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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动手。
但和织雾动手的意义不一样之处就?在于,织雾若杀了曲晚瑶,就?会动用一切势力来保住自己和惠嫔。
在惠嫔眼中?,少女?显然比无权无势的宫人要有用许多。
织雾上前摸到了黑暗中?的曲晚瑶。
对?方似乎陷入了昏迷,就?像惠嫔说的那样,只要织雾现在用匕首去刺穿她?,会十分容易得手。
但在嬷嬷脚步声彻底消失的瞬间,织雾的手腕被一双细手握住。
曲晚瑶假意喝下甜汤,假意装昏。
在发觉进来的人是这位顾小姐时,她?心里不是不惊讶。
哪怕知晓织雾和惠嫔也许是想要对?她?不利,她?眼下却?也只能装作不知,不去揭穿。
她?张口便唤破了织雾的身份,“顾小姐……”
“惠嫔她?,是不是想要对?我不利?”
曲晚瑶知晓自己的性命对?太子有多重要。
她?眼下还不能让自己有分毫损失。
因而捉住了织雾之后,她?便继续装作不知,同少女?说道:“顾小姐可?否帮我离开这间密室?”
织雾正愁事情要从何处着手,却?不曾想曲晚瑶自己的自保念头都很强烈。
完全不需要织雾想法子提示她?如何逃走,她?便会自己主动提出。
可?表面上,织雾却?仍要做出虚伪的姿态,不解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帮曲医女??”
在织雾问完这句话后,密室短暂地陷入了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才?重新响起曲晚瑶的声音。
“因为?……”
“我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曲晚瑶摸出了一块玉佩。
她?塞到织雾手中?,告诉她?,“这是太子殿下当年?沦落民间时落下的螭吻玉佩。”
晏朝的每个皇子一出生都会有一块由天子亲手赏赐的图腾玉佩。
这玉佩往往会贴身携带,是天子对?皇子们?寄予厚望的东西,若非出现性命攸关?的情况,几乎不会离身。
而这样重要的东西,太子却?会交给一个平民女?子,除了对?方是他的心上人,几乎也找不出第二种解释。
织雾初时听见也的确没有想到。
原来太子那样的人……也会有喜欢的女?子。
可?细思之下,他与?曲晚瑶自幼年?便结下这般奇特缘分,又命运相?系。
太子心里会有曲晚瑶,这并不奇怪。
只是他藏的深,将曲晚瑶果真也保护的很好。
织雾握住玉佩摩挲着上面螭吻花纹,接着才?试探道:“所以我拿着这个信物,可?以和太子换取功劳是吗?”
曲晚瑶说“是”。
曲晚瑶心里很清楚织雾和惠嫔是一伙的。
眼下也只盼着在得罪太子和选择从太子手中?获利之间,可?以让这位利欲熏心的顾小姐做出明智选择。
毕竟,太子往日不显山不露水,可?谁要动了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让那人轻易解脱。
更遑论……还是太子藏得极深的心上人。
果不其然,在曲晚瑶对?面的少女?似乎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口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帮你离开。”
织雾看?过话本,所以也清楚这密室内部存在方便隐匿、又方便逃脱的机关?,只是需要沾水才?能打?开。
她?摸了一圈,屋中?的确有个水壶,可?壶中?却?并没有水。
要在太子来之前,让曲晚瑶离开。
曲晚瑶的失踪必然会让他与?惠嫔彻底撕破脸皮……
织雾抱着这样的思绪,在实在找不到水源的情况下,索性便掏出惠嫔给她?的匕首,将掌心划破。
“待会儿有一处出口打?开后,也许并不会维持太久。”
“届时便劳烦曲医女?赶在出口重新阖上之前,快速离开。”
曲晚瑶不解既然织雾既然知晓如何打?开,为?什么又只能让出口维持一瞬间?
到时候只她?自己出去了,织雾一个人留在这里面会不会不太好……
可?曲晚瑶转念一想,织雾和惠嫔才?是一伙的。
她?们?想害自己,作为?受害者?,曲晚瑶除了自保也别无选择。
“好。”
曲晚瑶语气果断地答应下来,也不再去想这位顾小姐兀自一人留在密室里的后续。
在她?答应下来之后,织雾接着便将潮湿的掌心尝试按在寻到的机关?处。
在逃往宫外?的密道口打?开一刹那,曲晚瑶便急切从出口处脱身离开。
只一瞬间。
机关?因为?液体不够充分又重新闭合起来。
密室重新陷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织雾用帕子裹住火辣刺痛的手掌心,在孤寂的密室里只能听见自己一个人喘息时,忽然生出几分怯怕。
她?想到话本里的描述,自己死的时候多半也会像现在这样孤零零……
只是别这样黑就?好了。
日后在她?死时没有一个人来找她?的情形和当下略有几分相?似。
可?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有曲晚瑶在,这样晏殷就?算为?了曲晚瑶,也不会不来找她?了。
……
宫里传来了顾小姐失踪的消息,但被掩藏在其下的,还有那个身份并不显贵的曲医女?一同失踪的消息。
惠嫔将这样的消息放出去后,只以为?要等个两三日才?会引来太子。
却?不曾想,天甚至都还没有擦黑,太子人便来到了景宁宫中?。
惠嫔久违地瞧见了自己的儿子,他生得高大英俊,眉眼似墨,和自己一点都不像。
她?好似欣慰,语气复杂,“太子终于过来给我请安了。”
“我先?前为?太子做的那些东西,太子可?都有收到?”
她?让人送去的那些贴身衣物,大到寝衣,小到足衣,让宫里人旁观着,都觉她?这母亲极其慈爱。
太子听到这话,乌黑的眼瞳更为?漠然。
“那些都是兄长的遗物,孤已经让人烧了。”
“想来在兄长忌日之前,应当都能穿戴上身。”
惠嫔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
晏殷却?垂眸看?向她?,语气颇显从容,“孤今日也为?母亲带来了旧物。”
他吩咐人将一只长盒呈上来。
惠嫔面无表情地将那盒子打?开,看?到里面静静躺着一把剑。
是长子送给晏殷的剑。
她?瞳孔骤地一缩,可?太子那只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却?当着她?的面不徐不疾握起盒子里的剑。
他的动作很是缓慢,以至于周围其他人都只当太子是要取出剑身打?量。
岂料下一刻,那把剑尖便好似漫不经心、直接斜斜地戳在了惠嫔身上。
透过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