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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吃嘛。”

窗户开着点缝, 通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介于漆黑和明亮之间, 能看到背面远山的轮廓。

雨早就停了, 她刚刚才注意到。

时见微还是担心他和自己?待在同一个空间太久, 会被?传染。而且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好几个小时没有休息,又?给她煮粥。

她提议他开个房间去休息。

严慎单手撑着旁边的柜子, 拎起水壶晃了晃,还剩半壶水。

听见她的话, 放下水壶,抬眼看去:“又?赶我走?”

压低的声音有几分不舍, 眉眼间藏匿着委屈。

时见微一怔,像是被?这一幕冲击到。

似乎在她刚来?这边出差的晚上, 她给他打电话时, 他也故意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不过那时候只有声音,此刻加上表情?,变得更加鲜活,冲击力?居然这么大。

轰然一声,窜上来?的火花直接烧到了她的大脑。原本就发着烧, 这下更是把神经给烧断了。

懵懵地眨了眨眼睛,她犹豫地问:“严慎, 你在撒娇吗?”

严慎十分坦然,笑着反问:“不喜欢?”

想?笑,但时见微咬咬唇,忍了下,没忍住,嘴角的梨涡先一步出卖她。

“我要是说,‘严老师你有点可爱’,你能接受吗?”

“为什么不?”严慎倒了杯水,试了试温度,“你在夸我。”

时见微噗嗤一笑:“只要是夸你的形容词都可以吗?”

严慎摇摇头,水杯放在她面前:“只要是你说的,都可以。”

“不是好话也可以?”

“当然可以。”见她动了动嘴角,好像早有准备,下一秒就要说点什么,严慎压着尾音接了句,“但少说。”

时见微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问道?:“为什么?你脆弱的小心脏承受不了?”

眸光微闪,严慎勾唇垂眼:“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忽而,空间又?安静了下来?,窗外山林里?的鸟鸣听得格外清晰。

静止几秒,时见微终于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恼羞成怒:“严慎!我是病人!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我怎么了?”被?讨伐的当事?人云淡风轻。

时见微:“耍流氓,不要脸。”

严慎突然闷笑起来?,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时见微不悦蹙眉:“又?笑什么?”

收敛了些,严慎含笑看她:“小时法医很久之前说,自己?骂起人来?很难听。”

他认可地点点头,“嗯,是有点。”

时见微挑眉轻呵,端起水杯,骄傲地往后?靠了点:“这算什么,我有战绩的,我不带脏字骂人更厉害。”

她掰扯出来?,如数家珍般,“以前遇到过一位死者的父母,典型的只生不养不负责,事?还特别多。当时他们闹到市局不让解剖,又?说一个星期找不到凶手就要开记者会,曝光我们不作为,乱七八糟一大堆,特别妨碍我们办案。哇——我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吗?遇到我算他们运气?不好。”

她话音刚落,严慎便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干嘛?”她问。

严慎悠然道?:“看看你是什么柿子。”

“……”时见微面露无语。

很软,手感特别好,严慎毫不收敛,多捏了会儿。

“还是这么烫。”拿走她喝完水的杯子,转身去柜子跟前冲药,“明早如果还没有退烧,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总是这样,有商有量的。时见微突然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像电视剧里?那种霸道?男主,直接一把把我拽起来?去医院。”

严慎没答,反问:“我这样,你会跟我生气?吗?”

“会。”时见微毫不犹豫,“这里?没有市里?方便,我会觉得麻烦。最重要的是,你一直没有休息,又?拉我去医院,再?忙一阵。折腾的根本不是我,是你。”

说着,她看向严慎,对?上他的眼睛,心照不宣般,她压了压嘴角,“你知道?我是这么想?的,你知道?我不想?让你太累。”

四目相对?,窗外呼啸的风止息。

严慎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微微,多想?想?自己?。”

时见微点点头:“我知道?啊,可是你也为我考虑,也在照顾我的情?绪和想?法。”

她捧着他递过来?的药,突然直勾勾地看着他,“希望我赶紧好起来?。”

“嗯?”严慎正收拾桌上的餐具。

时见微对?着杯子里?的药吹了吹:“我现在有种太监逛青楼的感觉,想?亲你,但无能为力?。”

手上动作一顿,严慎凝眸,视线在她的唇瓣停留两秒:“你要是想?,大不了一起感……”

“不可以。”

话没说完,被?时见微打断,她振振有词,“一个家里?怎么能两个人都倒下呢?都倒下这个家就完了。”

因为感冒发烧,体温上升,眼尾有些绯色,但棕色眸子朦胧一片,蒙着一层水雾一般。朝他娇俏地笑着,又?纯又?欲,勾人得要命。

墨色的眸子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屋外止息的狂风好像被?卷进了他的眼眸。

半晌,他笑道?:“好,这个家不能完了。”

-

感冒药的药劲儿上来?,时见微又?犯困了。严慎没打扰她,在她睡熟后?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曹叮当几分钟前给他发消息,问他时见微的情?况,还跟他说,他们回来?了。

随手回复他的消息,严慎下楼,看到民宿外的长坡上停着一辆车。车灯熄灭,人从?上面下来?。

须臾间,严慎同时见微的师父打了个照面。

“聂老。”

他微微含颈,问候聂老。

聂老觉得他声音略微耳熟,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曹叮当,意识到了。

“你是……”他顿了下,眸间猜测和严肃并重,“乖崽的男朋友?”

严慎点头:“嗯,我是。”

聂老放下东西?,在石池跟前洗手,没有再?看他一眼:“乖崽让你来?的?”

严慎:“我自己?来?的。”

“她怎么样了?”比起眼前这个男朋友,聂老更关心自己?的宝贝徒弟。

严慎如实回答:“喝了粥,吃了药,睡下了。”

“嗯。”

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聂老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擦擦手上的水,往里?走。

严慎不疾不徐,提步跟上。

曹叮当连忙凑到他跟前,并排走,压低声音说:“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师父相当于师姐半个爹,是这样的。以后?你见时叔叔,估计比这更可怕。”

严慎看着走在前面的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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