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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首饰,偶尔夹杂一些补药,应该是郑皇后让送来的,意外的是,还有几箱布料。

管家告诉她,“亲蚕礼快到了,皇后娘娘让您做几件新衣裳。”

亲蚕礼,皇后率领众嫔妃祭拜蚕神,奖励农桑。

越浮玉在岭南呆了半年,最艰难的时候,吃饭都困难,更不用说做衣裳,谁家小仙女能忍受半年没有新衣服呢!

她挑起一块织金流云锦,果断吩咐管家,“叫裁缝来吧。”

……

郑皇后不仅送来布料,还有几箱成衣,越浮玉闲着没事,都试了一遍。

她这半年清瘦不少,纤腰盈盈一握,最多一掌宽,该大的地方却一点都没瘦,胸前饱满丰盈,雪臀圆润紧翘,衣料一裹,惊人地窈窕妩媚,简直像话本里勾人心魂的艳鬼。

白樱和女裁缝给她量尺寸,两人量着量着,脸都红了。

白樱低头给她系腰带,眼神躲闪视线游移,“公主,你的腰好大,不、不是,你的胸好细。”

越浮玉没忍住,勾唇笑了。

试了一下午衣服,很快到晚上,用过晚膳后,蕴空准时敲门。

自从发现和尚诵经能治疗失眠,越浮玉对蕴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给对方准备了新的蒲团,泡了一壶龙井,都放在床榻附近,中间用屏风隔开。

她自己换好寝衣,躺在床上,准备听困了直接入睡。

屏风是皇上今日送来的,上面绣的山水画,越浮玉觉得不错,就搬过来了。

但她不知道,这屏风材质特殊,用的是月影纱,灯光一照,屏风外侧就变成半透明,能朦胧看见里侧的事物,类似于单向玻璃。

而蕴空那一侧,正好是屏风外侧。

蕴空低头走进房间,坐下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公主侧躺着,薄被搭在腰间,勾勒出纤瘦的腰肢,两条小腿交叠着,隐约露出纤细的曲线,凸起与陷落,光影模糊,曼妙得如同朦胧雾山。

两人距离不远,蕴空甚至能看清她指甲上新涂的粉色,以及胸前……

蕴空眼神骤冷,声音如冰似寒,“公主究竟想做什么?”

越浮玉正准备睡呢,眼睛都闭上了。听见这声冷冰冰的质问,一愣,“本宫做什么了?”是龙井的问题么?没听说僧人不喝茶啊?

蕴空垂着眼,瘦削的下巴绷紧,薄唇抿成一条线,气压很低,浑身流露出压抑的冷厉,“您三番五次引诱贫僧,究竟所为何事?”

算上今天,两人一共才见过四面,怎么就‘三’番‘五’次了?

越浮玉也不困了,抬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垂落的长发,微微勾起唇,笑意冰冷不达眼底,“哦?本宫怎么引诱你了?”

“故意撞在贫僧身上,故意让贫僧夜里来诵经,现在还……”蕴空顿了顿,并未直说出口,但声音冷冽,带着点讥诮,“公主,贫僧是出家人,恐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越浮玉没有开口。

两人都没再开口,房间内寂静无声,偶尔晚风顺着房门吹进来,吹动蜡烛,发出噼啪的爆裂声。许久后,越浮玉动了。

她起身绕到屏风后面,抬手勾起蕴空的下巴。

她下床时没穿鞋,又只穿着睡裙,裙摆还未到膝盖,动作间起伏飘动,两条细长白皙的小腿晃入眼中,蕴空冷淡地别过头。不一会儿,下巴被抬起,一缕长发落在眼前,蕴空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冷漠抬头。

没想到刚抬眼,蓦地撞入一片白腻雪色,深处似乎还有一抹红,若隐若现没入衣领,蕴空呼吸沉了沉,未等开口,脖颈突然传来一阵酥麻。

越浮玉弯着腰,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慢慢地从他的喉结划到耳后,又轻轻划回去,动作很轻,像是雨水亲吻皮肤。往复几次,忽然,她凑到近处,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越浮玉贴着他耳边,轻笑道,“大师,这才叫勾引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好像一小束火星,顺着他耳边噼里啪啦炸开,一路蹿到尾椎,蕴空猛地起身,接连退后数步。他退得太远,甚至撞在窗户上,力气之大,直接撞得窗户砰一声。

蕴空盯着她的眼睛,冷怒从黑眸深处溢出,冷冽又阴沉。

越浮玉嗤笑起身,从吓傻的丫鬟手里接过外套,随意披在肩上。她撩起压在衣服下的长发,慢悠悠道,“本宫明日就让父皇收回成命,大师不必再来诵经。”

她转身,头微微仰着,视线却是垂落的,艳丽的眉眼下压,明灭火光倒映在瞳孔中,嘲讽又鄙薄,“现在,你可以滚了。”

第6章

夜里下起雨,豆大的雨珠打在窗上,像不规律的鼓点,扰人心弦。

蕴空做完晚课,起身熄灭檀香。修长五指拈过香烛,余光瞥见手腕处一抹红痕。

时隔两天,永照公主留在他手上的胭脂终于褪色,只剩一点稀薄痕迹。蕴空冷淡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拽下袖子。

冷白手腕瞬间被黑色袈裟盖住,一切痕迹隐没在衣袖下,仿佛从未存在。

他垂眸,平静念道,“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无论永照公主有心还是无意,明日离开公主府,他们都再无交集。

因缘已消,业障亦消。

如果这是佛祖给他的考验,那么,如同五年前那次、世家贵女纠缠他,两件事都已经结束,不必再想。

蕴空吹灭蜡烛,眼底一片沉静。

意外的是,他又做梦了。

梦里,永照公主穿着晚上那件纱裙,与他相对而坐。她两手按着他的膝盖,身体前倾,柔软的身躯贴在他的胸膛前,娇媚入骨。

蕴空知道自己在做梦,他冷漠地注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永照公主勾唇笑了下,像是完全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缓缓倾身,饱满艳丽的红唇含住他的耳廓,含笑开口,

“公子,你想继续么?”

惊雷轰隆炸响,蕴空很快醒来,他眼中没有一丝刚醒的迷茫,反而冷静又清醒,他盯着自己异样的身体,眼神沉暗如冰。

第二天早上,蕴空找到明悟,“师兄,我要回白云寺闭关。明日天竺僧人传经,你替我主持。”

僧人时常闭关,或因顿悟,或为修行。

每次闭关,修行都能更进一步,明悟十分支持,但这次情况特殊,他皱眉道,“若是由我主持,可能会有疏漏。”

因为路途遥远,天竺僧人传经,无法带来真正的经书,只能靠口述,还是用梵语。

这样的传经方式,对口述之人、记录之人,都是极大的考验。哪怕记错一个字,佛经的含义都会天差地别。

明悟修行不差,也懂梵语,但比起精通佛法的蕴空,他还差得很远。

他商量道,“师弟,兹事体大,你能否多停留几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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