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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迟迟未现身,我们不如先离开吧。”

说着,她便往花满楼所站的桌边走了两步,纤细窈窕的背影恰好挡住了她的手上动作。待她再转过身来时,另一间房里暗中窥探的人发现,她不知为何手里竟拿着个茶杯。

一种不祥的预感陇上心头,那人正欲后退,却到底是晚了一步。冰冷的茶水迅速地朝着她的眼睛泼来,一阵剧痛从双眼传来,那人不由得娇呼出声:“啊!我的眼睛!”

她使劲按住刺痛的眼睛,好半晌都不能睁开。一个冰冷的女声忽然在她耳边响起:“你是谁?为何假冒陆小凤将我们骗来。”

阿眉看着眼前这个双眼禁闭,仍不减艳丽姿容的少女,忍不住皱起了眉。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事说不定和陆小凤那风流的性子有关。

果然,这少女柳眉倒竖,满面怒容地朝着阿眉的方向道:“你倒是和陆小凤关系不错,只一纸书信,你就紧赶慢赶地来京城赴约。但你可知,他这些日子在京城都是同谁在一起?”

说到后面,少女脸上又转为胜利的笑容,似乎有些洋洋得意。有了这话,阿眉和花满楼都明白了,这少女估计同陆小凤有些关系,只是不知为何以为阿眉同陆小凤关系匪浅,所以寄了那封信去百花楼。

阿眉见她语气虽蛮横,却不乏小女生的娇憨,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我不关心他到底和谁在一起,我只关心他答应我的事是否已做好。”

谁知听了这话,那少女更是气恼,一张俏脸甚至因为激动而泛起淡淡粉红。她冷冷地道:“他答应你的事只怕是做不成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听闻此话,阿眉和花满楼都是一惊,随即又反应过来,这少女言语间对陆小凤颇有情意,想来是不会对他不利。这番说辞,只怕是故意赌气。

深陷情网的人总是不理智的,阿眉也渐渐失了耐心。她一把扯下床帘,挥手将那少女裹成了巨茧,沉声道:“姑娘最好还是说真话的好,若是不说真话,我便将你挂在这客栈的窗户外面,让过往的人都好好”瞧瞧你此刻的狼狈样子。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接受自己不美的一面被人瞧见。那少女当即脸就白了几分,可又不愿在自己的情敌面前认输,只闭口不言。

阿眉见状,拉着床帘一端的手轻轻一扯,那少女便不由自主地跌向窗边。丝丝寒意从窗户缝隙吹到她脸上,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仍是不肯松口。

这般硬气模样,连阿眉都不禁有些心软。

只是那少女此刻眼睛还睁不开,瞧不见她面上神色的变化,还以为对方下定决心要将自己挂出去。顿时心中羞愤难过一齐涌了上来,眼泪就扑簌簌滚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小水印。

阿眉没有继续拉她,而是将她面前的窗户打开,让彻骨的寒意打在她脸上。让过往行人热闹的声音传进她耳朵,好半晌才轻笑着道:“以陆小凤那爱热闹的性子,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会跑来瞧热闹吧。”

那个少女能接受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心上人瞧了去。这话一出,本来就心情紧张害怕的少女顿时便哭得更凶,边打着嗝边道:“陆小凤……今日……被六扇门请去了。”

见她松了口,阿眉便松了手,任她跌坐在地上。看那少女似乎停不下来的模样,阿眉两指捏住裹住她的床帘一角,轻轻一扯,那结实的布匹仿佛纸做的般被轻而易举撕了下来。

她从袖子里取了一方手帕,递到了少女面前,无奈地道:“擦擦脸吧,妆都哭花了。”此时此刻,这句话竟比千言万语都管用。

那少女顿时停了眼泪,一把夺过阿眉手里的手帕,转过身整理自己的妆容。她的眼睛已慢慢能睁开了,就是还有些红,瞧着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第70章

见她这般,阿眉扯了扯花满楼的袖子,示意他先离开再说。很显然,她这次让他们来京城,并不是陆小凤的安排,而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误会。

睡梦中,秦利只觉脖子炙热难忍,想抬手将被子掀开,却发现自己手臂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时,一团灰扑扑毛茸茸的家伙正安然睡在他脖颈间,见他醒来,那对红宝石般的眼睛也定定盯着他。

一人一兔就这样僵持在床上,直到送药的童子进来,才将那只肥硕的兔子提溜到地上。谁知那兔子也不怕人,被人逮住了不仅不跑,还慢悠悠地凑到童子脚边,无辜地望着他。

“你不能再吃了,阿眉姐姐说如果再吃,你的肚子就该炸了。”童子将药端到秦利的床边,为难地瞧着一直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兔子,无奈地道。

秦利瞧着好奇,便问道:“这是那位阿眉姑娘养的兔子?”那位阿眉姑娘瞧着总是有些冷漠,一点不像会养兔子这种软乎乎动物的的样子。

那童子点点头将他扶起,把药递了过去,再看看脚边还是不肯走的兔子,转过头硬起心肠不再看它。

“秦公子,这只兔子最会装可怜骗吃的,你可千万不要再喂它,前两日它吃多了还拉了许久的肚子。”

听了这话,秦利便不由有些惊讶地望着那只兔子,不太相信地道:“兔子也会有这样的心眼?”

童子肯定地点点头,将空药碗收好,迟疑地道:“秦公子,要我将它抓出去吗?”毕竟秦利身上还有伤,万一这兔子一不小心将人伤着了,那可就麻烦了。

秦利再三摇摇头,表示无碍,那童子才不放心的走了出去。待他走后,那兔子似乎明白秦利这个病人没办法给它食物一样,懒洋洋蹦上床,寻着他的枕头就靠了过去。

“你这兔子莫非成精了不成?”秦利无奈一笑,有些疲倦地倒在枕头旁。那双英挺的眉紧紧皱起,眼中迷茫之色渐浓。

二叔如今眼睛看不见,镖局的兄弟也死了不少。因为不想让二叔担心,他一直压着情绪,半点不敢叫自己哭出来。

“小家伙,我要是像你一样无忧无虑该多好。”秦利闭了眼,只觉胸腹伤口似乎又开始痛了。

“秦公子,有人找。”那送药的童子突然去而复返,将门推开一条缝,小心地道,“是六扇门的金捕头。”

阿眉自从离开客栈,情绪便不是很高,她本以为这次总算能寻到红鞋子的踪迹,从而找出熊姥姥,为那枉死的一家三口讨个公道。

没想到,最后竟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再加上振远镖局的事,当真是一团乱麻。

“给。”花满楼不知何时竟然买了一支糖葫芦递到她面前,“曾经有人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吃点好吃的就能让烦恼减少一半。”

阿眉接过,轻轻一笑道:“少爷这话估计是同陆小凤学来的吧,也只有他才会说这么多歪理。”

花满楼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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