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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林氏和程氏联手害岳父项直渊含冤而死,那么他们的目的只是残害一位忠良而已吗?

还要林家的事情,他姑母又知道多少呢?若是知道,姑母对项宜还是眼下这般态度?或者姑母对林家和程家的事情,其实并不太知道?

他想到那位上了年纪依然风姿绰约的姑父林序,又想到自己在林家顺风顺水的姑母,不免隐隐觉得不对起来,但也说不上来具体的什么。

这些事情聚在他这里,他尚且觉得复杂难办,更不要说前些日都在妻子心中了。

谭廷沉下心来,重新理了理这些事,叫了人进来,细细吩咐了些话,自不必提。

......

三人钓了一会鱼,怀了孕的杨蓁就出了好些汗,她嫌弃黏糊糊地难受,回西跨院清洗换衣去了。

项宁坐在池边逗鱼玩。

项宜不禁多看了妹妹几眼,小姑娘肤色因着常年身子不好有些偏白,她脸蛋不大,五官精致小巧,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相貌。

项宜母亲梁氏也是南方人,据父亲所言,宁宁生母是她母亲的故人,那么多半也是江南人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故人要将女儿留在项家,甚至在项家当年落难,朝不保夕,很可能护不住宁宁的时候,都没有找上门来。

是忘了这个女儿,还是已经不在人世,又或者身不由己呢?

项宜不知道,她这会叫了项宁,同她说了带她去治夜盲的事情。

“但有一桩,到时候可能安排宁宁用旁人的身份看病,宁宁莫要说漏了嘴。”

小姑娘惊讶了一下,“这是为何?”

项宜不欲她晓得自己的身世,便道以后要谈婚论嫁,怕旁人对她这病症有偏见,稍稍遮掩的好。

项宁笑起来,“姐姐想得也太多了,一来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亲呢,二来人家若是对我这病有偏见,我们也不能骗人家,大不了我不嫁了便是了。”

她这么说,项宜爱怜地看了妹妹一眼。

她突然觉得,妹妹能做一辈子项家女也挺好,自己会替她安排好一切,她生身父母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形,认了亲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如果能一辈子都不见,那也不错。

只是项宜又禁不住想到了弟弟项寓,默默叹了一气。

项宜又跟妹妹说了会话,午间的时候众人一道吃了饭。

谭廷当着妻妹和弟妹的面不好说什么,又担心妻子手腕上的红露出来,再被人发现了去,于是几乎半顿饭都在替妻子夹菜。

项宁和杨蓁相互笑着对眼色,项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爷好好吃饭就是。”

谭廷小心看她一眼,极低声音地在他耳边问了一句。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项宜没回答。

直到晚间也没同那位大爷好好说话。

天本来就热了起来,她这般,谭廷更是不知道怎么好了,闷声闷气地站在房中,无措地看着她。

这会见她洗漱好了,他也连忙洗漱了,只着了中衣坐到了床边。

项宜见他过来,背过身不理他。

她这般转了身,谭廷就无奈地低头叹气。

“宜珍,别生气了。”

他说着,见她微微顿了一下,连忙又道了一句。

“也别说不敢生气的话......”

她上晌说得那句“项宜不敢”,说得他到现在还有些心慌慌。

项宜听着,嘴角又抽动了一下。

“那大爷到底是让我生气还是不让呢?”

她说着,这才半转了身子,看了他一眼。

“大爷那般厉害,以后项宜都不敢说话了。”

她这话,简直如同刺球扎到了谭廷,算不上疼但也绝对不好受。

谭廷不免急了起来,转身上床,就将她从后面抱进了怀里来。

他动作稍微大了一点,便察觉妻子抬眼看了过来,他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只能虚虚圈着她,低声求她。

“宜珍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以后再不那般就是了。”

这话才让项宜顺了顺气。

谁想他又道了一句。

“这两次是我不好,但宜珍你也别和顾衍盛走那么近,行吗?”

项宜被他说得一哽,禁不住回头看他。

“不知义兄又哪里得罪了大爷?”

谭廷哼哼了两声,想说顾衍盛得罪他的地方,那可多了去了,但这话不好明说,显得他怪小气似得,而妻子到底和那人只是义兄义妹的名分。

他便没说破,闷了一会才道。

“不提他了,反正宜珍莫要再同我生气就是。”

他嗓音低低的,听起来还有些委屈似得。

项宜见他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什么花来,翻来覆去就这两句话,也不忍再难为他了。

房中有安息香的舒缓气息缓慢流淌着。

项宜想到他恼怒地将她困在茶桌上,非要她把什么都说给他听,那些她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还真就在他的迫问下都说了出来。

他是有惊奇有惊诧有意外,但也都一桩桩地接受了,没有再让她一个人担着,俱都扛到了自己肩头。

她眼前不禁浮现出,她说起自己难以有孕,问他们的婚姻能否长久的场景。

他那时,斩钉截铁的给了她答案。

“能!如何不能?一定能!”

......

念及此,项宜没再故意为难他,伸手轻轻覆到了他手上,掌心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好了,我不跟大爷生气就是了。”

她嗓音柔和温软,落在谭廷耳中,如同山上温泉流过一般。

谭廷方才还暗自自责,眼下听了这话,忍不住低头向妻子看了过来。

“宜珍真不生气了?”

项宜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地点了头。

她那样子,仿佛夜间庭院里悄然绽开的花一般,谭廷不禁就在妻子温柔的笑中,恍惚了一下。

下一息,他不由地就捧起了妻子的脸。

她身上还有些微微的凉,但那凉意在他温热的手掌触及的时候,立时消散了。

谭廷低下了头,凑在了她的唇边,但又想起了什么,轻声地怕惊走了立在花骨朵上的蜻蜓似得,问了她一句。

“宜珍,我可以吗?”

他突然问了,项宜反而有点不习惯了,脸蛋蓦然一热,却也轻轻点了点头。

得了妻子的应允,谭廷再没了顾及,低头含住了那柔软的唇瓣。

唇上的凉意也在他触及的瞬间散开了,湿润温热似落在薄薄的雪花上一般,将一切融化开来。

他起初只是含着她的唇珠,柔柔地,项宜心跳一点一点快起来。

只是不知何时,他手掌移到了她的耳后,手指轻轻拨了一下她白嫩的耳朵,拨弄得项宜身子一颤,而他掌心已将她整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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