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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一下?,她又?说,“需要?跟你解释一下?,什么叫滚吗?”
咬了咬牙,男人蹲下?身,双手撑着地,做了两秒心理建设,往前翻滚。
翻了好几米,离得远了,他才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走。
嘴角的弧度拉下?来,时见微收回?视线,轻轻一瞥,撞上?严慎如水的眼眸。翻涌的海浪已经平息,寂静的海面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他微微歪头看着她,眼底含笑。
时见微移开视线,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披散的头发。偏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直勾勾的视线,带着灼烧感。
无端的,她被盯得有些心慌。
“没有人规定人只能有一种性格,我平时嘴甜会撒娇,不代表我没有一些小小的阴暗面,我有脾气的。更?何况,那本来就不是好人。”梗着脖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时见微双手背在身后,目视前方,余光偏向严慎。
严慎低头戴腕表,眉眼和动作间渗着漫不经心。
挑眼看她,勾唇:“我说什么了吗?”
“……”
不打自招啊时见微!他什么都没有说你慌什么啊!慌什么!再说了,他管天管地能管到你?能吗?
稳住,小场面,别慌。
“反正?,我有脾气的。”她强调完,飞快瞄他一眼,“刚刚谢谢。”
声音囫囵,又?轻又?弱,四个字随口团了过去。
严慎瞧她这身别扭劲儿,说话隐隐有些夹枪带棒的趋势。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借路灯看她的手心,果然泛着红。
她劲儿大,刚才那一巴掌呼出去的力道更?大,都打出残影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男的疼,她也?疼。
“不疼?”他柔声,明知故问。
掌心发麻,被他轻握着,另一种对冲的酥麻感蔓延上?来,时见微猛地攥拳收回?手,语气生硬:“不疼。”
揣进衣兜里暗自搓了搓,她看到后方街边停靠的那辆奥迪,干脆挑开话题,“你怎么在这里?”
严慎:“跟踪。”
时见微立马警觉地瞄了一圈,压低声音问:“谁啊?”
严慎直截了当:“你啊。”
“跟踪我?”好奇瞬间被疑惑覆盖,时见微觉得奇怪,“为什么要?跟踪我。”
“半个月没见到你,想见见。”
他声音很?轻,说的随意,比聊天气还要?随意。听起来一点也?不认真,却又?像是把所有可见的情绪糅杂在一块儿,变成随手抛进垃圾桶的纸团,一笔带过。
时见微稍有愣怔,动了动嘴角,沉住气,没说话。
严慎把她的小表情收入眼底,转身,偏了下?头,“走吧小恶魔,送你回?家。”
小恶魔?
时见微蹙了下?眉,瘪嘴。
给她取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代号。
似乎是又?要?降温,空气里有独属于冬天的味道。
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的夜晚,只有昏暗的路灯,两个人之?间隔着半米距离,难以名状的氛围来回?周旋。
比起时见微的别扭,严慎没好到哪儿去,余光瞄着她,观察着她的情绪。他能感觉到,小姑娘这情绪不是突如其来的。她本就是务实的现实主义者,喜欢具体、真实的一切,讨厌未知的东西,一旦觉得危险,就会退步到她感到安全的距离。
偏偏他涉及的领域与她的认知相悖,他成了那份危险。
那天说那句话,想让她有清醒的认知,但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过再来一遍,他还是会那样说。
原则归原则,别的,他想想办法。
“什么时候回?来的?”
走到小区东门,隐约听见保安室里的电视声,严慎突然问。
时见微如实回?答:“今天上?午。”
末了,她反客为主,“市局最?近有案子吗?听说你来了几趟。”
不似以往悠扬的语调,她的语气平淡如水,对他跟普通同事没区别。
“三年前的旧案,从区局提上?来的。”
“解决了?”
“没有。”
时见微哦了一声。
绿化花园里隐约传来呜咽的小狗叫声,忽高忽低,听起来很?痛苦。时见微探身看过去,朝那边走,晦暗不明的光线里蹲着两个人。
听见有人过来了,那两个人起身就跑,很?快消失不见。
小狗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没有停歇。
时见微踏进花园,严慎立刻掏出手机打开电筒。光打下?来,照着她脚下?的路。灌木丛的泥土地上?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他走在后面虚护着她:“慢点走。”
光照到里侧,小土坡上?躺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身上?有很?多血,把白色狗毛染红,呼吸沉重,小小的身躯不停地起伏,苟延残喘般。
“严慎。”
时见微的声音发紧,“小狗。”
严慎把打着电筒的手机给她,利落地脱下?风衣,蹲下?身包裹住小狗,动作温柔地把小狗抱起来:“我送它去宠物?医院。”
“我也?去。”时见微跟着他往外走。
这只小狗她见过几次,是小区的流浪狗,经常被小区里的叔叔阿姨投喂,性格很?好,逢人就爱摇尾巴。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两个人可能在做什么,一股气愤和心疼瞬间涌上?来。
任由胸腔里的浊气翻涌,时见微头脑清醒地查附近的宠物?医院,上?车开了导航。
动作麻利,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严慎要?开车,风衣包裹的小狗放在她的腿上?。她低头看着小狗,时刻关?注它的状态。
车子很?快停在医院门口。
时见微抱着小狗进去,严慎跟在她身后。
前台接待的小姐姐看到她怀里的狗,吓了一跳:“怎么流这么多血?”
严慎在一旁解释:“有人虐狗。”
闻言,小姐姐连忙回?身叫里面的人:“温医生!”
里间走出来一个人,穿着白大褂,个子很?高,清冷的淡颜,面部线条柔和自然,脖颈颀长,如同被雨水打湿的百合花。
时见微看到来人,恍惚一瞬,脑子里顷刻间挤进来诸多碎片,全是标上?了日期的回?忆。
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想掉头就走,五味杂陈。
桐江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什么事?”温初吟正?低头用湿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声音和长相一样,冷冷清清,宛如冰泉。
时见微讽刺地挑了下?唇。
还真是表里如一的冷漠。
前台小姐姐:“有人虐狗,这小狗好像快不行了,温医生你快看看。”
温初吟抬头撞上?时见微的视线,猛地一怔,复杂的情绪倾覆而来,又?被压下?去。她垂下?眼,查看时见微怀里小狗的情况:“需要?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