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4


别过眼神,冷声道,“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话音刚落,忽然,蕴空一咬牙,恨恨的低沉道,“好!那臣就等着你。等你传召臣,等你想见了,臣再出现!”

说话间,他手腕一用力,将她猛然拉扯进怀里,伸开长臂箍紧她的腰身,一步步向墙角靠去。

浮玉眸子一凝滞,刚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抬手就去拍打他的肩,奈何他力气太大,如何都推不开。

他抬手托在她的脑后,不叫她磕在那冰冷的宫墙上,然后垂首抵住她的额头,闭目沉沉道,“为了你,臣什么都做了!你还想怎样!”

“我现在不想怎样了。”浮玉抵住他的身子,缩在一角抬眸怒道,“蕴空,你再这样我可就喊人了!你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觉得这样太无情了么!”他一听这话,简直气坏了,觉得自己就像被她抛弃了一样,这几乎叫他心碎,“臣何时被人如此愚弄过?你真没良心!你这小小女子……”

浮玉一听,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挑衅地直起身子,和他几乎贴上,“我就是没良心了!那也是和你当初学的!”

她说完,感到下巴一紧,只觉得被一只大掌捏住动弹不得,然后感到下颌被强迫地一把抬起。

紧接着,呼吸交叠,唇齿相依,这吻来得热烈而缠绵,不容分说,不容拒绝。那吻带着几分哀怨,又像是报复,时而辗转如蝶落,时而深入如发泄。

他控制不住地吻着她,几乎要丧失理智,伸手将她的腰身按在怀里,和她躲在这角落里,这红葛蔓延的宫墙下。

山叶的阴影交融在偷吻的大师和公主身上,给这场景添了几分暧昧和禁忌的意味。

这可是在内禁!

蕴空简直,不要命了!

浮玉急了,顾不得太多张口就朝他的唇边狠狠咬去。

那头嘶了一声,舌尖迅速滑过伤口,可依旧没有离去。甚至,他吻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在这清冷的角落,将她逼得步步后退,终于抵押在墙上,将他多日来隐忍压抑的情绪都释放于这个缠绵的吻上。

她被他吻得呼吸艰难,几乎站得不稳,在他偶尔好心离去的片刻,连喘息声都变得妩媚起来。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感到双手被他十指相扣地握起,直接按在墙上,像被俘获的猎物似的,失去了所有坚持和高傲。

他虽然是个文臣,可是位及大师,总要比别人多了几分幕天席地的气势。他的吻也是如此,流连在她柔软饱满的唇上,却不止步于此。

情难自禁大概就是如此,他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就在此刻,就在此处。

他的吻自上慢慢移下,落在她的脖颈间,那白皙的一片肌肤叫他更加沉醉,只想将唇埋在其上深深叹息,以缓解多日来的折磨和思念。

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细碎的暧昧之音,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喘息。

那吻映着身后的红葛叶,热烈得如燎原之火,他吻得眷恋,而她虽然别扭地逃避着,可渐渐也沉沦其中。

他见她有些室息,于是微微松开些力气,只听她才被释放,渐渐又开始有了力气,红着脸口不择言的骂他,“小人!禽兽!不对,你禽兽不如!”

他听得一笑,这些称呼倒是新鲜得很,活了两辈子,还没人这么指着他骂过。

他垂头重新靠近她的唇,点吻了几下,然后抬起,反覆几次,终于引得她下意识地昂首回吻。

他更坏,往后一退,叫她不自知的主动的吻落了个空。

果然,那头又涨着脸没好气起来,这次说得更过分了,干干脆脆狠声骂道,“蕴空!你这奸相!我要扑杀你!”

第68章

“贤妃娘娘驾到——”

浮玉猛地抬眼, 见不远不近处有仪仗慢慢地朝这边游了过来, 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赶紧从蕴空怀里挣扎出来, 站在一旁紧了紧交领。

大师双手一空,却也不再上前,只是负手像看小动物似的看了她一阵, 见她面色彤彤, 有些气恼,他淡淡浅笑, 意味深长道,“公主的脸色很红, 一会儿可不要露馅了。”

公主听见他这么调侃了一句,抬眉往他的腰间一瞥,随后也清傲地嘲笑道,“佛子的玉带也歪了,一会儿也不要被旁人察觉什么。”

他嗤鼻一笑,抬手端端正正地将玉带移正,视线却仍然落在她的脸上,片刻都不移开,低声道, “多谢。”

“贤妃娘娘驾到——”

那内侍的唱名声绕过来了,公主和大师对视一眼,像是心虚似的,等了片刻, 最后终于齐齐走上前去。

公主讲话一向不留情面,总是随心所欲的,虽然已经收敛很多,可是在熟悉的人面前还是说了几句嘲讽的话,“若是按照哭不哭来评判一个人孝与不孝,那这人也是愚蠢十足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次听到父亲离世的消息之后,她并没有上一世来得那么悲痛。父亲的死,依旧是突如其来的,叫她措手不及,可是比起上一辈子,这次她反而更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一朵花开,自也有败落的时候;一棵树繁盛,也终有面临寒冬烈风的一天。父亲是天子,依旧有走到尽头的时刻。

那她呢?从前她总是担心,若是有一天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她就变得孤苦伶仃了。可是,如今才发现,原来桎梏自己的始终都是这份恐惧。

她这一世,因为生怕再次重演上辈子的结局,所以她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又因为生怕没有了依靠,所以她想急着嫁给蕴空,不顾一切地追随在他的身后,也放下所有去热烈地表白。甚至生怕他生气,怕他离开。

大概顿悟就是如此,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些累了。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的突然离世,还是因为这秋风太凉,吹得人心中清透,总之,她忽然觉得这一刻自己才变得成为自己了。

说是看淡生死,似乎有点太大,不如说,是活得更通透些了。

既然通透,也就更不在乎那些束缚,她想,从今日起,她想在风中饮酒,那便在风中饮酒;她想夜不归宿,那便夜不归宿。打马看遍长安花,如此,也不算白活一次。

她忽然想起一事,偏头问道,“对了,你在皇兄身边,有没有见到幼蓉?”

英娘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有些黯然,她叹了口气,喃道,“自然是见过的。幼蓉她……如今做了陛下的御前宫人,从前陛下总喜欢让我陪他写字看书,可是现在……”

她没说下去,可后头的事情也叫浮玉猜了个大概。看来,幼蓉很叫九兄喜欢,怪不得那时候在宣徽殿前见到他们两个说话,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似的。

原来,早在那时候,九兄就已经看上她了,只不过碍于父亲还在,不好讨要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