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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会儿去现场看看,你有空吗?”
雷修捏着手机摇头:“我有个会,要报告工作,还得想想怎么应付那帮记者。意见箱一打开,全都是能不能接受采访,群众很关注这件事。”
毕竟婚礼现场本身就人多,加上当时有记者围堵,网络上各种猜测,这事儿逐渐发酵,开始产生各种不可控的舆论,甚至是上升到新郎新娘双方家人的阴谋论。
点点头表示理解,严慎歪头看向时见微,似笑非笑:“那……时法医?”
时见微正低头给小姨发消息,说没什么事人已经放了,闻言猛地抬头:“关我什么事?”
“去看现场怎么能少得了心思缜密又厉害的时法医?”
“……”他在给她戴高帽子,她听出来了。
但是!她怎么这么喜欢听这种话啊,听得她心花怒放的,嘴角要控制不住上扬了。
压了压心里高昂的情绪,时见微扬唇,笑眯眯地回应:“也是,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呢。”
看着他俩在这儿一来一回、有来有往的,雷修摸了摸鼻子,一声不吭,默默走远。
回办公室脱了白大褂,时见微和严慎一起出门。
刚走出总队大楼,就撞见了穿着私服的段非,时见微惊讶一瞬:“出院了?”
“嗯,出任务?”段非看了眼从她身边走过的严慎。
时见微:“不算,回来再给你庆祝。”
匆匆两句,她加快步子,跟上严慎,朝停车场走去。
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段非的视线在严慎身上停留几秒,进楼。
从雷修的办公室路过,停下,退了回来,他上身后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聊什么呢?”
魏语晴正翻着笔录,闻言抬眼,看到他,又看向他的腿:“你腿好了?”
雷修喝了一口茶,满意地喟叹,放下杯子:“回来的正好,这个案子的案情你看一下,和小魏一起行动。”
“又是我?”
“雷队,一句关心都没有吗?我刚出院就归队了。”
魏语晴和段非的声音一同响起。
靠在椅背上,魏语晴摆着一张臭脸,很不情愿。
雷修抬手朝下轻轻挥了挥,当作对她的安抚,看向段非开玩笑道:“我果篮没送够还是花不够新鲜,给你发两百块钱红包呢,你小子把脸夹在胳肢窝偷着乐吧。”
说着,他看了眼手机,干了半杯茶,拿起本子和笔,“不和你俩扯了,我开会去,走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
雷修走后,段非靠在门框,这才懒洋洋地看着魏语晴:“什么叫又是你,嫌弃我?”
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伸着受过伤的那条腿,“小爷腿断了,跳远照样两米八,拖不了你后腿。”
魏语晴懒得搭理他,把手里的文件和桌上的一叠文件丢给他:“少说点屁话,赶紧看。”
段非随手翻了翻:“咱们队里是不是来了个大学教授?”
魏语晴起身去倒水喝,闻言轻呵一声:“你在医院要死要活的,这些消息是一点没落下。”
“那当然了,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词是这么用的?
“还挺一表人才。”段非回忆了一下刚才在楼下门口的仓促一眼,“长得不错,比小爷我差点。”
他说着,身后仿佛竖着一条来回摇晃的大尾巴,春风得意,侃侃而谈,“你是不知道,我在医院这一个星期,那病房每天都有不同的护士妹妹轮番来看——”
一转头,声音像是被突兀掐断一样,戛然而止。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和钻进来的一缕带着凉意的秋风。
段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溜这么快,也不关心关心他,怎么说他也是大伤初愈。
啧啧。
真没人情味啊,魏警官。
第7章 喜宴
万莱大酒店整个六楼都被封锁,楼上楼下灯火通明,这一层没有开灯,很暗,只能靠两只手机的电筒照着,以及走廊里透进来的霓虹。
痕检科已经进行过细致的勘察,时见微把重点放在犄角旮旯的地方,俯身挨着墙慢慢看。
严慎站在一旁,举着手机照了照高处,又落回到发现尸体的这张长沙发上。他正要挪动沙发,时见微先他一步,直接把长沙发一侧抬了起来,挪开。
见状,严慎愣了下,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停滞几秒,收了回来:“劲儿这么大。”
时见微干脆蹲下:“不用羡慕,天生的。”
举着手机仔细照着地板,除了灰尘没有任何东西。
严慎翻了翻沙发上的软垫,从沙发缝里捏起一个极其容易被忽视的粉色的、类似于三角锥形状的东西。
这个东西不大不小,乍一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万莱这样的国际大酒店,随时都在做清理,整洁度这件事没得说。
沙发垫也是一天一换,缝隙里夹了这么一个东西,在换垫子清理的时候就该进垃圾桶了。
“这是什么?”
时见微凑过来,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粉色在白手套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严慎捏了捏:“不知道,橡胶材质。”
“不管有没有用,先装上吧。”时见微给了他一个小号的密封袋,转身去看别的地方。
把东西放进去,捏紧封口处,严慎盯着沙发看了会儿,又看向门口,再偏头看着梳妆台前歪倒在地的椅子。
他垂眼沉思,一手横在身前,另一只手的指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喉结。
时见微蹲在梳妆台下,整个人钻进去,上身趴下去,手机电筒对着柜子下的缝隙一阵扫射,忽而停住。
柜子下的缝隙里有一枚耳钉。
纯银球形耳钉,很基础的一款。
她伸出手指,试了试,抠不出来。
泄了一口气,她撑了下地板调整姿势,后脑勺猛地撞在梳妆台边缘。
“啊。”
一道短促吃痛的叫声伴随着一声闷响,在屋子里荡开。
严慎回过神,看向梳妆台下面的人。
时见微跌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脑袋。手机反扣在地上,电筒光晕衬着她的侧脸,她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因为疼痛皱在一起。
他走过去,蹲下身,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撞疼了?”
时见微呜咽似的嗯了一声,跟小猫一样。
严慎压了压嘴角,拉她起来,“这么激动,找到什么了?”
“柜子下面有一枚耳钉。”时见微揉着被撞的后脑勺,“有没有什么小棍子,把它弄出来。”
手机电筒对着梳妆台,严慎看了一圈,从里面挑出一只极细的眼线笔,递给时见微:“这个行吗?”
时见微点点头:“应该可以。”
她拿过眼线笔,又蹲下身钻了进去。
严慎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