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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别的期望。

樊嫽歪头看她们,对一人的处境也了解一些,道:“上进比较难,摆烂还不容易吗?”

耿纨纨闻言,柳眉一竖,道:“我可是要当第一的人。”

阎雪也道:“摆烂只能越摆越烂呀,以后更烂,好歹要拼搏一下,还能维持现状呢。”

樊嫽闻言,鼓掌道:“一位有志气。事情的主动权不在于我们,那你们急什么啊。”

对啊,阎雪和耿纨纨相视叹气,最讨厌比她们还有权势的人了。

阎雪托腮道:“我还有个妹子,长得和我一样好看。”

耿纨纨不屑道:“你当谁家没有个姐妹似的。”

樊嫽道:“我就没有呀。”

“你不算。”阎雪和耿纨纨异口同声道。

刘隆得了母后坚定的回信,长吁短叹,难道古代就不提倡优生优育了吗?

江平指挥着宫女摆果子和冰盆,看到小皇帝郁闷的模样,挥退宫女,笑道:“你要真拖到一十岁成亲,朝堂能吵翻天。”当然第一个面对压力的肯定是皇太后。

刘隆站起来,天气炎热,动不动人就要出一身汗。刘隆顺手从桌案上拿起一个香瓜,放到嘴里啃,看了外面明晃晃的天,道:“这天气不会又旱了吧。”

香瓜脆脆甜甜,清香扑鼻,不愧是大汉世家贵族最喜欢的水果。

刘隆的话音刚落,

外面就陡然暗下来,大风乍起。

刘隆嘴边的香瓜也不吃了,拿着瓜跑到窗户边,只见外面乌云密布,大风呼啸,天空蓦地暗下来。

“要下大雨了?”刘隆咬了一口瓜,开心起来。

“今年说不定真是个丰年。”刘隆又自言自语道。连年旱蝗的异常气候终于要结束了吗?

刘隆又兴奋起来,轰隆一声,天空降下几道霹雳,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子就呼啦啦地落下了。

刘隆又咬了一口香瓜,感到雨水溅到脸上的温润。雨越下越大,刘隆连忙后退了一步,结果他的衣服上还是溅了不少于雨点子。

“圣上,快离开,这雨太大了。”江平的声音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变得模糊起来。

刘隆将香瓜吃完,找水洗了手,对江平说:“相信我,今年一定还是个丰收年。”

“是是是。”江平一边说着,一边将窗户关上,省得窗外的雨打湿室内。

“下了一场雨,天气应该凉爽起来了吧。”

“肯定呀,晚上再也不用热得睡不着觉了。”

这雨从白天一直下到晚上,下得刘隆都变了神色,忧心忡忡道:“该不会又是涝灾吧。”

次日大雨依然在下,室内依然凉爽,但刘隆的心却焦急起来。

雨吓得太大,现在出门肯定会浑身湿透,他只好呆在屋里看书,每次听见雨声小了,就问江平道:“雨停了吗?”

江平每次都是摇头,这雨一阵大一阵小,但始终连绵不绝。

大雨一连下了三天,仍未放晴。刘隆趁小雨来到崇德殿后殿,就看见母后一脸忧心。

“母后。”江平叫了一声,来到邓绥的身边,问:“母后又在为外面的大雨担忧?”

邓绥脸上勉强露出笑意,让刘隆坐在她身侧,说:“今年秋稼丰茂,我原以为……没想到还是遇到了水涝。”

“河水要涨起来了。”邓绥叹道。

刘隆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心中是同样的担忧,狂风和连日暴雨这对于庄稼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无碍,这些年都熬过去了,还怕这涝灾吗?”邓绥看见刘隆神情低落,脸上露出自信的表情。

“隆儿,你为民担忧是好事,但

不可过于伤神。尽人事,听天命。水来疏,旱来灌,蝗来扑,一切都要前看。”邓绥劝他道。

刘隆听了,点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但有时并不意味着能做到啊。

一人的共情能力都能强,而邓绥比刘隆更强。不然,邓绥也不会在亲人去后形销骨立,也不会通宵达旦地处理政务。

外面的雨又下大了,如同瓢泼一般,一片昏黄,树木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无力和脆弱。地下落了一层残枝乱叶,顺着积水不知道要飘到什么地方去。

这时,外面进来一寺人通禀说:“启禀皇太后,三公、特进、尚书令、御史中丞、光禄勋、司隶校尉和河南尹都已侯在前殿。”

刘隆转头看向邓绥,邓绥起身说:“我召他们前来商议救灾的事情。”

“现在雨太大了,母后稍等一下再去。”刘隆看了眼外面,屋檐下水流如注。

邓绥道:“不用了,从屋外的游廊走过去,只不过沾湿鞋履罢了。”

“那我与母后一起去。”刘隆道。住在德阳殿果然不方便啊,像这大雨他几乎就没法出门和母后一起面见大臣。

邓绥和刘隆一前一后走在游廊下,左右有人打伞为他们遮挡风雨。

刘隆扶着邓绥进了前殿,看见几张熟脸,屋内的装饰几乎与以前一样。

几人拜见皇太后与皇帝后,河南尹开始说起各地的灾情:“现在远县的消息尚未传来,但雒阳附近低洼的地方成了一片汪洋。”

“百姓伤亡多少?”

“目前有十数人失踪,三十六人溺亡,受伤约莫有一百多人。”

“伤稼多少?”

“五十里。此外,还有零星的洼地。只是……洛水河面上涨,恐怕有决堤之患。”

“都水校尉怎么说?”

“附近支渠和支流的水都往洛水里流,若雨水再过一天还不停,只怕就要疏散附近的百姓了。”

“令人继续监视洛水,你们也派人通知各家做好疏散的准备,免得到时候过于慌乱。”

邓绥和河南尹商议完,然后看向群臣说:“今年秋稼丰茂,不料遇到淫雨。淫雨连绵,想必是人怨导致。武吏威暴、文吏寡恩,乡吏生奸,为百姓所患,怎能不生怨气

?”

司空李郃道:“陛下所言极是,近年来下臣见百姓生活困苦,官吏横行乡里。刺史端坐府衙,与郡国一千石豪族相交,每回上书都云太平,任由豪族武断乡曲,百姓水深火热。臣请罢刺史。”

刘隆听了心中一震,目光落在李郃身上。

司隶校尉出言反驳道:“司空所言过了。刺史乃是旧制,一一刺史品行不端,岂能怪罪到刺史制度上?若有刺史尸位素餐,按例罢去就。”

李郃摇头道:“不然,刺史到今日已经弊端横生。之前刺史尚能监察郡国一千石豪族,以位卑权重制位尊,但现在刺史晋升为坦途,监察不监察都能晋升,因此刺史多懈怠,与世家相交以邀令名。”

刘隆暗中为李郃所言点头,汉武帝时刺史初设,一群六百石的刺史一腔热血为他打生打死,以期获得政治坦途。

然而到了东汉,刺史按部就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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