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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受却是铭刻在心中的。
除去在看到肉块时深深的恐惧和不安感,给他印象最深的竟然是——
看到燕楚雪时内心的喜悦和悲伤。
……为什么是悲伤?
封芷北越想越头疼,缺失了前情,只有这么短短一段记忆,实在没法抽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不过他还挺在意,燕楚雪有老婆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内心盘算着,找个机会单独问问闽知春。
“真没想到这种人都能找到对象呢……”
楼上,三个人和一只布娃娃正站在血淋淋的卧室里。
“燕楚雪你不是说你这房子防御等级很高吗,怎么还把C-000放进来了!”
没了封芷北在身边,闽知春说话嚣张了很多。
“不是说他现在只有一点权限吗,为什么会突然有入侵能力?”
贺新梅蹲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愁得快和手里的贺雨同一样了。
燕楚雪则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手里拿着那枚骨头挂件,无意识盘玩着。
他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大体上是全都想起来了。
手上东西的由来和封芷北……
想到封芷北,他的心颤了一下。
封芷北是他用一小截肋骨,在稀释过的血液中培养出来的。
整个实验室都是用他的血液作为培养基原料,不断培育新的实验体,供给实验。
只有他的身体有这样的能力,
这块骨头的由来是后来燕楚雪才得知的。
十八岁时的封芷北突然撕裂了空间,从人类世界进入他们的世界。
他红着眼睛,瘦弱的身躯爆发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一众非人类生物的围观之中,狠狠揪着燕楚雪的衣领。
“你就……这么把我丢在地球了吗?”
沙哑的声音从受过伤的喉咙中挤出。
想到这里,燕楚雪慢慢眨了眨眼,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抚摸上耳侧的一排耳钉。
他以为将封芷北送到人类世界,摆脱监控,作为人类度过一生,就是最好的选择。
却没想到,封芷北早早知道了他的打算。
屋内,贺新梅和闽知春正在讨论接下来进行的步骤,她们从游戏神智苏醒以后就在为了这件事情而奔波着。
毕竟牵扯进来的人类都是无辜的,不管她们曾经的理念如何,从一出生开始接触的教育就是:不能让无辜者承担自己的责任。
这种教育方法很扭曲,明明他们不是人类,却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用人类的道德观念束缚自己。
而且,由于他们无法理解人类的思维,最终得出的所有理念都是扭曲过后的。
无辜者指那些?
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人类、地球上的万物,都是无辜的。
封芷北、贺雨同在他们世界的观念中,都不属于无辜的范围。
只要和他们有血缘关系,都不能算无辜。
燕楚雪对这种扭曲过后的宗族观和道德观非常反感。
用闽知春的话来说,“好的不学,学坏的”。
他原本是不准备用他自己的身体培养出一个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后代”的族人,毕竟这些后代们并不都能享受到美好的生活,大部分都需要投放到实验,为了他们的种族奉献生命。
燕楚雪的目光移向贺新梅,她正用干枯的手抚摸着怀里的布偶。
所有拥有非复制性质后代的族人大部分都会面临一个问题。
那就是对于培育出后代的感情。
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他们研究了很久,一直没能完全理解。
由关系引申而来的情感,友情、亲情,或是爱情。
贺新梅轻声安抚着怀里不住颤抖着的贺雨同。
荒野的诞生,是他们找到的一种将目光温和地投向人类的方法。
燕楚雪将耳钉摘下一颗,露出发红的耳洞,仅仅几秒,那个小洞就飞速愈合,仿佛从来没有一个耳洞在那里存在过一样。
他将耳钉抵住耳垂,用力一按。
耳钉的银针深深嵌进肉里。
闽知春算完了牌,将所有纸牌都收好,一扭头就看到燕楚雪的动作。
“你怎么又在折磨自己的耳朵?”
她活动了一下腿部,走向门口,“折磨自己有什么好处?一天天的不消停会。”
少女澄澈的目光投向他,似乎能洞察一切。
燕楚雪摆弄了两下耳钉,没有回答她,转身从屋内离开。
只有这样麻木的刺痛才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何方,做这一切的目的。
不至于在日复一日的游戏中迷失了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鞠躬)
不是luanlun,不要学里面别别扭扭的小外星人,本来就没啥关系硬给自己加了一层道德锁,最终的结果就是晚抱老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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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捉了点虫
第52章 透露
接下来的三天内, 他们又经历了夜晚被肉块史莱姆再次袭击、骨头蟑螂满屋乱爬、火老鼠乱窜等等一系列惊悚事件。
封芷北这次也睡不着了,毕竟很少有人能在半夜睁眼看到一只硕大的骨头蟑螂后还能安然入眠。
闽知春再也受不了天天被当劳工,离开别墅前丢下一句话:“你再不整整你这破房子, 迟早老婆跟着别人跑了!”
燕楚雪扶额摆摆手, 示意她要走赶紧走。
虽然现在处于白天时间,但为了以防万一,燕楚雪还是将闽知春送到了门口。
闽知春的粉红小电驴正停在门口, 经过三四天的风吹雨打, 沾染上了不少的血污和不明物体。
“……你当时怎么想的, 到花园街弄了套房子?”
闽知春一边嫌弃一边用手帕擦拭电动车。
雾气之中, 花园街周围的别墅隐隐出现一个影子, 像海市蜃楼一般,街区一片寂静。
燕楚雪回答:“这房子不是我买的。”
闽知春的手猛然一顿。
她扭头,审视燕楚雪, “你俩连婚房都买好了?不对, 不是你买的……你吃软饭?”
燕楚雪的脸黑了黑, “我是这种人吗?”
“不好说。”
闽知春将脏了的手帕扔给燕楚雪,娇小的身体灵活一跳,精准坐在车座上。
“……你后面自己注意一点,就差最后一步,马上就能重新回去了。”
她收敛了笑容, 一张稚嫩的脸上尽是严肃之色。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
少女摆弄两下,拧了两下车把手, 粉红的电动车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
燕楚雪忽然有些烦躁,他的手在口袋里翻找几下, 才想起来他已经不抽烟很久了, 连打火机都送给了封芷北。
他