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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在舞台上弹钢琴的视频,当?时网上也热传吧。我就觉着那姑娘好看,今儿还有机会见?着。”忽而转开话题,“诶,姜小姐的独奏会,什么时候卖我个面子,让我也去见?见?。”

姜语静默一会儿,所见?之处偏移一寸,那一刻才发觉李京肆是也在看她的。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看的?一直都?这样骨碌碌盯着?一点?儿也不加掩饰?

还是,觉得没人会想?到他身上的不对去。

姜语看着他,轻哼,开口说:“前两天才演完,没什么好看的。李先生也有到场,你不如问问他,那现场可是无聊极了?”

周闻景果真兴致上来:“什么?李先生还有这闲情雅致,跑去赏人弹琴?”

目光所聚,李京肆当?然察觉她那点?暗动的心思,偏是要把这样的氛围带给他,要看他紧张似的。

不想?他只是淡然品了口茶,凉了,有些微涩而轻皱眉,“近段时候对钢琴乐理感兴趣,听闻弟妹在这行颇有名声,讨了邀请去的。”然后,他大大方方去锁了姜语的目光:“我倒觉得,不无聊。”

在座都?是一阵鸦默雀静。

不是他的回答有何不可,是那脱口而出的称呼。

李沅登时就压低了脑袋,哑声嘟囔他:“哥……没过门?呢。”别叫弟妹啊。

惹得周闻景哈哈大笑:“李老五你什么脸皮?害羞了还?”

偏是对面孟仪也来捧哏:“过门?不是早晚?这改称呼呀,也是早晚。”

周闻景笑得更欢:“孟大美女跟我想?一块儿去了!人姜小姐都?没在意,你小子矫情个什么劲儿?”

李沅干笑把脑袋立直,不说话了。

三个人一张台,论得不可开交。终于停歇下?来,被叫了弟妹的当?事人才开口:“都?一样的,李先生高兴就好,称呼而已。”

其实真正算起来,常人印象中,被叫了这么声弟妹,算是一种板上钉钉的默认身份,该是悻悻得不得了。姜语这话却不然,大大方方,像是不计较这有些逾矩的称呼。

这才像她。

也让李京肆惊叹,她总是和别人走?出不一样的路,作出不一样的为人处事。

这话题越过去,他们又随口聊了些关系市场,关系生意,关系近日行程的琐事。特?别是孟仪,见?到了李先生便滔滔不绝,逮着如此之近的交流机会使劲问答。

这些话姜语插不进去,在旁边默了一阵,唯一不变的,是有事没事抬个头,李京肆都?在看她。

是故意当?着李沅的面。

姜语心里笑叹,老男人就是玩得变态。

也不知道那一时刻没忍下?去,起了身,打声招呼:“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连着包一块儿带上,姜语就没打算再?回来,一会儿寻个临时事由,找个侍应过去说一声自个儿就离开了——她可没心思陪那李先生玩什么夫兄弟妹的变态游戏。

做样子她也做全?套,在门?口问了人洗手?间位置,绕着路过去。

站洗手?台前,对镜补了点?口红,灯圈将整个人都?映亮,身上这件高领薄纱花编的礼裙,她特?意选来遮盖未消干净的痕迹。姜语手?指去扒拉下?来一道缝,灯圈的光映上去,清晰几道鲜红纹路,但对比开始那样,却是有所消减。

姜语才开始后悔。记得最初,她是不允许他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她总是隔三差五地演出,不想?多此一举去用什么来遮盖情.欲痕迹。

后来什么都?变了,她会默许他很多事情,至于根源无迹可寻。

“今天裙子很漂亮。”

姜语顿时被突起的话打得心底落空,猛一抬头,镜中赫然不知何时出现另外张脸。

她迅速转头去,男人轻声淡笑着,似在欣赏她此刻慌张,接上句话:“比往常鲜亮。”

洗手?台伫立在男女隔间之中,这里最接近入口,只是这一层来往人基本是侍应,想?必李京肆过来也把人清走?干净。所以他才会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与她平视。

姜语愣住一瞬,笑说:“你抛下?你几位客人?来跟我……幽会?”她斟酌出这个词。

李京肆笑笑:“好词。”

姜语深叹口气?,包里熟练捞根烟,点?燃,渡着躁气?席卷全?身,在吁出烟雾里散走?,不耐烦地说:“明面上作戏已经很累了,你这会儿也不让我清静?”

“我还没说什么,就搅扰你清静了?”

然后,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越近,直逼身前一寸,迫使她整个抵在洗手?台沿,葱指硬撑住台面,夹烟跌在瓷板地上。

李京肆探身,隔着布料,要寻她脖颈上的,他留下?的印记似的,滚动的鼻息热浪也摩擦着薄纱,“要不然过分点?好了?不然对不起这脏名。”

沿着小道,姜语开始被掐着腰劲往里推,灯光晃晃,在靠近男卫的那一道夹层内里。她试过不那么狼狈地去挣脱,结果是没用,也没有小说里那样戏剧性地要死要活喊人,由着他将自己抵上最里面的条纹亮面墙板。

这一刻,她开始有了恍惚感。记忆最开始这段,他们一起听了一段藏匿隔道里的亲昵动荡,回到现在,他们是否也算成了隔道里不知收敛的男女。

姜语幼稚地想?,不远的入口处,是不是也有一对男女正在听着这场闹剧。

他好像一直能够看透她在想?些什么,缠在腰际的手?束缚更紧,“外边似乎下?雨了?这样想?想?,像不像我第一次见?你那天?”

他不是要和她怀念从前,姜语从他越压越沉的眼?神?里便看透。

李京肆征征望向她眼?里,有股要将她揉化开的气?势,他轻佻声音问:“那晚我们在做什么?再?重?演一遍好不好?”

姜语一时觉得好笑:“你比我还不是人呢。”

李京肆微耸肩,理所当?然:“我没有道德,你也没有。我们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哪种一对?床上?”姜语笑出声来,纵然被压着,纵然不占据主导位,她那副骨子里傲气?没有磨灭一点?,她微扬着脸,直白地嘲他:“以前怎没觉得你这样浮浪。”

李京肆静凝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闷笑,字字加重?音:“你这张嘴就不适合说话。”

姜语笑得比他放肆:“有本事——”

笑意堵塞进喉管,一股闷热传导席卷进来。他们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体验感记忆犹新,唯独这次,暴戾恶劣,是开始几秒就逼近的窒息感,她的软舌被绕起纠缠,神?经随那股黏腻滚热发胀扩散,叫她一个字也蹦不出完整的音。

自从得知这人身份后,姜语每每都?有种踩在云里的虚浮感。这关系拼拼凑凑,是上不得台面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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