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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就是每天拍完,李泾回来和他大概讲一遍今天的拍摄哪里有问题,明天要拍几个镜头等等,偶尔需要调整的也能够及时转达。

一个星期后,宣传片的前四分之一部分发到了黎听手机里,是已经后期过的版本。

黎听戴着口罩,只看了前十几秒就被震撼到了,效果远超想象,比之前那几千块做的不知好了几百倍,只一个镜头就能看出差别,那种质感是便宜的设备无法拍出来的。

只是,看到最后几秒的黎听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走到隔壁房间问李泾:“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有个旋转角度需要改一下吗?你有和许寄讲吗?”

李泾摘下护目镜,迷茫地想了一会,“说了吧?忘了。”

结果和许寄那边核对了下,没讲。

拍倒是不难拍,只是麻烦,要重新布回这一个镜头的景,拍完然后重新剪辑后期,既浪费钱又浪费力,还浪费时间。

“不是,”李泾也很烦,“我真的想说很久了,你们不能直接沟通吗?本来每天就够累的,还要一个和你讲,一个和他讲。”

黎听咳嗽了几声,道:“可是你最近的工作不就是这个吗?订单都是我在做。”

本来李泾心就有怨,最后两人争吵几句,不欢而散。

黎听头都快炸了,由于仍要通风的缘故,他的感冒一直没有好,甚至前几天还发了烧,有愈演愈烈之势。

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好累,好想睡觉,好想在没有风的地方睡觉……他解锁手机,往下划了好久,才找到和许寄的聊天框,最下面的记录还是两个月前他和许寄说他搬出来了,许寄说好。

黎听主动发过去消息:“抱歉,明天开始换我去好不好?没事我不会打扰你的,就在一边看着。”

半晌,许寄回复:“嗯。”

黎听盯了屏幕一会,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只单单一个字,就让他开始期待起明天。

算了算,他们好像已经有9天没有见面了。

第二天黎听早早地起了床,将头发梳顺,又抹了精油,打扮得干干净净,还特地去买那天许寄和纪方池喝的咖啡,三分糖,他记得许寄喝这个甜度。

他一进来,就看到许寄正在调试设备,后者站在中央,周围人来人往,唯独他像电影里的一幕。

见到老板的前妻,员工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今天就是重拍之前没传达过来的那一个镜头,昨晚大家一起加班,连夜将布景复原。

黎听没有打扰许寄,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后,就在后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一件外套正安静地搭在扶手上。

黎听认得,那是许寄的衣服。

许寄调好设备,扫了一圈四周,目光落到黎听身上时微微一愣,短时间未见,那张天仙般的脸好似憔悴了很多,像生病了。

后者见他望过来,有点受宠若惊地扬起一个笑。

许寄漠然地转过身去,拍了拍手,喊准备开拍。

沙发很软,黎听坐着坐着就挪到了放外套的那边,他的手总会不经意地在布料上停留,然后再抬手把指尖放到鼻子下。

许寄工作的时候自然是百分之一百认真,他的专注程度比所有人都要高,因为他是导演,是整个工作室的顶梁柱。

黎听从后面看着许寄的背影,挺拔、可靠、富有魅力,只看着就让人安心。

“灯光往左边打一点,”许寄道,“机位前摇,跟上。”

声音也好听……像躺在海水里时听浪打在礁石上,精神越来越放松,黎听的眼皮渐渐有些打架,他撑了一会,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知道脸枕在许寄的外套上,满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古龙香。

很好闻。

黎听是惊醒的,周围一片静谧,人都走光了,他睡得有些懵,眼睛半睁着,白净的侧脸上压出来一条红痕,他好久没睡过那么熟了。

“你是来睡觉的?”

黎听闻声抬头,看到许寄坐在几米之外,正面无表情地翘着二郎腿看他,他迟钝地动了动眼珠,突然看到许寄腿边,一杯还未开封的咖啡正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他眼睛挪不开了,看着咖啡发呆。

“你是故意的吗?”许寄淡淡道。

黎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受,“……什么?”

许寄说:“为了能来这里,故意撒谎和李泾说了要调整,但实际没有。”

黎听讷讷地张了张嘴,他在脑海里将这句话过了三遍,才懂得许寄的意思。

他忽的就喘不上气了,头疼,心脏疼,哪里都在疼。

也是,他本就是一个撒谎成性的人,小时候撒谎为了弄垮黎耀行的公司,之前撒谎为了和许寄上床,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许多事,他数都数不清。

不可否认,他最擅长的的确是用撒谎来达成某种目的。

许寄这样想,也很有道理。

黎听猛地站起来,想要离开,却一下子供血不足,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

再次缓过来,他发现自己在许寄怀里,他没有摔在地上,腰被一条手臂揽着,头顶响起许寄语速极快的声音:“对,突然昏迷,创意园69号,请尽快赶过来。”

黎听伸手攥紧了许寄的衣服,后者一顿,低声道:“黎听?还好吗?你放缓呼吸,救护车……”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黎听置若罔闻,他用力箍紧了许寄的腰,把脸埋进许寄的颈窝里。

许寄的体温有点凉,贴着很舒服,黎听重复了一遍:“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寄“嘶”了一声,他觉得自己的腰要被黎听勒断了。

“我会改的,不会再骗你了,”黎听呼吸急促,小声道,“……你不要这样想我。”

第40章 “对不起。”

黎听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许寄面色冷硬,沉默不语。

楼下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大家吃完午饭回来了。

肌肤相贴,脖子上另一个人的温度炙热烫人,许寄直接把人推开。

“我没有故意……不信你可以问李泾,我有和他说的。”黎听跌倒在地上,他喘息声粗重,心头被什么东西压住,沉得他直不起腰。

他接受不了许寄这样想他。

许寄依旧没有回应。

黎听固执地重复:“我没有故意,你听到了吗?我没有撒谎。”

许寄终于轻声道,“黎听,别恶心我了。”

黎听瞳孔一缩,心瞬间宛如坠入寒窖,他浑身都冻僵了,手脚冰冷。

许寄却不再看他,径直往外走,鞋“哒、哒、哒”敲击地板的声音在黎听耳朵里放慢了几倍。

他想开口,却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寄走掉。

黎听干脆躺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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