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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庄园主人才在每年花期时开放几天,每天只接待一组客人。
为此庄园主人特意做了个网站,在花期来临前开放网络预约,价格倒不算高,只是有黑白名单。大部分人都在黑名单里,根本看不到预约栏,为了能进白名单拿到预约名额,要走的人脉关系需要花费的就不只是钱了。
老方说他就是在煮粥的时候拿手机上网站随便点了一下,就直接拿到了预约名单,还是当天的。
方乔知道老方一定是付出很大的努力,只是在她们面前,他从来不说自己辛苦。
庄园有着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地,前方最中央是一座别墅,雨水过后,蔷薇花顺着红砖墙的纹路蜿蜒向上,次第盛开。
方乔将两个行李箱都换到一个手,腾出手来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人拉开。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兜帽叩在脑袋上,瞪大眼看着她。
“……方乔?”
这张脸,孟识檐已经可以一眼认出来了。
方乔看他,心道这家庄园的服务生打扮还挺特别,点点头说:“是,我是方乔,我们今天预订了这里。”
孟识檐:“……”
顾凛回国前定下来要自己住庄园,之后预约网站不是就关了吗?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盛知好拖着酸软的腿终于赶了过来,她巴在方乔身上,呼哧带喘道:“你,你当时就该去当运动员,考,考什么电影学院啊,多浪费天赋?!”
孟识檐的眼睛瞬间和吸铁石遇到铁盘一样凝在盛知好的身上了。
方乔对这种眼神已经习以为常,她伸手,在服务员的面前晃了晃:“小哥哥,能带我们进去了吗?”
“能,能。”孟识檐神色恍惚,将方乔手里的行李箱拎到手,“两位里面请。”
昨晚他粗粗调查,很奇怪并没发现方乔和顾凛在国外有什么交集。
也许,是单纯方乔和白月光长得像,顾凛搞错了?
但是别人都来不了蔷薇庄园但是方乔能来,这证明什么?
证明就算是搞错了,顾凛也并不介意。
没有白月光,有个白月光的影子也是好的。
就和四郎不断收集纯元手办一样。
孟识檐眨巴眨巴眼,微笑道:“不如我先带两位去客房,两位可以休息一下,等黄昏时分拍蔷薇最美了。”
方乔礼貌微笑:“那就有劳了。”
客房都在二楼,服务生小哥先把行李箱和盛知好送到左手拐角第一个房间,像是用了很大的努力才舍得迈开腿出来,再绽开微笑面对她,手往右边伸:“方小姐,这边请。”
方乔:“我住她隔壁吧!”
“隔壁有人,只有走廊右边最里侧的房间没有客人住。”服务生小哥露出一口小白牙:“等一会儿他们走了我再给方小姐换到这边。”
方乔应下来,就见小哥松了好大一口气。
服务态度真是好。
方乔就跟着服务生小哥走到右侧走廊尽头,到了门前,小哥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歉意地一笑:“我这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方小姐自己进去休息吧,我叫人准备下午茶。”
小哥走得匆匆,方乔也没多想,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内窗帘遮住阳光,室内光线昏暗,檀香的气味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方乔几乎是走进来的瞬间就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她有些轻微晕车,平时自己开车不觉得,坐别人的车才明显。
方乔头晕脑胀,踢掉鞋,走到床边把自己摔上去。
床很软,瞬间贴服她的腰。
方乔放松地张开四肢,打算小憩一下。
突然她的左臂下,有什么东西鼓了鼓。
方乔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这屋子这么旧,不会是老鼠吧!
她左手没动,另一只手悄悄抡上去,打算一前一后将老鼠困在被子里,让它插翅难飞。
手刚伸出去,就横着被一只手抓住手腕,那手有些凉,方乔挣了两下没挣开,身体迅速做出反应,长腿横过来按住那人的腿,紧跟着人骨碌一下坐起,两只长腿紧紧地夹在他的腰两侧,另一只没被困住的手直接朝着他的面门而去。
窗帘被风吹开一道缝隙,光趁机溜进来,又随着缝隙并拢悄然溜走。
就这么一开一合间,足够方乔看清被光照亮的,身下的人。
他也在睁着眼看他。
光扫过,他的眼有一刹那的灼亮。
可方乔注意力都在他樱桃一样的唇。
和白日梦里她调.戏的人,一模一样。
方乔:“……”
窗外的风歇,方乔的眼前却像有一片乌云。
她懂,这叫潜意识自我催眠,她此刻是个真的瞎子该多么好。
“你还要在我身上骑多久?”身下的人开了口,声音哑哑的,带着睡后的慵懒困倦,扣住她手腕的手跟着松开。
方乔浑身发僵,刚才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小腿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居然抽筋了。听这话她两只手撑到他脑袋的脸侧,身形像白天鹅一样的拱起来,随后艰难地往左侧一滚。
顾凛就见昏暗中她的脸骤然逼近,又跳着急速远离。
身上的桎梏一松,鼻尖是蔷薇的花香。
她是从蔷薇拱门那穿行而来的。
“叩叩叩”门敲响了三下,紧跟着孟识檐的声音响起:“方小姐,我记错了,这间房里住的是我们的糕点师傅。盛小姐旁边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我现在带您过去吧!”
方乔双手撑在床上,没抽筋的左腿往地上挪,她的脚尖刚点到地上,床上纯黑色的被兜头罩下来。
隔着丝绸的布料和夹杂的层层棉絮,她听他说:“躺平,别乱动。”
他的声音莫名有让人想俯首帖耳的压迫感,方乔就真的没动。
眼前是一片黑,她感知世界的能力,只能靠着一双耳朵。
她听见了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听见了门锁扭动的开门声。
她听见外面的服务员问:“咦?方小姐呢?”
服务员顿了顿,又说:“怎么不在?”
中间的停顿,应该是在往房间里张望。
她听见泪痣糕点师傅回答:“孟识檐,你很闲是吗?”
叫孟识檐的服务生声音一下变得很紧张:“没有没有,我一点也不闲。那什么,您忙着您忙着!”
随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跑远。
方乔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下地就是想找个地方钻起来的,要是让孟识檐撞到她躺在这儿,和泪痣糕点师傅一起,她知道孟识檐不一定会想什么。
但是她一定会脑补孟识檐在想什么。
然后如芒刺背,如鲠在喉,不自在很久才能忘了这个事。
那可太痛苦了!
眼前的棉被被一下掀开,她刚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