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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

“我说不用了。”卫泓湙忽然提高了音量,望向他的目光毫无温度。

“你没听见吗?”

“大哥?”卫泓瀚张了张嘴,对他突如其来的态度有些不知所措。

卫泓湙喉咙滚了滚,舌头抵着唇角,强自将那股怒火和心慌按捺下去,尽量让自己恢复往常般平静。

“回去吧,这里有我,时间不早了,有事明日再说。”

卫泓瀚看看他,又看看一直未曾吭声的夏沁颜,似乎明白了什么,面色变了变。

沉默片刻,他没有听话的离开,反而稍显突兀的问了一句:

“行吗?”

目光落向身边的女孩,显然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你想和他单独待一块吗?

夏沁颜诧异的挑眉,而后微笑着点头,“一表哥回吧,还有春杏陪着我呢。”

卫泓瀚侧眸,眼里难掩愕然,仿佛刚刚发现

现场竟然还有第四个人。

春杏:……

她又往后退了好几步,努力将身形与夜色融为一体。

今晚她梦游了,明天醒来,她什么都不会记得。

“一表哥放心吧。”夏沁颜笑着安抚。

卫泓瀚不再多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什么话也没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夏沁颜看着他的背影,再次感受到了这点。

他的温柔不在于说的话,而是行为举止处处为他人考虑。

即便是在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和刚见面不久的她之间,他也没有一味听从大哥的,而是先考虑她的意愿。

在看清她的想法后,不问不打听,以一种如沐春风的姿态表示着他的不介意,打消了人心里可能会有的愧疚感。

怪不得在朝堂上混得如鱼得水,还没人说他一句不好。

果然是天生的权臣。

“喜欢?”身侧忽有男声响起。

卫泓湙盯着她,眼也不眨。

“喜欢……”夏沁颜回身,看着他弯了弯唇,“也不喜欢。”

她喜欢卫泓瀚的温柔,与他相处是件很轻松愉悦的事,但是她不喜欢对谁都一样温柔的人。

她要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一。

“我累了。”夏沁颜张开双手,“大表哥背我回去吧。”

卫泓湙的面色柔和下来,随即又皱起了眉。

“别唤大表哥。”

“不唤大表哥唤什么?”

“……你以前怎么叫,以后还是怎么叫。”卫泓湙蹲下,任她趴到背上,背着她慢慢往小楼的方向走。

夜深人静,树影婆娑,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他行走间衣摆摩擦的沙沙声,听在他耳中,却如同仙乐。

他喜欢这样和她静静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事都不做,连话也不说,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

“之前唤你?嗯……表哥吗?”

夏沁颜却体会不到他此时难得的感性,双手交叉,垂在他的胸间,一晃一晃的。

“那是之前府里只有你一个表哥,我那么唤你不突兀。现在一表哥回来了,我再继续喊表哥,别人都

分不清我在叫谁。”

“继续叫我表哥,至于泓瀚,你们年纪相仿,无需特意称呼。”卫泓湙忽然执拗起来。

他不喜欢表哥前面加个“大”字,那样会让他觉得他对她来说并不是唯一。

“那样显得我很没礼貌。”

“上位者不需要礼貌,你能跟他说话,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他应该诚惶诚恐。”

夏沁颜忍俊不禁,伏在他背上笑得不能自已。

背上的重量很轻,笑声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震颤,卫泓湙将她往上颠了颠,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模样。

“颜颜。”

“嗯?”

“新年快乐,愿你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卫泓湙看着脚下的影子,终是没有将内心最深处的话说出来。

他本想跟她说,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捧来,所以不要看其他人,只注视他就好。

可是话到嘴边,辗转良久,他还是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说,怕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答案。

“新年快乐。”夏沁颜贴着他的脸颊,亲昵的蹭了蹭。

“表哥。”

*

卫泓湙一直将她背进了小楼,因着时辰很晚了,且他有意走了更为僻静的小道,一路上倒是未曾遇到其他人。

“快些歇着吧。”卫泓湙将她放到榻上,就要直起身,然而缠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却不愿意放开。

“颜颜?”他垂眸看她。

夏沁颜勾着他的脖颈,倾身。卫泓湙屏住呼吸,心跳不自觉加快。

“表哥……”她的手渐渐下滑,从锁骨到肩线,而后一点点往下,轻柔又带着种别样的暧昧。

卫泓湙抿紧唇,撑在她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肌肉一寸寸绷直,发热、发烫,整个人都像是一张被拉紧的弓。

“颜……嘶!”

夏沁颜忽然加重了力道,狠狠掐了下他的左上臂,卫泓湙吃疼,不禁低低的闷哼了一声。

什么旖旎、什么沸腾,全都烟消云散,只有面前一张扳起的俏脸。

“别人手帕的香味好闻吗?”

“……不好闻。”

“还停下来和别人说

话吗?”

“我没……”

不是他停下来和别人说话,是她硬缠着我不让走。

话没说完,胳膊上的力道再次加大,卫泓湙唇角抽了抽,认命的道歉。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和其他女子保持至少八丈远,绝对不会再让别人有算计我的机会!”

“还有呢?”夏沁颜盯着他,手指蠢蠢欲动。

还有?

卫泓湙脑子转得飞快,还有什么,除了粗心大意、不小心着了道之外,他还犯了什么错误?

“嗯……不该在皇宫里乱走?”他试探的问。

夏沁颜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疼得卫泓湙差点龇牙。

“下次再别随意伤害自己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受了伤不及时去上药,到处乱晃悠什么!”

还她让背就背,真不怕这只胳膊当真废了。

“不会,我有分寸,瞧着砍得深,其实根本没伤到筋骨。”

卫泓湙以为她是关心他,刚露出笑容,却听她接着道:“砍伤自己,鲜血淋漓的,多难看,当时旁边就是一水池,直接往下一跳不就好了?”

卫泓湙:……

他的笑容一点点裂开,寒冬腊月的,你让我跳进湖里?

和砍自己一刀有区别吗?

“当然有。”夏沁颜站在榻边,慢慢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起码省了这上好的金疮药。”

可是他估计得喝风寒药。

卫泓湙在心里嘀咕,面上却做乖巧状,坐姿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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