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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廷一时没有言语。

如果真是程骆弄死了顾先英,那么是为了什么。

这恐怕也随着顾先英的死,埋葬在了行宫的火场里,不晓得能不能挖出缘由。

谭廷看向顾衍盛,见顾衍盛默默紧攥了双手,指骨在竹林风声中噼啪响了一声。

他刚要道一声“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而程骆却在此时,从湖中上了岸。

不想他上了岸第一句话,便道。

“五日之后,把那阉人给我带至此处,今岁我也要亲自动手......”

言语未落,他已裹了衣裳走远了。

阉人?!

谭廷愣在当场,一旁的顾衍盛亦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程骆离开的背影。

程骆方才阴冷诡异的声音似乎还在水面上反复回荡。

......

离开程家的时候,谭廷特特给程云献留了话。

“程大小姐放心,谭某言出必行。”

程云献大松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她要脱离这片苦海了。

没有人知道,从那年她父亲烧烂了下半脸之后,性情大变到何种程度。

母亲受不了他,病重惊怕而死,继母从嫁进来起便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哥哥更是孝期一过就主动外放离开了,只剩下要给母亲守孝的她,要日日面对这个父亲......

她给谭廷郑重道了谢,嗓音哑了一时。

谭廷缓缓点头,同顾衍盛离开了。

这边出了程家,顾衍盛便提出了另行离去。

谭廷晓得顾衍盛另有打算了,正经道了一句。

“道长有用得到谭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衍盛目光在他脸上微落,跟他行了一礼。

程家、林家还不晓得有多少事潜在水下让人无法看清。

谭廷回了京里,亦找了人吩咐了一番。

第二日照旧上衙,再之后便是两日休沐了。

而谭廷在当天下衙之后,就离了京城,快马去了京郊的温泉山庄。

作者有话说:

谭大人:终于休假了。

明天有你们要的温泉游戏(bush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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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镇上的富商颜老爷为了给独女找个好夫婿,资助多位贫困书生。

颜如月一眼就看中了长的最俊俏的那个。

整个县城都知道,颜大小姐喜欢那书生多年,就等着和他成亲。为他描眉画鬓,为他洗手做羹汤。

然而成亲那日,却怎么也找不到新郎官,所有人都等着看颜家的笑话。

“小姐,怎么办啊,吉时马上就到了!”

颜如月掀开红盖头,和人群里面容冷淡的男人对上眼。

——然后,男人顶了书生和她拜了堂。

新郎官家一贫如洗,颜如月这个娇小姐处处不适,和他说好,渡过此关后便分开,桥归桥路归路。

男人淡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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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欠她的恩情,在看她咬着红唇泪眼朦胧的时候,他迈了一步还了她的情。

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罢了,谢砚总是这样告诉自己,可还是不受控制的动了心。

最初答应分开的是他,后来想尽办法将人留下的也是他。

**

晚安,明晚9点见~

第78章

一路快马疾驰出京,到了京郊的温泉山庄时,夜幕四合,只有庄子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灯火。

见自家大爷竟然这会儿到了,门房都吓了一跳,这就要去给夫人通报。

谭廷抬手止了,眸中带着温和的笑。

“夫人在何处,我直接过去便是。”

仆从连忙道夫人刚从温泉池中上来,这会正在假山吸风处拧头发。

谭廷闻言立刻去了花园里的假山洞,甫一走近,便看到一个穿着淡红色薄衫的人坐在假山出口处,风正自四面吸过去吹起她铺满后背的三千青丝。

头发似都吹干了,她正不急不缓地用梳子,一缕一缕地梳理起来。

发轻柔,风轻柔,她一举一动更是如发如风一般。

谭廷一颗心都柔了下来,走上前去。

她背着身子没有看到他,他拿起了一旁木架上另一只木梳,握起她一把青丝,也梳了起来。

她这才惊奇地看了过来,在看到他的一瞬,谭廷只觉得她眸子亮了。

“大爷什么时候来了?”

他亦笑了起来,垂眸看着妻,极轻地问了一句。

“宜珍想我了吗?”

第一句话就问的这般直白,项宜没回他这句,只无奈看了他一眼,柔声道。

“大爷快快换了衣裳吃饭吧。”

她连忙转身走了,轻咬着唇勾起了嘴角。

谭廷没瞧见妻子的笑,只是没听到她说“想他”的回应,哼哼了两声,有了一些思量。

......

这几日都只有项宜项宁姐妹吃饭,这位大爷骤然出现,倒把项宁惊了一惊。

但看着这位大爷满心满眼都是姐姐,小姑娘还是觉得很高兴的,比起从前姐姐最初嫁进谭家的年月,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那会别说阿寓,连她自己都觉得,姐姐若能早早从这婚事里解脱是最好的了。

念及此,她不免又想到了项寓。

阿寓下次休沐能不能也来呢......

天黑着,饭桌摆在了温泉池边的葡萄架下。

但这顿饭项宜吃得异常为难,只有一只手能在桌上动弹,另一只手根本被人握在了掌心里,完全抽不出来。

她在桌子下面挣了挣,他不肯松开,还若无其事地让妹妹项宁多吃些。

项宜简直觉得他在欺负妹妹晚上瞧不清东西。

不过也幸好妹妹看不清,不然她脸都要烧起来了。

但项宁后半程吃饭就没抬起头来。

这么亮的灯下,谁看不见呀......

饭一结束,小姑娘立刻跑了。

项宜无语了一阵子,但牵着她手的男人却让人将饭桌都撤了,同她道。

“宜珍要不要再泡一会儿温泉?”

项宜不要,“妾身头发好不容易干了,就算了吧。”

她顺带着也劝了劝谭廷,“这会儿也不早了,爷的头发如都湿了也不好弄干。”

男人的发平日都是梳成发髻戴了冠,但若是放下来亦不短,且又密又硬,是不太好干的。

但谭廷道。

“我跑马累了,还不得解解乏吗?”

他说着,闷声看了妻子一眼。

“宜珍若是不想,那就算了。”

说着,放开了项宜,背着手自顾自地走了一处又大又深的池子旁。

项宜也不知他这是何意,但这隐隐有些阴阳怪气的样子,看起来像生气了。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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