他看了几眼镜子几眼,反而因在许寄身上成功留下印记而兴奋。其实他原本以为许寄会让他口,但后者嗤笑一声,摇摇头,“不,我手你手。”

黎听闻言有点发愣,回想之前,他说不公平,许寄说“凭什么公平,是你想和我做”。什么意思,所以许寄现在也想和他做?

“出去,”许寄用纸巾反复擦着自己裸露的小腹,爽完就毫不留情地赶客,“我要洗澡。”

黎听装乖:“要不要一起?毕竟是我弄脏的。”

许寄看了对方几眼,伸手,看着像要揽脖子同意了,可快碰到时又变为了推拒。

门关上之际,黎听看到这坏人愉悦地挑着眉,“滚。”

房子是有三个卫生间的,一二楼各一个,主卧一个,但许寄发现,黎听每次都会等他出来后再去洗澡。

他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泄完就是神清气爽,“你干嘛不先去洗?”

黎听道:“万一你在浴室里摔倒了,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许寄很想说“酷哥从不摔倒”,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我做了双皮奶,”黎听弯了眼睛,“在蒸了,你等我出来一起吃。”

虽然这么说,但许寄还是非常好奇,作为一个完全不会煮饭的新一代年轻人,他很疑惑,双皮奶这么复杂的甜品,在家也能做的吗?

“很简单的,”黎听散着吹得半干的头发,“只用到牛奶、鸡蛋和白糖就没了,不过和外边的肯定有区别。”

许寄吃了一口,有被惊喜到,“好吃,不甜。”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G城人,谁不爱吃甜品?而对一碗甜品的最高褒奖便是:不甜。

黎听:“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许寄抬眸看过来。

黎听露出一个笑,是由衷的开心,“W大有一个艺术展,然后我被邀请去做一组公共玻璃艺术品。”

许寄见他这么严肃,还以为是说些什么坏消息,他看着对方的笑容,也跟着扬起嘴角:“恭喜,我不太懂,大学艺术展这种性质,应该很高逼格吧?”

“还行,”黎听勺了一点芒果放到对面的双皮奶上,“主要是给学生们看的,国外的大师们也邀请不过来,据说还有十多个玻璃艺术者也会到场。”

许寄:“好,什么时候走?”

黎听闻言,表情却有些犹豫,扫过许寄还未恢复好的腿。

许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你该不会为了照顾我选择不去吧?”

黎听想撒谎,想说“有点,你比较重要”,好在许寄心里留下好印象,但半晌,他实话实说道:“不会。”

“那就去。”许寄早有预料地勾起嘴角,像是笃定黎听就是这样的人。

黎听站起来,一边拿过碗走去厨房,一边道:“我已经买好机票了,下个星期一就走。”

“好。”

在对方看不到的背后,许寄垂下眼,他不得不承认,刚刚心里的确有一瞬心慌。

他不需要一方为另一方放弃的感情,这样只会让他觉得负担、让他感到压力,像道德绑架,他试过了太多次了,不喜欢,甚至厌恶。

许寄是在星期二的早上没吃到早餐时才猛地想起,昨天黎听去了M城。

迷糊运转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个透。

他的脚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但仍不能激烈运动,为了不上班饿肚子,他只能去汉景外那家难吃的包子店买早餐,咬了一口,发现更难吃了。

许寄拍下被咬了几口的包子照片发过去,并吐槽:“好难吃。”

黎听在半小时后回复他:这馅也太少了……无良商家。

许寄刚想打字,对面又发了一条过来:回去我试着做一做。

许寄:行。

他收好手机,一抬头就被吓得心一颤。

楚期踮着脚,脸离得极近,死死地盯着他:“老板,从实招来,刚刚聊天的是谁?”

许寄莫名其妙:“黎听。”

“你没了!”楚期突然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都吓得够呛,他重复,“你没了老板。”

许寄倒也没反驳,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楚期后,工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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